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然穿了一身简单的长裙，准备出门，车缓缓出发，正开往民政局。
“傅禹辰应该已经开始出发了吧。”
程然收到一条短信，“我已经到了，你如果不来，就当你拒绝离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程然看着这段文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难受，这是什么意思呢？有点像一个男孩愿意放下自尊，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你不来，我愿意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程然开着车，红绿灯路口一个接一个。
再过两公里，就到民政局了。
程然接起电话，“程总，不好了，程雅思去M国了！”
“什么？！”
“现在在哪？”
“机场！”
程然听见，立刻调转车头，前往机场，没想到，程雅思真的打算去M国，她一定不能去！一定不能让那一切发生！
来到机场，程然踩着高跟鞋四处查看，顾不上脚疼，到处跑着，“你好，请问去往M国的航班还有多久起飞。”
“不好意思女士，半小时前已经起飞了。”
“什么！”程然一脸生气，脸色骤变。
“哟，没想到我还能看到程总这一面。”
熟悉的声音传来，程然转过身，发现程雅思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就是来机场逛逛，你信吗？”程雅思说道，“没想到你真的派人跟踪我！”
程然没有说话，“所以，你今天就是在耍我？”
“是又怎么样？比起确定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我更想知道如果我去了M国，你会是什么反应……现在……我真的很好奇，M国到底会有些什么呢？”
程然看着程雅思的眼睛，“不是你说的吗？脏兮兮的有穷人，程雅思，这是我最后一次因为这种事找你，你要去，随你，如果受了什么伤害，我可不管。”
程然说完，扬长而去。
程雅思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还真是有意思。”
回忆起几天前，监狱，张悦。
“妈，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张悦咬牙切齿，看来对这里很不满意。
程雅思看着张悦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黄黄的皮肤，手也皴裂，和以前的样子大不相同，“妈，你再忍忍，我已经很努力在找律师了，你好好表现，一定能减刑的！”
“减刑？！找律师？！你以为程然是吃素的啊！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呢！说不定哪天你就看不到我了，只看得到我的尸体！”
“妈，你说什么呢！程然虽然令人恶心，但她……但她还不至于杀人。”
“不至于？她就跟她妈一样，表面看着善良，实际上下着大棋呢！怎么？她以前怎么羞辱你的，你忘了？”
“我没忘，只是……前段时间，天泰营业困难，是她给了我资金。”
“她？”张悦冷笑道，“说吧，什么条件。”
“你怎么知道有条件？”
“生意人，何况是她那样的，怎么可能白白给你，程然这个人，可千万别小看了她。”
“她让我不要去M国。反正我想着……M国也没有什么，就是个穷不拉几的地方…我就答应了。”
谁见张悦冷笑一声，“呵…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