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中崔景墨之后,楚玄紫便用薄家的势力查清楚了崔景墨的家世背景。
原来崔景墨是A大在读的一名学生,因为母亲身患尿毒症,每个月的透析费都是一笔高昂的费用,所以他非常需要钱。
因此他长期在夜店卖酒,在便利店、麦当劳等地方打工。
只要是有兼职的地方,他就会出现。
他为了挣钱,一个人身兼数职,可是很明显,这对于他母亲的医药费,是杯水车薪。
楚玄紫看到了这一点,找到崔景墨后,以负责他母亲所有医药费,并且额外给予五百万的价格为条件,要求包养崔景墨一年。
崔景墨虽然是个有些机灵的少年,却也从未遇到过包养这种的事情。
他很犹豫,但是母亲生病在床急需用钱。
他卖再多的酒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有五百万的钱。
所以他只能咬牙签下了包养合同。
而现在这一幕,就是男主崔景墨第一次来女主家里。
女主就让他脱衣服,还把他绑在十字架上慢慢欣赏他。
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了。
崔景墨始终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此刻也害怕了。
他长期在夜店打工,知道有些人群是有特殊癖好。
在原剧情里女主确实对他进行了一番折磨,令他产生了阴影。
然而在包养的一年里,她又会时不时亲自陪男主去看她的母亲,还偶尔对男主展露温柔之色。
这让男主对女主的感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他忍不住对她产生好感,却又厌恶她。
但是,这一切都这还不是最狗血的。
最最狗血的是,男主被薄二叔发现了他的身世。
原来,男主就是薄家多年前走丢的那个亲儿子,薄如烈。
薄二叔假借着帮助男主恢复身份,挑拨男女主之间的关系。
这让原本脆弱的男女主的关系瞬间破裂。
女主让男主滚,说要提前结束包养关系。
男主感觉自己被抛弃,黑化后便联合薄二叔架空女主,转身自己成为了薄氏集团的总裁,并且将女主作为金丝雀包养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女主自然也知道了男主原来就是薄如烈。
男主在进入集团后,大刀阔斧地改革,甚至培养了一批心腹,一连做成了好些大项目,原本想把他当作傀儡的薄二叔也频频吃瘪。
女主的内心也变得扭曲,她忍不住嫉妒男主。
男主是薄父薄母的亲生孩子,他还有与生俱来的商业天赋。
仿佛就是她的对照面。
她不是薄父薄母的亲生孩子,当总裁的时候也非常失败,可是男主上位后,却脚踩薄二叔,成为集团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可是女主又不自觉被这样的优秀男主深深吸引。
所以她对男主的感情也变得又爱又恨。
因此,男女主便在这样畸形的关系之下,相互纠缠折磨,相互憎恨,又相互依赖。
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阴暗而扭曲的病态爱情。
但是现在,在这个失格的世界里,玄紫手里那个蓝色的小瓶子里的催奋剂已经变成了催命剂。
一旦倒入水杯中让男主喝掉。
男主便会因为过敏引发心脏骤停,最终猝死在地下室里。
女主就会以涉嫌杀人罪被警方带走,在一番调查,证据确凿后她被判了刑,沦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而彻底失去了女主资格。
这……
好自我放飞的剧情!
好一个法制咖女主!
这个世界的失格,竟然是因为女主下药给男主,然后男主死了。
死了。
还是女主误杀的。
看来,这个世界是真的混乱了。
玄紫无语凝噎地望着自己手里的小蓝瓶子。
这就是后来发生的一切的万恶之源。
不行,她必须处理掉。
玄紫转过身,快速将手中的小蓝瓶扔进了垃圾桶。
好了,解决了。
玄紫端着手里剩下那杯白开水,缓缓朝十字架上绑着的少年走去。
少年的嘴唇有些微微泛白,泛白,甚至干燥得掉皮。
她轻声说:“喝口水吧。”
崔景墨仍然垂着眼眸,所以他并不清楚玄紫刚刚一举一动。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女人的声音后,勉强点了点头。
“那好,”说着,那女人就把那杯水往他嘴里送。
当水杯接触到嘴唇那一刹那。
崔景墨知道,这是一杯加了料的水,要是喝了下去,今天晚上就逃不掉了。
可是,他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崔景墨的眼底划过一抹自嘲。
他已经签了玄紫给他开的包养合同,他现在就是楚玄紫的地下情人,作为情人要做些什么,难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再故作清高,他也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那个穿着古板的女人,他可不觉得她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
“做好准备了吗?那我去拿东西了。”
女人问。
崔景墨又强行扯出一抹乖巧的笑,“嗯。”
听着女人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心里却如寒冬一片冰凉。
拿东西,她要拿是什么?
是皮鞭还是蜡烛…
正当他在漠然想着自己今天会遭遇什么的时候,他边看见玄紫拿着画板、架子、还有颜料走了下来。
然后她支起画板,坐在画本前面,一本正经地拿起画笔画画。
时不时打量他一眼,然后再继续低头作画。
画笔“唰唰”声在宽敞寂静的地下室格外安静。
崔景墨却破天荒脸上露出一丝呆滞。
这……这算什么。
她这是在干什么。
崔景墨微微睁大眼睛朝那女人望过去。
想要探究她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他只能看见这个女人看着画板时候,极其专注和温柔缱绻的目光。
就像画板是她的爱人一样。
而他,就仿佛是个摆放着的物件。
随便看看就收回了眼神,不留一丝痕迹和情绪下来。
崔景墨懵逼了。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失落。
玄紫在画画的时候仿佛进入了真空状态,她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她也注意不到外面一点声响。
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终于过了几个小时,玄紫画完最后一笔,才放下了画笔。
“好了。”
玄紫将画板转过去对着崔景墨,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炫耀之色。
“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玄紫画中的少年,被银链子牢牢地锁在十字架上。
银链子绑的太紧,让少年的双手、脖子都显出一圈红。
他的身体看上去似乎如此脆弱、娇气。
可是他眼眸中却带着猩红,蕴含着疯狂,他的手臂在向外张开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