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琮也不知道现下心里该高兴还是沮丧,明明一开始他看重的是这样的她,可现在看到她的本来面目,又为何多了一股淡淡的疏离。
“就一点也不能让?”他沉下眸,终于不再是玩笑模样,却看着那松开的手有些失神。
“是。”这一次,她也同样面色平静,甚至可以说镇定,拿出完全高傲的姿态,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了。
“好……”叶元琮嘴角抖了抖,“本宫答应你。但是……”
虞昭鸾眉心一跳,便听到叶元琮龇牙说道,“若是三月以内,苏凌云未曾向恭亲王府归心,那可不要怪本宫后来者居上。”
犹如宣战,他也不再过问她的意见,平铺直叙自己的要求,甚至不给她多虑的时间,只一味将自己的野心暴露。
虞昭鸾不能否认,这便是叶元琮,一个真实的,与她抗衡的叶元琮,如果利益同时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无疑是互不相让的。可为什么她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却看着这个与自己缠绵悱恻之人,心里还是闪过一丝落寞。
“好。就这么说定了。殿下可不要反悔。”
她忽的失控般撞进他的怀抱,伸手拥住他健硕的身躯,仰起头凑近他饱满的下颌。
叶元琮只觉唇上被猛的覆盖,一股柔软的清香袭入他鼻喉,诱得他无从拒绝,只好放纵般迎合上去。用力抱住虞昭鸾的腰间,狠狠与她贴合在一起,他一如啃咬般将她的檀口吞入,含糊不清地回答,“好,不反悔。”
也不知这样纠缠了多久,虞昭鸾眼前有些恍惚,勉强被叶元琮捞在怀里,脖间仍是他低喘的粗气。
待叶元琮放开她,神色却已经恢复冷静,“本宫送你回去。”
她顿了一下,随即答道,“嗯。”
如若为了避嫌,反倒显得刻意,他俩这般公然出现在外人眼里,倒叫人不好揣测什么。
她眼里含笑,故意做礼,“那就有劳二殿下了。”
叶元琮被她正经的模样逗笑,扣了扣她绵软的手心,拉着她走出了宫墙,“走吧。”
毕竟不知道虞昭鸾前世,叶元琮只当她并不熟悉宫中道路,不由分说领她走着,一会儿就绕回了启德宫前。
守门的宫人还站在门前,眼看着虞昭鸾往回走,脸色倒有些紧张的样子。
“原来是被拒之门外了?”叶元琮看了眼门口,虽在一旁调侃,墨眸隐隐闪过一丝狠厉。他才松开她的手,双手背后,倒比以往随性的模样多了一股威严。
“让殿下笑话了?”虞昭鸾却不以为然,眉梢一挑,丝毫没有将这几个宫人看在眼里。
这几个宫人也算宫里的老人,自然知晓叶元琮是为何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当即恭敬地行礼,“参见二殿下。”
叶元琮难得摆着冷脸,并没有立即言语,只是带着虞昭鸾就往启德宫宫内走去,谁知这几个人连忙拦着,“二殿下!使不得!”
“怎么?”叶元琮不怒而威,作势径直闯入,眼中冷色不乏,“凭你们也想拦着本宫?”
“不是!这……这……”一见叶元琮冷眼扫来,有些畏缩的宫人的声音也开始发颤。
“如何?”叶元琮凝神问道,倒也没有表明来意。
“这……咳咳。不知二殿下拜访,是为何意?”有个长相颇为和善的宫人勉强镇定下来。
“本宫何故拜访?需要同你知会?”叶元琮冷冷一笑。这可是在皇城,他堂堂二皇子可是随意出入,如今进一个宫殿还要在乎几个宫人的阻拦。
“只是……现下启德宫被恭亲王府暂居,殿下若要进,也得奴才等……提前通报一声……”那宫人耐着性子解释道。
“哦?是吗?”叶元琮挑眉,“可现下恭亲王不是在御书房陪同圣上?怎的,要去那边通报?”
如此说来,竟有一股责怪的味道。
那回话的宫人一向以为二皇子是随意的脾性,又好说话,才见他这样少有的气势凌人,竟也有些不习惯,却还是小心翼翼解释道,“是……这是恭亲王府……侧王妃的意思……”
“哦……”叶元琮故意长吁了一声,“是侧王妃在此啊……”
他自然了解薛永淑什么样子,侧目看了眼虞昭鸾,却又看不出她脸上的波澜。
“是这样……二殿下不知,这位夫人……”那宫人继续说道,“是侧王妃,让夫人在外等候,说开宴前并不让夫人踏入内宫……”
“何故?”叶元琮问道。
那宫人愣了愣,可心里早就知晓答案,无非是后院女人的那些事,也就是皇城清静,除了薛皇后根本再无后妃,由圣上和薛氏同时打压,倒也安宁了不少。只不过看着眼前这面容姣好的女子,这宫人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侧王妃固然身份高贵,可这位夫人身上的淡定,倒是他从未见过的,即便被拒之门外,却未说过一句抱怨。他只是疑惑,二殿下什么时候掺和进来了。
“侧王妃说……这位夫人不敬,便……”这宫人适才看到侧王妃发火,自然每个字都听得真切。可要说这位夫人真犯了什么错,倒叫人找不出来。
叶元琮怎会看不出这样的说辞,信口而言,“可本宫来此,正是告知侧王妃,开宴在即,请侧王妃携恭亲王府的眷客一并前往设宴处。”
虞昭鸾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的,难道和她待在一起久了,叶元琮也学会了信口胡说?叶廷南还未曾回来,也没有派人传话,他又不是不知道恭亲王以手令为准,又或近卫通传为真,否则谁也不相信这些假意。
可是这宫人似是被叶元琮忽然正经的模样触动,几人连忙耳语一番,又回道,“那……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侧王妃,还请殿下等候。”
说着,便有人进了内殿。
只是叶元琮却没有多候,趁几人默然,便拉着虞昭鸾直接离开了启德宫。
“怎么?不等她出来?”虞昭鸾原本以为,他是要把自己送进内殿,晓得薛永淑脾气火爆,叶元琮也懒得与她多接触,最多做个顺水推舟什么的。只是这会儿不仅编了个假的通传,又连忙将她拉走了,又是什么意思?
“等她出来了,再讨顿骂?”
叶元琮两眼一弯,丝毫看不出戏弄她的味道。
虞昭鸾却摇摇头,“她只会证实心中所想,抓着我俩串通一气的把柄。”
上次在书房薛永淑就似看透她一般笃定,又死死咬着她和南星的关系,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奚落她的机会,更何况是亲手送上门的。也是她知晓叶廷南的脾性并不允许这样荒唐无证的事,否则她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所以,你怕了?”叶元琮故意与她贴近了些,一边走着一边旁若无人地揉捏着她的手。许是仗着袖袍宽大,可以挡住一二,他越大肆无忌惮地凑近,像是不舍的与她离得太远。
“要妾身说几遍,妾身担心的是殿下。”虞昭鸾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比妾身更明白这个道理呀。”
她死了微不足道,可北国的二皇子所串通庶妾谋害一事传出,想来也是后患无穷。只不过是他们现下抓了叶廷南的把柄在先,否则你看会不会有人将这样的流言传出。
叶元琮了然于心,嘴角邪邪勾着,“小鸾儿,本宫当真是没看错人。能得小鸾儿如此上心……”
虞昭鸾反着捏了他的手一下,嗔笑起来,“殿下何曾少了人上心?”
他那一宫里的美娇娥可不亚于恭亲王的后院,只不过他从不许诺谁真心,一味放纵欲的纠缠,也不知负了多少心,才换来一张有恃无恐的脸庞,对着她也能够肆意调笑。
“那如何一样?”叶元琮故作为难,眉宇间闪过一丝恼色,“谁都比不上小鸾儿在本宫心里的位置……”
虞昭鸾被他哄得笑颜更展,倒是忘了适才为了苏凌云的争夺他二人间的箭弩拔张。
因这蹴鞠会并非所有上臣都有参加,只算作皇族和底下交好的一次聚会,宴席便也没太铺张。又因为叶廷南此次以交心为主,传下去都是什么情谊珍重的幌子,便只选了出不大不小的合庆宫作为设宴之处。
那宫人愣了愣,可心里早就知晓答案,无非是后院女人的那些事,也就是皇城清静,除了薛皇后根本再无后妃,由圣上和薛氏同时打压,倒也安宁了不少。只不过看着眼前这面容姣好的女子,这宫人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侧王妃固然身份高贵,可这位夫人身上的淡定,倒是他从未见过的,即便被拒之门外,却未说过一句抱怨。他只是疑惑,二殿下什么时候掺和进来了。
“侧王妃说……这位夫人不敬,便……”这宫人适才看到侧王妃发火,自然每个字都听得真切。可要说这位夫人真犯了什么错,倒叫人找不出来。
叶元琮怎会看不出这样的说辞,信口而言,“可本宫来此,正是告知侧王妃,开宴在即,请侧王妃携恭亲王府的眷客一并前往设宴处。”
虞昭鸾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的,难道和她待在一起久了,叶元琮也学会了信口胡说?叶廷南还未曾回来,也没有派人传话,他又不是不知道恭亲王以手令为准,又或近卫通传为真,否则谁也不相信这些假意。
可是这宫人似是被叶元琮忽然正经的模样触动,几人连忙耳语一番,又回道,“那……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侧王妃,还请殿下等候。”
说着,便有人进了内殿。
只是叶元琮却没有多候,趁几人默然,便拉着虞昭鸾直接离开了启德宫。
“怎么?不等她出来?”虞昭鸾原本以为,他是要把自己送进内殿,晓得薛永淑脾气火爆,叶元琮也懒得与她多接触,最多做个顺水推舟什么的。只是这会儿不仅编了个假的通传,又连忙将她拉走了,又是什么意思?
“等她出来了,再讨顿骂?”
叶元琮两眼一弯,丝毫看不出戏弄她的味道。
虞昭鸾却摇摇头,“她只会证实心中所想,抓着我俩串通一气的把柄。”
上次在书房薛永淑就似看透她一般笃定,又死死咬着她和南星的关系,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奚落她的机会,更何况是亲手送上门的。也是她知晓叶廷南的脾性并不允许这样荒唐无证的事,否则她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所以,你怕了?”叶元琮故意与她贴近了些,一边走着一边旁若无人地揉捏着她的手。许是仗着袖袍宽大,可以挡住一二,他越大肆无忌惮地凑近,像是不舍的与她离得太远。
“要妾身说几遍,妾身担心的是殿下。”虞昭鸾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比妾身更明白这个道理呀。”
她死了微不足道,可北国的二皇子所串通庶妾谋害一事传出,想来也是后患无穷。只不过是他们现下抓了叶廷南的把柄在先,否则你看会不会有人将这样的流言传出。
叶元琮了然于心,嘴角邪邪勾着,“小鸾儿,本宫当真是没看错人。能得小鸾儿如此上心……”
虞昭鸾反着捏了他的手一下,嗔笑起来,“殿下何曾少了人上心?”
他那一宫里的美娇娥可不亚于恭亲王的后院,只不过他从不许诺谁真心,一味放纵欲的纠缠,也不知负了多少心,才换来一张有恃无恐的脸庞,对着她也能够肆意调笑。
“那如何一样?”叶元琮故作为难,眉宇间闪过一丝恼色,“谁都比不上小鸾儿在本宫心里的位置……”
虞昭鸾被他哄得笑颜更展,倒是忘了适才为了苏凌云的争夺他二人间的箭弩拔张。
因这蹴鞠会并非所有上臣都有参加,只算作皇族和底下交好的一次聚会,宴席便也没太铺张。又因为叶廷南此次以交心为主,传下去都是什么情谊珍重的幌子,便只选了出不大不小的合庆宫作为设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