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招焰眸光一滞,眉头皱起:“哦?你真的我是在帮谁?”
“如何不知道?你如此厉害的人跟在车队身后,有的是机会动手。”
“煞六在,我动不了手。”玉招焰理直气壮。
“阿六又没紧盯着纷纷,你下手的机会很多。”
不等他说话,沈殊自顾自继续说:“但是你没有动手,你只是不痛不痒的打几下,然后收手,像是做戏给谁看一般。”
说完,沈殊和煞六一起下了马车,不理他了。
玉招焰撇了撇嘴,无奈,他有做得那么明显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任务做也做了,能力不足没成功也不能怪他不是?
想着,玉招焰乐呵呵的接受了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转身下了车。
煞六和沈殊等人已经进去,外面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马车他也不管,直接进了客栈。
看了一眼楼梯上的沈殊,玉招焰笑嘻嘻的和掌柜寒暄。
订房间的时候,他随口一问:“定那个姑娘隔壁的房间。”
掌柜的表情有些微妙,半响,才抱歉的解释:“那件屋子前后左右都有人了。”
玉招焰可惜的叹了口气,随意选了一件最好的房间,然后上楼了。
真是无聊。
沈殊出乎他的意料,一点也不害怕,倒是聪明伶牙俐齿,想要拆散他们有些困难。
煞六跟着沈殊进屋,似乎这里也是他的房间一样,看得沈殊直无奈。
“你不是自己有房间吗?”
煞六抬眼瞧了她一眼,不说话,也不出去。
扫了一圈,这边的屋子没有矮塌,可以睡觉的这有一张床,他忍不住蹙眉。
见煞六在桌前坐下,沈殊跟着坐下,靠在他身上,慢悠悠的开口:“是不是担心我多想?我没有的。”
煞六愣了愣,紧紧的搂住她,淡淡道:“不是多想,那都是真的。”
“我不在意啊!”沈殊认真的看着他,眼神诚恳。
见煞六出神,沈殊扯了扯他的衣领,问道:“玉招焰到底是敌是友啊?”
“都谈不上,互不干涉而已。”顿了顿,解释:“主要是他打不过我。”
沈殊噗嗤笑出声来,盯着他说:“你倒是自信。”
见煞六面无表情,沈殊无奈的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居北州?”
煞六终于乐意理会她了,说:“看你,你想待多久?”
沈殊不打算待多久,这次的行程出乎意料的长,之前以为只是半个月的路程,却被他们走成了一个月。
算算日子,沈延华也该回去了,很多事情还没解决,而且,她还要考虑一下玉招焰的话。
她这样留在煞六身边会跟累,体力跟不上,就是一个累赘,更不用说和他天涯海角的逛了。
“过几天休息够了,然后见过纷纷后就走吧。”
煞六没意见,点头同意。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沈殊没有像之前说的在居北州乱逛,主要是玉招焰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在她和煞六身边,时不时阴阳怪气一番。
她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煞六了,整天劝她离开煞六是怎么回事。
见曲纷纷的时候,沈殊便把这件事情跟她说了。
曲纷纷倒是觉得无所谓:“随他去吧,能拆散早就被我拆散了”
沈殊想起当初曲纷纷跟她说煞六真实身份的态度,无奈的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那个时候她都不介意,更不用说现在他们两人的感情更深的情况了。
“真的要回去了吗?”知道沈殊要回去,曲纷纷有些不舍。
沈殊笑笑安慰:“以后我还会来的,阿六说会在这边定居。”
曲纷纷无语嘀咕:“短暂定居。”
沈殊笑笑不说话,无法反驳。
“你和七皇子怎么样了?”
说道这里,曲纷纷的眸光亮了亮,颇有些嘚瑟。
“还行吧,马马虎虎,还在骗他呢!”
“骗他伤没好?他信吗?”
曲纷纷挑了挑眉,得意道:“为什么不信?我在生气,不让他碰我,他也没办法检查。”
说完,想到什么,曲纷纷凑到沈殊跟前,问她:“我给你的话本子看了吗?”
沈殊愣了愣,摇头:“没。”
主要是最近煞六寸步不离,她没机会看。
曲纷纷也知道他们睡一间屋子,猜到了这一点。
幽幽开口:“你进展倒是比我这个已经成亲的人快。”
沈殊无奈的嗔了她一眼,做没有用的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准备这样下去多久?好不容易成亲了,总不能一直闹脾气吧?”
“看他表现吧,我都受伤了,生气不应该吗?”
沈殊未置可否。
书房里,煞六和北怀墨对弈,互不相让。
片刻之后,沉默被北怀墨打破。
“纷纷的伤,没大碍吧?”
煞六抬头看了他一眼,回忆了一会,才说:“没。”
北怀墨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又过了片刻,煞六落下最后一子。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可能拿自己心爱的女人做靶子。”
说完,煞六起身准备离开。
北怀墨喊住他:“你不应该跟我说一下太子最近的动作吗?查出什么了?”
煞六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些事情是刹杀阁在查,但是,相信七皇子也早就查到了,刹杀阁同样是一个幌子。”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累,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下再来一局,想必她们还没说完,你去了也没用。”
煞六犹豫了一会,重新坐下。
北怀墨的心思他其实猜到了,只是想不通。
“为什么选择刹杀阁?”
北怀墨笑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刹杀阁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你还有玉焚阁。”
北怀墨轻嗤一声,低低讽道:“玉焚阁是可以合作,但是不能交好。”
“玉招焰为了利益,什么任务都能接,在接我的任务的同时,还接五皇子的任务,你觉得这样的人,不会在我落魄的时候在背后来一刀吗?”
煞六明了,没有说话。
北怀墨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你不一样,你至少懂得权衡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都是无情之人,但是,你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