傅京墨眼眸深邃冷淡。
扣紧她的腰。
掌心烫、力度也惊人。
双眼几乎没温度，一字一顿，“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敢办了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
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宋九杳深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曾经被拐到乌城里的漂亮姑娘，惯会用她们那张脸，讨好那里职位较高的男人，获取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少挨一顿打。
又也许是饭菜里会多加一片肉。
总而言之。
宋九杳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获得什么，就势必会失去什么。
就比如那些在乌城里的姑娘，她们难道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吗？
她们也在乎，可在绝对的困境面前——
那一切，都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
倘若，她后来没有被人接走，她或许也会走上那条路。
没什么可羞耻的，都是为了活着。
她抱紧傅京墨的腰，声音颤颤的，“那你办吧。”
“不过，你要轻点，我没有过实践。”
傅京墨双指间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燃烧殆尽，烫到指尖后，他才反应过来，将烟头掐灭，丢在地上。
他指尖掐住宋九杳双颊，力道不轻不重，低头睥睨俯视她，“没有过实践？”
宋九杳：“嗯，要验吗？”
傅京墨打量着她。
倒也没过多去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松开她的脸，轻笑，“那就试试。”
宋九杳愣住，下一秒，忽然就被抱起。
在她躺在床上的瞬间，她才有了些后怕。
不过，她一直闭上眼，默念没事的……这种事情，总有第一次，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怕不怕……我不怕……”
傅京墨缄默不言，双手撑在宋九杳耳边，迟迟没有下一步举动。
就盯着她发着抖念经。
确认了。
真是第一次。
“闭嘴，吵死了。”
宋九杳闻言，闭上了嘴。
宋九杳感觉到……他的手，没有任何阻碍的划过她肌肤。
距离接近严丝合缝。
就在她紧张到不行的时候。
傅京墨停下了。
他呼吸也是灼热的。
那双平时矜贵高不可攀的眼眸，如今染上情念。
就像被拖入了凡尘的俗子。
“那个……”宋九杳忍不住问：“傅京墨，你是处吗？”
她就像个努力探讨问题的学生，一脸好奇且无知的询问。
傅京墨脸色瞬间沉了。
这要他怎么说？
长这么大。
他不仅没有过女人。
连那种视频都没看过……
他似乎对这方面，兴趣一直不强烈。
傅京墨感觉自己尊严遭受了挑衅，冷冷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九杳：“哎，就是我听说男生第一次的时候，特别莽撞，最多一分钟吧，所以我觉得还是稍微有点经验的好，这样我也少遭点罪。”
傅京墨：“……”
他喉结动了动，呼吸越来越沉，仅有的那点兴趣也瞬间化为了乌有。
他脸色阴翳的起了身。
没再继续。
宋九杳察觉到他脸色不好，道：“你怎么生气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她疑惑地坐起身，茫然地看着他。
自己好不容易踏出那一步，这男人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不行？临阵退缩。
傅京墨整理了一下略带褶皱的衣物，神情漠然地扫向宋九杳，“你是女的吗？”
“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都敢说。”
他认知里的女人，应该都是矜持的，哪儿有宋九杳这么——狂放。
一时间他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宋九杳：“有什么不敢呀？都要二十二世纪了，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也许其他女孩会不好意思，但我不会。”
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罢了。
这种事，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宋九杳盯着傅京墨，他那张脸，怎么红了？耳朵也是红的。
什么情况？害羞了？
他不应该在这方面比她要厚脸皮一些吗？
这怎么搞反了啊喂！
现在装矜持无辜还来得及吗？
男人应该都不喜欢她这种调调吧……
虽然她并不在乎男人喜欢什么样的。
可是现在她要讨好傅京墨啊。
宋九杳：“你还睡不睡了，不睡算了。”
她腾出位置，说：“盖着被子纯聊天也行啊，咱们培养培养感情嘛……”
傅京墨眼眸阴鸷。
本想着离开。
忽然，掌心感觉到一阵痒意。
是宋九杳的手指在挠着他。
傅京墨喉咙瞬间干涩，那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宋九杳挪出一个大位置，拍拍床，“老公，睡吧！”
傅京墨：“宋九杳，好好去学学女德吧。”
说完，他迈开修长的腿，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傅京墨离开的背影。
宋九杳拧了拧眉。
她到底哪儿不好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既然这些勾人的方法没用，那不如另辟蹊径。
女德……？
宋九杳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女德守则，有十几条。
宋九杳记性非常好，学东西也快，一目十行。
但她自动忽略一些，比如什么，惯着男朋友，对待男朋友，得脾气温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更不能矫揉造作。
每天要为男朋友洗衣做饭。
结婚后家务全包，还要带孩子。
这怕不是保姆守则。
在一堆屁话里。
宋九杳找到了一条最顺眼的。
举止得体，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男人如果不爱你，不要一直纠缠，因为爱你的人自会心疼你，一直纠缠对方，只会让自己掉价。
好好爱自己，充实自己生活，不要围着男人转，这样男人才会重视你。
原来如此。
傅京墨原来喜欢这样的。
不纠缠，不主动，不惹他厌烦，然后把时间都花在爱自己身上！
宋九杳很快就领悟到了精髓！
行，从今天开始，她要自动忽视傅京墨。
宋九杳盖上被子，正要睡觉，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她愣了会儿，才接通，下意识道：“不买保险，不办套餐，不——”
“杳杳。”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但或许是对方声音过于沙哑，她一时间没认出来，“您怎么了老人家？是打错电话了吗？”
“我是库易斯……”
宋九杳：“啊，原来是你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