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
十几辆越野……破车依次驶进了梨园,里面豪放不羁地坐着西部十三太保。
“阮小姐,”腾蛇从没有玻璃的车窗直接钻了出来,“我们的大部队还在后头,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阮醴打量了一眼这排场,虽然车的质量不怎样,但人是一个比一个能干。
“嗯,很好啊,姐姐没有看错人。”
阮醴只是想夸夸钟楚筠,顺便夸赞一下西部十三太保。
“腾蛇,你能不能别再钻我的窗户?”白莲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下车的时候还特意回头擦了一遍被腾蛇磨过的车窗底部,“都快被你磨没了。”
腾蛇不乐意,反问:“难道我还比不上一辆破车吗?”他屁股还被磨疼了呢。
白莲不吃这一套,绝情地开口:“下次别再坐我的车了。”那可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爱车,他肯让腾蛇坐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你个白莲,”腾蛇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竟然为了一辆破车……”
“那是我的爱车,宝驹。”白莲一脸淡定,但是在腾蛇看来,他好无情啊。
“哼!”腾蛇一边生气去了,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要不是我的爱车坏了,我才不会坐你车,”谁还没有一辆爱车呢?“一会儿告诉姐大,”腾蛇突然一激灵,“对,我找姐大,说不定姐大还会可怜我一辆雷神的跑车。”
秃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腾蛇身后,“这么想吃土?”
吃土?
敢在F洲西部开跑车,这不是明摆着想吃土吗?
“谁想吃土了?”腾蛇不高兴,怎么好像都在跟他作对?“我不打开敞篷不就行了。”
秃鹫似在嘲笑,“哦。”
买跑车不开敞篷,那还算跑车吗?
陆知廷一只胳膊搭在贝野肩膀上,另一只胳膊搭在狮蚁肩上,惊喜地开口:“你们怎么来了?”都是过来帮忙的?
真是太好了,果然够哥们!
狮蚁十分嫌弃地抖了抖肩,往旁边挪了半步,“我们只是来帮阮小姐的。”
陆知廷一愣,他和阮醴不是一家人吗?怎么分得这么清楚呢?
阮醴懒得和这些臭男人斗嘴,扔下一句“聊完了去找钛合金他们”,甩手走了。
虽然老妖他们也老大不小了,但是都幼稚得很,阮醴懒得理他们,她还有工作要做。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诚心过来帮忙的。
三天后,阮醴站在梨园酒吧门口目送十三太保离开,竟然有些……心疼。
别误会,她不是不舍,更不是伤感离别之情。
她只是心疼她的酒而已。
十三太保带来的人不少,但是帮的忙倒是不多。
但是,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帮倒忙。
可是,他们拿走了她很多酒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有不拿白不拿的梨酒啊。
阮醴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打着免费劳动力的名义想套她的梨酒的。
“如花似月,关门,”阮醴忍痛扶额,“以后不能再放他们进来了。”她真的支付不起这些人的劳动报酬啊。
京都。
因为经管学院的课程安排没有可调整的空间,所以,钟楚筠去计算机学院代了一位老教师的课。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戴谈连办公室都没有进,直接去找了副院长付森。
“付森,你怎么拒绝了钟老师?”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钟楚筠不想将权力带进校园,所以,在学校,只有一位钟老师。
“我……”付森也后悔,“我当时不知道校长说的钟老师就是……”钟委员长。
“不就只有这一个钟老师吗?”戴谈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去出差,感觉错过了天大的好事。
他又气又无奈,但是结果就是这样,他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我当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毕竟钟楚筠已经是洲政府的委员长,突然来了一个同姓老师,他是没有那个胆子认为委员长会委身来他们学校,他们学院授课的,要是任名誉院长或者开一场讲座,他还是会相信的,“而且,确实无法增加课程。”
难道要换老师吗?
这种事在他们学校还是不会发生的。
“唉!”戴谈长叹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只有半个学期,钟老师的专业领域在我们这儿,下个学期一定会回来的。”
钟楚筠上课的第一天,老教师在最后一排听了两节课,频频点头,十分满意。
放学后,喜笑颜开地走到门口,拍着钟楚筠的胳膊,一顿夸赞。
“A大的计算机专业算不上一流,老师也不多,只能我在这儿顶着,可是我早就过了退休年纪了,”说到退休这件事,他当年还跟文载道吵过一架呢,“你来了,我就能安心地退休养老了。”
其实,对于退休之后的生活,龚籁鸣心里没有多少期待,他一个孤寡老人,只能孤零零地独来独往,好歹来上课的时候还能见到这么多的年轻人。
钟楚筠在来之前稍微了解了一些龚籁鸣的情况,有意让这位学识渊博的老教授过去帮她忙,“教育部下面有一个技术专项,都是一些年轻人,龚老师不如过去教教他们。”
今年,教育部和洲政府联合开设了好几个专项,技术专项和从颜集团等创新型企业有合作,汽车专项特意邀请了雷深,主要是想让他提供零部件和车,经济金融专项特聘了马歇尔和格里斯潘为顾问,并由钟楚筠亲自领导,军事人才的培养方案由陆家训练营和总军区共同探讨……
从目前来看,各个项目里面的研究人员资历尚浅,有龚籁鸣去指导,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也解决了孤寡老人的孤独问题。
“现在的年轻人都还是十分聪明的,”比如他眼前的钟楚筠,“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去帮帮忙吧,也算是发挥了自己的余热。”
龚籁鸣的退休给了戴谈和付森一个信号,钟楚筠可能真的要留在计算机学院了。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计算机学院和经管学院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更高兴的当属上钟楚筠课的学生了,他们很享受课上的每一分钟,虽然也会偷偷拍下钟楚筠的美照,但是从不外泄。
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不能肆意炫耀,让别人羡慕,不是吗?
只是钟楚筠去A大教课之后,京大的副校长宋献锦和其他一些领导有点儿不高兴了。
虽然没有说出来,更不敢向钟楚筠抱怨,但是,那一个一个幽怨又羡慕的小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校长,”宋献锦顶着很大的压力开口,“您看,您是我们京大的校长,虽然说是学术交流,但也不能……”去A大教课吧。
更准确的说,是只教京大的学生。
所以,他们的意思其实是想让钟楚筠也在京大开设一门课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