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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 > 第五七六章 来就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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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掏……掏、掏钱。

墨君漓的嘴皮子不受控地抖了又抖,老头一搬出这番话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他一个月进宫哭穷三次,老头每年给他单独掏出来的前还真是挺多,他到现在兜里都还揣着出发前跟老头哭来的两千两,一时竟真没了再杠他的底气。

再说,这年头,掏钱管账的都是大爷,譬如鹤泠,譬如湛凝露,再比如他的倒霉老子。

少年的眉骨禁不住一阵狂跳,他拧巴着面容瞪着自家老头瞅了半晌,良久都没能寻出句合适的话。

墨景耀见此不由骄傲且嘚瑟地翘了尾巴,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奏章,把它当扇子似的捏在掌中摇了又摇,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嗯哼~臭小子。”

“怎么样,这下说不出话来了吧~”

“我是没教过你多少东西,但那又能怎样呢?我掏钱呀,诶~我掏钱~~”墨景耀迈着方步摇头晃脑。

他跑到少年身边,炫耀似的摸出一大沓大额银票,一张一张地展平铺开,拎到墨君漓眼前可着劲儿的瞎晃:“诶~阿衍,你看我这还有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

“咦嘻嘻嘻……想不到吧~没词了吧~哑炮了吧~你继续呀继续呀继续呀,来,不要怕,继续说!”云璟帝财大气粗,嗷一下又掏出一沓银票,“朕!还!有!钱!”

……他奶奶个【哔——】的,这老头笑的好下鉴,他好想跟国公爷借一下斩马剑!!

国公爷呢?他未来的亲亲老丈人呢?快过来收拾了这个犯羊癫疯的老妖怪啊!!

被十数丈大额银票晃瞎了眼的墨·贫穷·君·仇富·漓心下如是哀嚎。

慕文敬则仿佛是真听见了他心声一般,倏地自门外探进来了半个脑袋:“陛下,你们几个干嘛呢?大老远就听见你这犯病一样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日里见了鬼。”

“呔,你才犯病见鬼呢。”墨景耀闻言撇着嘴巴翻了个白眼,在自家儿子幽怨的注视之下,潇洒地收了那两沓银票,衣袖一掸,挪步上前,“快进来。”

“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你来怎的也不喊下人们过来提醒我一声?还是说,那帮吃白饭的玩意今儿见德庸不在,便又偷了懒。”

“没,他们通传了,只是你方才笑得太大声,没听到。”慕文敬不甚在意地耸了肩。

打上次他没憋住,在御书房内赏了云璟帝一个头槌之后,他在墨君漓二人面前便彻底丢了那一身的长辈架子。

——左右最不像话、最不注意上下尊卑的一面已经被这两个崽子瞧去了,他这会再恪守什么礼节、端着那见鬼的长辈姿态,反而会显得太过虚伪。

那就这么样吧,反正他、晋王、云璟帝,他们仨人凑一起的时候,本来也便没什么形象。

“嚯,这又怪上我了。”墨景耀噘着嘴巴嘀嘀咕咕,抬眼时余光不经意扫到了老将手中攥着的长形物件,脑子登时抽了一瞬,“哟呵,竟还带了东西来。”

“你说说你,小敬,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让我瞅瞅这又是啥好玩意……”云璟帝抻着脖子左看右看,顺势摸向慕文敬拿着的那个东西。

入手的触感冰冷硌手,墨景耀下意识低头瞅了瞅那雕花嵌宝的精铁剑鞘,目露了然:“原来你带的是斩马剑啊……”

他还以为是什么名家手书、古董画卷一类的玩意呢。

帝王嫌弃不已地吊了眼角,一面松手溜回了御案之后,他对斩马剑这东西可是没有半点兴趣——他这会年纪轻轻、风华正茂、还没活够,并不想被它砍死。

等等,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

屁|股刚要沾上座椅边缘的墨景耀陡然起身,一双老眼刹那瞪成了铜铃:“你过来为啥要带着斩马剑!!”

“以备(弑君的)不时之需呗。”扛着四尺大剑的慕国公答了个轻松写意。

他就手把那兵刃往茶案上一扔,甩着衣摆,金刀大马地落了座,顺带摸来个新杯子,顾自斟了杯茶。

上次被人塞了一嘴黄连的仇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为防这回再出现那等想要揍人,却苦于无兵刃在手的憋屈情况,慕文敬决定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甭管姓墨的这老犊子犯不犯|贱,他都得先把斩马剑拎上。

——长枪大戟他是不用想了,武将想要进宫,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缴刃卸甲。

但斩马剑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这老犊子的御赐之物,莫说进个御书房,他就是提溜着这玩意跑去帝王寝宫,宫中侍卫太监也多半是不敢阻拦的。

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呗。

慕文敬颇为自在地吸溜着茶水,那头墨景耀则缩在椅子里思考了好一阵的人生——这老小子玩这么一手,他还真有点不敢跟他提后边的话了。

就那什么,让小阿辞带着慕诗瑶,跟着阿衍走一趟燕关,押送点物资之类的……

墨景耀摸鼻望天,一时无话,反倒是那边喝过了茶的老将率先开了口,只是那话头对的也不是他。

“话说回来,阿辞呀,你们这次去扶离一趟,玩的怎么样?”慕文敬笑眯眯地看向自家宝贝闺女,满面慈祥,“可曾问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

“……爹,我们这次哪里是去玩的,”坐在那默默看了好大一场逗乐戏码的慕大国师,义正言辞地纠正着自家老爹话中的小小错误,“分明是为了正事。”

“至于女儿想要知道的那件事……也确乎是大致知道了。”

慕文敬闻此,应声挑眉:“大致?”

“嗯,还有些零碎的枝末尚未弄清,”小姑娘点头,“是以,女儿虽清楚了大体上的前因后果,却暂不能确定,当日自作主张对娘亲下了死手的,到底是哪个细作。”

“所以,爹爹,在确定下来那位动手细作的确切身份之前,女儿便先不跟您细说此事了,免得您跟着一同烦心。”

“唔……这样也好,要计较,还是得先将此事摸清查透,省的再横生枝杈。”慕文敬稍加思索,轻轻颔首,“对了,阿辞,你自已可以吗?”

“要不要爹爹这边也帮你们出出力?”

“不用啦,爹爹,”慕惜辞笑笑,“您放心,这点小事,女儿还是能办好的。”

“再说,这不是还有阿姐和七殿下一起帮女儿的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