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辰和徐帆自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傅总,这少夫人也太狠了吧,瞧那眼神,狠得能把人杀死…”
“闭嘴。”
“傅总,我就是觉得…你以后的日子,难过喽!”徐帆瞟了一眼傅禹辰,故作担心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终于来了一个比傅总还狠的人了,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
傅禹辰不说话,看着程然向自己走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程然看见傅禹辰站在门口,这才想起,傅禹辰,付豪?呵!
程然播通了电话,“喂,之前的付先生不是父母双亡,家庭一般,耳朵不好吗?你知不知道你找的傅先生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姑娘,我找的就是付先生,上次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把我电话挂了,那付先生靠着花坛坐的!”
程然想了想,的确是自己挂了电话,“但是我没有跟他会面,为什么之后没有告诉我?”
“程小姐,那付先生家庭贫困,相貌又一般,这…人家还以为你看不上,内心自卑,叫我别打电话告诉你,这事儿啊,就算这么过啦!”
程然挂了电话,当时就应该疑惑才对,明明是相貌平平,怎么会变成帅气的呢?明明家境贫困,怎么会有个助理一直帮忙搬东西?领结婚证居然不合时宜地接了个电话?程然只气自己没能更加谨慎。
虽说傅禹辰没有拆穿自己,但是他那身份地位…程然拍了拍脑袋,以后这烂摊子可有得收拾的了。
“傅先生,不,傅总,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继续骗我?”
“是你先找我的。”傅禹辰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我认错人了,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你这个人怎么能跟一个陌生女子结婚呢?!”
“那程小姐不也是一样吗?”傅禹辰依旧在耍滑头。
“我…我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你为了遗产,我为了躲避相亲,大家都达到了各自的心愿不是吗?”傅禹辰侧着头,嘴角微微一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程然。
程然眨了眨眼,原本装作高傲凶狠的眼神瞬间没了气势。
真不知道这个怪胎是怎么想的。
程然径直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想了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唉,一声长叹。
从傅禹辰再到那几名男子,最后是遗嘱,还有摩托车,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计划中。
程然已经能想象明天各大新闻版面的内容了,肯定都是然敏集团撕破脸,遗产之争戏码上演之类的话题。
自从二十岁自创临然集团,程然每一天都过着紧绷的生活,每时每刻都不得不提防着所有人,时刻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走不完的应酬,签不完的文件,一手把临然集团发展到今天这个地位,不都是为了在家族和商界中更有话语权吗?
如今,除了一团乱麻,真的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累。程然望着顶灯,灯光刺眼,一颗泪沿着眼角落下,滴在被单上,她真的累了。
如果不是有如豺狼一样的家人,谁又愿意在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独自离家,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