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召七夫人您过去。”过来禀报的丫鬟对崔鸾翠恭敬的说道。
“去哪?”崔鸾翠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只是微微皱眉问道,因为自己床上反应冷淡,让项晖对自己不大感兴趣,这么大半年以来,让自己侍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就算想让自己侍寝,一般都是他自己过来,所以项晖突然召自己过去,让崔鸾翠有些不祥的预感。
“五夫人院子。”丫鬟据实回答道。
“跟侯爷说,我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崔鸾翠一听便知项晖的打算,压下心头的厌恶和反感,故作镇定的说道。
丫鬟也如此回复项晖,项晖当下就恼了,李持月拿乔摆架子也就算了,这崔鸾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妓子而已,也敢这般推三阻四的摆架子,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侯爷,我看就算了吧,就算没有七妹妹,非茵也可以把侯爷伺候舒舒服服的……”柳非茵伸手摸进项晖的胸膛,试图引诱项晖,她已经感觉到项晖是故意针对崔鸾翠,项晖就是这样的男人,平时对女人还算客气,一旦受气了,也就只能拿女人出气了。
柳非茵的手被项晖抓住,虽然项晖这身体已经是外强中干,就像坍塌前的高墙,外面看起来巍峨,其实里面溃烂虚空,项晖黑着一张脸,看着还真有几分吓人。
“我倒想看看,这崔鸾翠到底是从还是不从!”项晖拉着柳非茵往崔鸾翠那走去。
崔鸾翠从刚才丫鬟离开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宁,实在看不下书,准备收了书,去睡觉,还没等书收完,就听到门砰了一声,被推开了。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项晖和柳非茵,再看到项晖面色不善和柳非茵那暗示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今晚果然是不太平静。
“侯爷和五姐姐怎么过来了?翠鸾觉得身体不适,刚准备歇下。”崔鸾翠装着难受说道。
“哪里不舒服?”项晖挑眉问道,然后身体逼向崔鸾翠。
“头有些不适。”崔鸾翠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些,这样不自觉的举动再次惹恼了项晖。
“是么?”项晖略显粗鲁的抓过崔鸾翠的手腕,然后把崔鸾翠拉进自己怀里。
崔鸾翠觉得手腕被抓得生疼,却也无可奈何,感觉到项晖身上的气息,有股作恶的感觉,本能的想挣扎。
“本侯爷和非茵定能让你通体舒畅……”项晖不顾崔鸾翠挣扎,开始脱崔鸾翠身上的衣服。
“鸾翠身体不适,恕不能侍寝。”崔鸾翠挣扎得越发激烈的说道。
“你还真当我好糊弄么?”项晖粗鲁的要撕掉崔鸾翠身上的衣服,男子力气到底比女子大,她挣扎之间,已然十分狼狈。
柳非茵看着挣扎越发激烈的崔鸾翠,再看看脸色越来越不善的项晖,有些忧心的说道,她在青楼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崔鸾翠这般激烈反抗,只会惹怒项晖,讨不了好果子吃的。她实在不懂,崔鸾翠已然是项晖的侍妾,就算心里百般不愿意这般侍寝,也该知道,这样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崔鸾翠是聪明人,该懂这个道理。
崔鸾翠是挣扎的越发激烈,这股烈性彻底惹怒了项晖,伸手就给了崔鸾翠一巴掌,一声巨响之后,项晖也微微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对自己后院的女人动粗。看着崔鸾翠白皙美丽的脸很快就红肿了起来,五指的掌印根根分明,看起来处处可怜,可即便如此,崔鸾翠眼里还是透着那股刚烈,丝毫都不肯屈服。
“怎么服侍本侯爷侍寝,委屈你了么?”项晖皱眉问道。
崔鸾翠不答,不知合适开始,她是越来越反感项晖碰自己了,既然如此何不彻底惹怒项晖,让他断了对自己的念头。
“既然如此,本侯爷还留你何用?”项晖威胁到。
“任凭侯爷处置。”崔鸾翠倒不怕项晖能把自己卖掉,毕竟自己的卖身契还握在李持月手中,准确的来说,自己还算是李持月手里的人,只不过自己在侯爷府的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尽头,崔鸾翠觉得自己不得不再另做打算。
崔鸾翠眼里的那股决绝让项晖心里很不舒服,他真不想卖崔鸾翠,毕竟外面多着是男人等着接手,就算他不能再用,也不想便宜外面的男人,他全然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卖崔鸾翠。
“妹妹到底是美人,侯爷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舍得打妹妹,这是被妹妹弄恼了,妹妹,也是真是的,这倔脾气一般男子都受不了,赶紧向侯爷认个错吧……”柳非茵赶紧出来打圆场,拿了手帕出来,替崔鸾翠擦伤口,不过被崔鸾翠避开了。
“侯爷,您先去别的姐姐妹妹那消消气,我劝劝妹妹可好?”柳非茵给项晖找台阶下。
打也打了,项晖气也消了一些,而且他还真拿崔鸾翠没办法,花那么大价钱买回来的人,还真舍不得弄坏了,于是项晖也顺着台阶下了,甩袖出了房间。
“你这又何苦呢?”柳非茵叹了口气说道,李持月显然不会插手这后院的事情,如果不服软,僵持下去,对崔鸾翠来说,绝对只要坏处没有好处。
崔鸾翠不答,这些她都知道,她不过是给人当玩物的妾,再贵,也只是玩物而已,项晖绝对可以让自己不好过。
“你变了,以前的你虽然清高,但是懂得什么样才对自己最好,你知道一切没有比让自己活得更好更重要,可是现在的你在做傻事,是什么让你变了?”柳非茵伸手想抚摸崔鸾翠的脸,却被避开了。
“只是想活回本心而已。”就像那丫头,外调做低等丫鬟的时候,再苦再累,也不惜要离开这里。
“不是谁都有像绿纱那样的际遇,别太想当然了。”柳非茵不以为然的说道。
“挣脱,或许会坠落,或许可得另一番天地,只要有这种可能就该赌一次,宁可为求海阔天空撞死笼前,也不想锦衣玉食的做笼中的金丝雀。”崔鸾翠把柳非茵推开,站了起来,不缓不慢的收拾自己身上不整的衣服。
柳非茵看着崔鸾翠,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陌生,那种不顾一切的执念,让她不认同,又让她觉得敬畏,此刻的崔鸾翠,非但不狼狈,相反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优雅。随即,柳非茵就摇头,她怎么差点也跟着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