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白衬衫,七分裤,小白鞋,身高也就一米六多,戴着近视镜,留着飘逸长发,下巴却有着青青胡茬的男人走了进来。
“谁叫吉庆?”嗓子很粗犷,但语气却有点娇柔,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就是吉庆!”邢烈还想跟那个女人聊两句,听到有人喊,急忙答应一声。
那个家伙扭着小腰,迈着小碎步来到邢烈面前,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又用手指戳了戳邢烈胸口,接着捂着嘴一个劲的哧哧笑。
“你就是韩焉的师弟呀,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胸肌还是蛮硬的。”
休息室内响起哄堂大笑,邢烈满脸黑线。那个家伙双手掐腰,穿着小白鞋的脚猛跺了几下地面。
“笑,笑什么?婚礼马上就开始了,都好好准备准备,谁要是出了问题,别说我不念旧情。以后有演出,也不用想着我再找你们,给你们赚钱的机会。”
邢烈听明白了,这个家伙就像影视基地的那些群头。婚庆策划公司有单子了,就找到他,他再联系这些所谓的演员,然后他在这些演员的演出费里抽成。
“行了!”那个家伙用手捏了捏邢烈胸肌,然后一脸娇羞的转身往外走,“你也别傻站在这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先出去准备准备,千万不要出什么错……还有,你跟他们一样,叫我茶茶哥就行。”
邢烈揉着胸口,跟在茶茶哥身后,看着他轻摆的腰,还有小碎步,不禁打了个冷颤,嘀咕了一句:“这个家伙到底是男是女,我他妈的居然分辨不出来。”
出了休息室,通过一个五六米长的过廊,前面出现一个门。推开门,吵杂的声音扑面而来。豪华的宴会大厅,灯光璀璨,宾客云集。男人西装革履,不管胖瘦,全都气度非凡。女人不管美丑,全都穿着各式晚礼服,珠光宝气,争奇斗艳。
邢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晃了晃脖子,传来一阵嘎巴声。然后歪头看了右手边一眼,那是个大大的舞台,背景是一块巨大的投影。投影后面,是个长形空间,里面摆满了音响设备,还有几个人在里面忙活。
茶茶哥指着舞台西南角的一架卧式钢琴:“钢琴在哪,你现在就去熟悉熟悉。我可告诉你,今天结婚的是陈二公子,千万不要出现什么问题,不然,你跟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邢烈很认真的说道:“你放心,茶茶哥,在我这里,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茶茶哥咯咯一笑:“我不相信你,韩焉那丫头我还是相信的,她办事靠谱。”他哪里知道,韩焉办事靠谱,那个吉庆却不靠谱。
邢烈跳上能有半米高的舞台,走到钢琴前的真皮凳子上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一窜悦耳的音符,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咦!”正拿着一块蛋糕吃着的杨思洛,看向舞台,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嘟嘟囔囔的嘀咕道:“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然后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完成了月牙形,“他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小丫头琢磨这什么,眼珠叽里咕噜乱转。
“不错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相当儒雅的青年,很意外的看向舞台上的邢烈。
“何止是不错啊!”另一个气度不凡的老者笑着说道,“这个年轻人的功力可谓是相当深厚啊,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
被围在中间的贝德瑜笑着说道:“确实,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厉害。只是这样的水平,应该早就享誉国际才对,最少在国内不应该默默无闻,可怎么没有见过这个人。”
说话的,都是真正懂得音乐的人。当然了,也有那些身家丰厚的大老粗,不懂却附庸风雅,在那里哼哼啊啊的附和着,脸上的表情相当认真。
早就混进来的叶卿柔穿着一袭黑色的露肩长裙,映衬得美丽的锁骨更加雪白娇嫩。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着,露出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脚上是一双高跟露趾凉鞋,小巧的脚趾涂着粉红的甲油,显得更加粉嫩。
听到钢琴声,叶卿柔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举着酒杯,对着舞台示意了一下。这个时候,邢烈好像感觉到了叶卿柔在看着他,歪头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对撞在一起,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嗡嗡嗡……”衣兜里的电话开始震动,邢烈按下蓝牙耳机上的接听键,里面传来叶卿柔的声音,“不错啊,老板,没想到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
邢烈再一次看过去,裂开嘴笑了一下,双手重重的在琴键上敲了最后一个音符,会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邢烈站起身,对着下面鞠了一躬,耳机里又传来叶卿柔的声音:“目标出现,他正在向你走去。只是,他看起来好像一只发情的母狗,看到你相当的兴奋,你们不会有什么故事吧?”
邢烈嘴角抽搐了一下,当他站直身体的时候,刘承笑眯眯的跳上了舞台:“小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邢烈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是啊,缘分这东西还真的很奇妙哎!”
刘承走到邢烈面前,眼中戾气一闪,阴狠的说道:“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邢烈非常调皮的吐了下舌头,挑衅的说道:“来,你打我啊,不打你是孙子。”
刘承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黑,气得差点把牙咬碎,但还是忍了下来。虽然这个家伙平时很嚣张,但也不是傻子。这可是陈家婚宴,在这里打人,破坏了婚宴的气氛,不止是陈家脸面不好看,他刘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很好!”刘承竖起大拇指,“将我一军,我在这里不动你。我倒要看看,宴会结束之后,你是不是能飞?”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邢烈轻声的唱了一句,然后嘿嘿笑着走向钢琴。
刘承眉毛挑了挑,他总感觉这个家伙两次当着他面唱这首歌,有什么含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