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写,便只能委屈郭陨了。
当然,郭陨也不觉得委屈,他乐意至极。
大概是之前的宣传起了些作用,或者是钱庄换了主人的原因,接下来几天,百姓倒是没有那么排斥钱庄了。
存款的期限变长了,贷款的期限也变长了。
当然,钱庄也抽出一部分的风险金,不仅仅是钱庄自由的资金,还有贷出款项的一部分。
贷出的款项规定不可全部提走,须得留一部分作为保证金或者说是风险金。
当然,现在百姓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顺利在钱庄贷到钱。
即使贷到了,每个人能够贷上的金额不一样。
钱庄建立了信誉制度,不是钱庄本身的信誉,而是客户的信誉。
贷款限额以及利息的多少,之后也会依靠客户在钱庄的信誉决定。
不过,谢微暂时也只在齐孟做这些业务,毕竟这是基础。
其他额外的业务,谢微不准备自己做了,就等张旭阳来接手了。
胡加鲁听到钱庄渐渐步入正轨倒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还看不到什么收益,但是之前的难关倒是过去了。
不过胡加鲁却也好奇,为何谢微做了这么多,还没有来找他?
一般情况下,谢微做出什么成就,都会来邀功,然后要好处的。
不,即使没有什么成就,她也喜欢在他这边讨得各种各样的好处。
比如钱庄的分成,更比如官职。
不过,他也没有去找谢微,没有什么名头,院落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特别的消息。
这边的谢微带着郭陨回院落了,两个人在齐孟待了该有两个月了,他们也给岳云传去消息。
又到了回家的时候了!
家,岳云的家!
郭陨这几天心情都不错,自从去信之后。
当然,没有再见到胡加鲁这件事情,更是他愉悦的一个点。
两个人是吃完晚饭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很少待在院落,一般都是回来睡觉罢了。
更经常待的地方,是国威钱庄。
一天天过去,钱庄几乎已经被谢微掌控了。
除了员工百姓的信任以外,还是谢微自己留的一手。
钱庄的风险保证金都是她来决定的,那些人提多少,都是谢微私底下算出来,然后直接把结果给他们。
也不是没有人问过,谢微都用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说这一看就知道。
几次之后,为了不被谢微视做白痴,便不再问了。
他们把这个能力归结为,谢微的直觉。
毕竟不管是岳云还是齐孟的钱庄,都是她管的,她是钱庄的开创者,自然有一套别人不懂的法子。
“傲娇,规划你写好了吗?”
郭陨抚着谢微的长发,“好了,等吩咐下去便结束了。”
谢微虽然这段时间都没有提到过胡加鲁,但是今天她不得不提。
“过几天去和胡加鲁说一声,我们就走。”
看着郭陨没有说话,解释,“毕竟还是他的地盘,钱庄还是我们的。”
一句‘我们’让郭陨好受不少,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胡加鲁,大概是他是敌人,却喜欢他的妻子的缘故吧。
毕竟谢微没有得罪过胡加鲁,说到底,除了她是将军夫人,她和齐孟一点仇恨都没有,更不用说胡加鲁了。
没有仇恨,还对她颇为照顾纵容,他怕谢微会心软。
不喜欢并不代表不会心软、不会可怜。
马上就要回去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郭陨忍不住松了口气。
下次见面,就知道是敌人了吧?
不管是他,还是谢微。
齐孟和岳云之间,早晚得有一场大战。
这两个月过去,相信岳南若那边也会有较好的进展。
那么接下来,那场大战,他必须得上。
就是不知道,这场大战会什么时候来?
谁也说不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第二天,两人如常去钱庄,婢女便开始收拾两人的房间。
其中一个婢女想到,谢微之前提过的床底下不能有灰尘,却不经意看到床尾的粉尘泥土。
想着谢微大概没有看见,不过现在没有看见不代表以后也一样。
想到被谢微责骂,心有些凉瑟。
过去扫了扫,本已经准备出去的,却在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床尾的画。
视线定了两秒,愣了愣,怎么觉得有些突兀?
想到什么,往旁边看了一眼,心想,这副画好像不在这啊?
虽然之前这个院落不是她们在打扫的,但是似乎印象中这副画不应该在这里。
本来也就是想想,没打算多深究。
却看到画下扑落了不少的灰尘,心里埋怨这之前婢女的不细心,却还是去那边打扫了。
既然都打扫到这边了,婢女也便勤劳了一把,拿起毛掸在画上扫了扫,扑扑灰。
这一扫,却是不得了,她感觉画后是空的。
脑子轰隆一声,小心翼翼的拿下了画,果然有一个洞。
婢女开始想到谢微对助理的特殊,心脏扑通扑通的。
半响,她冷静下来,岳云的将军夫人在齐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件事情若是告诉王上会怎么样?
最后,她还是没有声张,她要把发现这件事情的功劳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对的,反正确实也是她自己发现的。
趁着别人不注意,她偷偷进了宫。
可是,她没想到的事,她出宫的时候,会带着胡加鲁。
这个时候她开始激动了,这次她肯定是大功!
胡加鲁站在谢微屋子中央,死死盯着那个洞口,感觉怒火中烧。
捏紧自己的拳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是应该高兴的,因为郭陨的妻子被齐孟国人挖墙脚了。
可是,他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
他想,那个挖墙脚的人,为何不是他自己呢?
心猛地一震,胡加鲁抬起气红的眼,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谢微?
难怪!
难怪了!难怪他会时不时想起她,想着她为什么还不来找他,他可以让出去很多利益啊。
不管是钱庄名字,还是利润、官职!
突然,自嘲了一声,还有允许那个敖蛟住在她隔壁。
一次次的关她入狱,一次次的睡不着觉,一次次的主动去放人。
何尝不是不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