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碟静静的看着萧噵,萧噵也静静的回视着叶碟,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话,而后又同时笑出声来。
“太久之后的事了,久到我不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现在的我们不必那么认真。”
萧噵靠着树干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任谁都看得出,萧噵十分享受此时的惬意。
“不管萧兄如何,叶碟今日所的话,任何时候都是做的数的。”
叶碟的语气近乎偏执,但他此时的神色却不是那固执的老头。
的确是离开的太久了,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给师娘请安。心中默默盘算路程和时间,叶碟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些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神情。
萧噵眯着眼睛瞧着叶碟,待成功的吸引了叶碟的注意,萧噵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够无聊的!”
萧噵翻身,用自己的屁股对着叶碟。
叶碟也不在意,开心的想着师傅师娘,还有师兄弟们,只是在想到师妹章泽的时候,叶碟的脸色微微泛苦。师妹大婚,自己这个做师兄的还没有准备礼物,可思来想去,叶碟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章泽。
有些忧郁,叶碟望向空发呆的时候,嘴微微张着。
“啊!”
叶碟他们四个都在各自出神的时候,不远处的丁灵发出一声惨叫。
虽然容貌改变了,但丁灵毕竟是女孩。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给她吓的不行。
而也就是在丁灵喊叫的功夫,那突兀出现在丁灵视野中的高大和尚已经出现在了丁灵眼前,与她擦肩而过。
丁灵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与她擦肩而过的和尚,半边身子都裸露着,坦胸露乳身上绣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称之其为花和尚也不为过。
而且他的手上还提着一杆粗大的月牙禅杖,光是看了一眼,丁灵便觉得浑身汗毛炸立。
短暂的失神,丁灵这才想到去给叶碟等人通风报信。
而当丁灵转身的时候,却是惊讶的发现叶碟他们四个人,已经整齐的一字排开站在一起。
看着来人,叶碟眉头微皱。瞧着装扮应该是音寺的高僧,可在音寺这么久了,叶碟却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人。
“倒是常听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想来这位高僧办事一定很牢靠。”
萧噵上下打量着手持月牙禅杖的高大和尚,嘴上虽然是在嘲讽着,但萧噵心中却是丝毫不敢大意。
这个人给萧噵危险的感觉,连裘万千都比之不过,毫不夸张的,即使自己这边的四个人皆是最巅峰的状态,但打起来之后,萧噵依然不认为己方有太大的胜算。
“这位大师是谁,谁能介绍一下?”
萧噵看了看洛佳,又瞧了瞧肖彰,江湖人物萧噵就没有询问叶碟的打算。
可不看肖彰和洛佳二人还好,萧噵一看二人,心中却是猛地一惊。
萧噵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在见到这个高大的和尚之后,肖彰和洛佳的两个人的气息,逐渐的乱了。
“叶碟,既然这位大师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便绝不会跟你做出人多欺负人少的苟且之事,你好自为之。”
胸口一阵高低起伏,洛佳终是鼓足勇气开口话,见那高大的和尚没有出声,洛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快步离开。
花纹身的和尚单手提着月牙禅杖,眼瞧着洛佳牵着丁灵离开也默不作声,此刻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叶碟一人。
“洛佳你好没义气,看我来教训你!”
手提飞电枪,但肖彰的迈步的方向却是朝着洛佳和丁灵。
越过那高大的和尚是,后者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肖彰不由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你也要走吗?”
叶碟看向萧噵,他能感受到对面的和尚带来的威胁,所以叶碟并不怪他们,不管是音寺还是神国,这都是叶碟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
“我打不过他,若是今日你死了,有机会我给你报仇。”
萧噵的话让叶碟满头黑线,大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架势。再看向远处蹲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洛佳和肖彰,不必多,叶碟知道他们的看法跟萧噵差不了太多。
静静的看着萧噵跟肖彰和洛佳汇合,然后三个人蹲在了一起,叶碟重新看向那花纹身的高大和尚,二者都没有话。
“这人究竟是谁啊?”
跟肖彰和洛佳蹲在一起,萧噵还是忍不住询问。
“金刚境第一人,音寺疯僧禅颠。”
洛佳将自己的声音控制的极低。
“才金刚境啊!”
萧噵看向禅颠,很难相信,一个金刚境竟然可以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你以为越级战斗叶碟是第一人吗?这位才是祖宗!”
远远的对着禅颠的背影竖起拇指,即使禅颠看不见,现在也决心要舔一波。
“知道音寺的禅机大师吗?那可是当初力压武当掌教吕洞庭和大孤峰主章仝玄的狠角色,可禅颠大师如金刚境的时候,愣是跟禅机大师单打独斗了三三夜,最后才以一招落败。”
洛佳的绘声绘色,仿佛那场战斗是他亲身经历了一般。
“原本音寺除了圣僧禅机之外,还有四大神僧,只不过禅颠大师醉心比武,常年在外云游,又因为喜怒无常,被人称作疯僧。”
事实证明人三八起来跟男女无关,不管是萧噵和洛佳这样的高手,还是肖彰这样的江湖新晋,亦或是丁灵。四个人顿在一起,听着洛佳和肖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四个人蹲在一起就像是在开茶话会,而禅颠和叶碟之间,却是慢慢的有杀气溢出。
“叶碟,贫僧来不是抓你的,而是来杀你的!疯魔杖法!”
跟叶碟对视了许久,禅颠似乎不耐烦了,一脚踢气月牙禅杖,卷起一阵狂风冲向叶碟。
禅颠动了,叶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还没有抽出大龙惊雀,那月牙禅杖带起的狂风便卷到了叶碟的胸口。
眼神一突,还未交手,叶碟便觉得自己挨了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