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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 > 第307章 我人缘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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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这就又转到烧鹅身上了。

小姑娘懒懒地翻了个白眼——他是当她真听不出来吗?

门口折腾出的那场大戏,分明就是这老货自己气上了头,一个冲动赏了那蠢女人二十大杖,回过头来怕她生气,还非要现编出那么一箩筐的借口。

否则,他怎会在她说萧淑华母女的确需要被好好收拾一顿、省的来日再生出事端后,才牵扯出墨书远来?

他这显然是被她提醒了,又临场胡诌瞎扯,生生造出来的理由。

不过,他那由子说得倒也算在理,是以,她亦懒得再拆穿他了。

就这样吧,反正慕诗嫣挨了打,她也觉得挺畅快的。

慕大国师如是暗忖,带着少年推门入了浮岚轩。

彼时灵琴等人正围着那满地的东西不住发愁,听见那木门声响,不由齐齐回了头。

“小姐,您回来的正好,我们刚才还愁这些东西要怎么放呢!”灵琴瞅见自家小姐,黑瞳登时便是一亮。

她正欲起身小跑着扑上去,便不幸看到了随在小姑娘身侧、身形高挑清瘦的矜贵少年,面色陡然一变。

慕诗嫣被那杖子打出来的惨叫,到现在都还回荡在国公府的上空,纵然她印象中的墨君漓惯来和善近人,眼下也分毫不敢造次。

“婢子见过殿下。”小丫鬟忙不迭敛了面上的笑,小脸一绷,冲着墨君漓恭谨万分地福了福身。

后面蹲着的湛氏兄妹见此,亦连忙走上来问安行礼。

少年见此情状,嘴角不受控地抽了又抽,他伸手指了指面前三人,转眸满目幽怨:“阿辞,我刚才没看错吧,这丫头是不是变脸来着?”

“没看错,而且是瞬间变的。”慕惜辞严肃无比的点了头,灵琴方才那脸色变得,都够上戏园子里演一出变脸了。

“……我很吓人吗,”墨君漓真诚发问,“他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小姑娘闻此沉吟:“殿下,这大概是你的人缘不太好吧。”

“开什么玩笑,”少年故作惊诧,瞪大了双眼,“我可是宫中人缘最好的皇子了。”

“唔……那就不知道了。”慕惜辞忍笑,配合着他插科打诨,“殿下,这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墨君漓立马哀嚎:“不会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松化去了小院中近乎凝固的拘谨,同样也化去了三人心头那点的本能的惧意。

院中的氛围重新活络起来,几人简单收拾好了东西,顺势抬出平日涮锅子用的大圆桌。

各式各样的佳肴美味飞速占满了整个桌面,慕惜辞见那菜品太多,恐吃不完白白浪费,索性小手一挥,将尚在府中的慕惜音、慕诗瑶等人一同喊了来,众人把酒言欢,吃了个痛快。

浮岚轩里的欢声笑语持续到星河初升,朝华居内的呜咽痛呼却延续了整整半宿。

慕诗嫣伏在床榻之上,嘴唇苍白若覆寒霜,一侧的面颊却肿得发烫。

她咬着牙关竭力忍耐着马上便溢出喉咙的吟|声,那声音仍旧断续破碎地冲出她的唇缝。

少女的双眸攀满了血丝,唇角被她咬得隐隐渗了血,她恶狠狠地盯着床头的雕花,不受控地回想起今日所经受的一切。

燕川打人极有分寸,每一棍都完美地避开了她的要害,却每一棍都直直锤到了她的筋肉。

痛意直钻心底,喉管里阵阵泛了猩甜,慕诗嫣只觉自己像极了砧板上的一块肉,燕川则是那残忍至极的庖厨,他拿着那木棍千锤万凿,要将她生生打作满案的泥。

待那二十杖下来,她嗓子已哑得连声都发不出了,整个人烂肉似的瘫在了长凳上,最后竟是被婢女们一路抬着回到朝华居的。

她本想留着这满身的伤痕,与大伯和娘亲他们卖个可怜。

孰料等那府医赶至朝华居,替她检查过身体后,却摇着头说她的身子并无大碍,不仅不曾被打得皮开肉绽,腿上便是连一块青紫之处都无。

她原以为是那府医被人收买说了假话,强撑着起身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正如那府医所言,她双腿肌肤光洁如常,仍旧是那派细皮嫩肉、吹弹可破。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二十杖!她明明受了整整二十杖!

她明明痛得钻心彻骨,明明痛得连路都走不了、被丫鬟们抬着送回的朝华居,身上怎会半点痕迹也无?

怎么就一点伤痕都没留下!

慕诗嫣几乎是刹那便乱了阵脚,揪着府医不可置信地嚎了个声嘶力竭。

——没了伤痕,她便没了向大伯他们卖惨的由头,同样也就得不到分毫好处,那她今儿便算是被白白让人瞧去了笑话。

白日行刑时,国公府的大门不曾关闭,她那狼狈样子已被往来行人尽数瞧去,加之那近乎于“抗旨不遵”的罪名,待明儿的日头一升,她的名声便算毁去大半了。

……毁了名声却捞不到分毫好处,她今后要如何在京城贵女圈子里立足,又要如何笼络住殿下?

慕诗嫣的头皮发麻,无措间竟松了抓着府医领子的手,那府医趁机脱身,留下一剂清火镇痛的汤药便逃之夭夭。

等她回神,府医早已失了身影、不知去向,纵她心头有万种不甘,亦只得恨恨饮下韵诗端来的镇痛汤药。

那清火镇痛的药苦得难以下咽,一碗下去她胃中已然阵阵起了烧,她勉强垫着枕头捂了小腹,抠着榻上的层层锦被,静静等待起她那一早出门、尚未归来的娘。

慕诗嫣下意识抬指摸了摸自己红肿的面颊,那时木门吱嘎,星光将女人的影子拖得又细又长,她满目泪意,又饱含期待地回头抬了眼。

她以为萧淑华会像往常那样,抱着她心疼的喊上两声“心肝宝贝”,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宽慰去她这一身难捱的痛楚。

最后再似儿时一般,给她哼上一段婉转的小调,守着她直到那夜尽天明——

孰料女人迈过门槛便匆匆赶至了她的面前,不待她起身诉出她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耳光声便先一步响彻了整个朝华居。

“糊涂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找那小|贱|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