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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遇将叶鹿安排在了酒楼,欲言又止后,他便与麦棠匆匆离开了。

躲在酒楼里,叶鹿的确是被申屠夷吓着了,这厮大概是疯了。

要把她推得远远地,这会儿居然说她是他妻子,神经病啊!

他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即便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他也要拖着她,让全天下的人都不敢靠近她。

这招儿,太损了。他这么一说,她全身长满嘴也别想否认了。

而且,让他改变想法的计划似乎也没办法执行了。

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和他有关系,这厮就可以长久的‘霸占’她,又不用担心她会出墙,而且他又不用和她厮守在一起?

这算盘,他打的太响了。

越想,叶鹿不禁越气,拿她当什么呀?真以为她是个物件,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扔在一边么?

坐在酒楼里生闷气,不过却莫名其妙的又有些高兴。她自己这么纠结,她都觉得没救了。申屠夷根本没问过她的意见,就忽然的这么说,她应该更生气才对。可是她居然会因此而有些高兴,她真是病的不轻。

自己躲在这酒楼里,那边朱家城主府的认亲仪式应该也已经开始了。

对于这认亲仪式,叶鹿是很开心的。而且,有杨曳和申屠夷这么一掺和,麦棠的身份就更巩固了。

南国三座城的城主,与北方那一座城相比,孰轻孰重谁都能看得出来。

这样一来,麦棠的前路就更稳固了。

开始时麦棠是有些纠结,不过似乎因为叶鹿的铁了心,她也便不再抗拒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迎头赶上,并且争取做到最好。

一天过去了,傍晚到来,叶鹿始终躲在酒楼里。而且,也没人来打扰她,除却酒楼的伙计过来送饭,便再也没有任何人出现,连走廊里都静悄悄的。

叶鹿觉得眼下自己不能见申屠夷,否则一定控制不住自己,逼问他给自己个答案。

他眼下正在纠结阶段,一时之间,怕是根本给不出答案来。

而且,她也不想再让更多的人认识她,她已经出名了。

日头逐渐落下了西山,酒楼的伙计再次送来了晚饭,菜色不错,最起码很合叶鹿的口味。

坐在椅子上,叶鹿一条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这样舒坦很多。

拿着筷子不疾不徐的夹菜送进嘴里,叶鹿边叹气,看来今晚她就得自己在这儿了。

反正朱家她是不会去的,今日认亲,麦棠又定然不会抛掉那头过来陪她。

可怜她做了成人之美,如今还躲在这里,越想,她就不禁觉得特别憋屈。

晚饭没吃几口,叶鹿便放下了筷子,不过片刻伙计过来收走了饭菜,一边告知叶鹿一会儿会送来热水供她沐浴。

果然的,没一会儿,那伙计便拎着热水进来了,一桶又一桶,几次后便填满了房间里的浴桶。

水汽在房间里缥缈,叶鹿靠坐在床头发呆,她没什么心情去沐浴泡澡。

自这条腿好了以后,她便没好好的沐浴过。想了想,叶鹿站起身,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走了过去。

脱掉外裙,叶鹿反手朝后扔过去,随后便去解内裙。

可是,手搭在腰间,她却忽然一愣,因为她没听到刚刚衣服落地的声音。就好像,在落地的过程中被谁截住了。

思及此,叶鹿皱眉,随后缓缓的转过身子。

这房间里只燃了一盏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这房间里的光线也逐渐的暗淡下来。

一米之外,一个魁伟的身影站在那儿,他单手负后,另一只手则托着她刚刚脱下去的裙子。

看着他,叶鹿有那么一瞬间是想骂脏话的,像个鬼一样不出声音,吓死人了。

申屠夷也看着她,面色冷硬无波,乍一看他好像是来杀人的。

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叶鹿看着他,眉头皱的更厉害,“我若是不回头,你也不打算出声是不是?”那她脱光光的洗澡,岂不是都被他看了。

脚下一动,申屠夷走过来,随手将叶鹿的衣服挂到了屏风上。

“怎么躲在这里?”居高临下,他看着她,恍似在刑讯逼供一样。

“我的腿我自己做主,我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申屠城主,这你也管得着?”仰脸儿看着他,叶鹿语气也不太好。

尽管刚刚自己还说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高兴,但是现在瞧见他这德行,她的高兴都没了。

“明知我当众说了什么,你却不出现,就是想让我一场空?”看着她,申屠夷的眸子幽深却又有些压抑。

“你说了什么我就一定得配合是不是?到底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道理。”叶鹿双臂环胸,和她辩论,她倒是奉陪。

“不配合我你打算配合谁?”向前一步,申屠夷忽然逼近,如同一面墙忽然压过来一样,使得叶鹿条件反射的后退。

“你管我?申屠夷,我要是没记错咱俩可分手了,你现在这是什么嘴脸?”后退一步后,才发觉自己气势大减,随即挺胸抬头,壮自己的气势。

看着她,申屠夷的面色极冷,“我何时说过分手二字?”

眨眨眼,“那你什么意思?不和我分手,然后又躲着不见。给我一些金银珠宝,然后关在四合院里,你养外室呢?”拔高了嗓门,叶鹿也不退让,谁怕谁。

下颌微绷,申屠夷蹙起眉峰看着她,“胡说八道!”

“说不过我就说我是胡说八道,你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词儿?我告诉你,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喜欢我的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说着,叶鹿用力的在他胸膛推了一把,便要冲出他的禁制。

哪知,她也只迈出去一步,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背后靠在申屠夷的怀中,他揽着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她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

“你干嘛?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叶鹿随即蹬腿儿,不过根本没什么用处。

申屠夷揽着她,几步便挪到了床边,随即松手将她甩到床上。

叶鹿趴在床上,一秒之后便翻身而起,不过她也只是刚刚翻过了身,那魁伟的身影便压了过来,直接将她压在了床铺上。

“申屠夷,你准备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用强的,这床你就别想下去了。”叶鹿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可是他力气实在太大,反倒压得她的手要断了似得。

“你打算如何?”别想下床?申屠夷压低了声音,冷冷道。

“我就把你榨干,让你精尽人亡。”叶鹿能如何?她自然是不会反抗喽。

本还在生气,可是听到这种话,申屠夷的火气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申屠夷薄唇微抿,“还说喜欢别人,有你这般喜欢别人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别人了,是别人喜欢我。”他微微撑起了身体,叶鹿也立即感觉轻松了不少。大喘气的回应他,一边翻着眼皮佯装得意。

“谁喜欢你?”果然,不管是她喜欢别人还是别人喜欢她,都刺激到了申屠夷的神经。

“你管呢?我和你又没有关系。”哼了一声,叶鹿扭头看向旁边,拒不回答。

“刚刚说占着茅坑的是你,说让我下不了床的也是你,现在说没关系的还是你;你说,咱们俩到底有没有关系?”一只手抓住叶鹿的手臂,随着说话,缓缓地顺着她的手臂滑,最后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这话应该问你,你说咱俩现在有没有关系?”扭过头来,叶鹿看着他,近在咫尺,光线幽暗,可是她却完全看得清他的脸。

“你说呢?我在朱家说的话,你认为是玩笑么?”视线在她的脸上游走,申屠夷的声音很低很低。

叶鹿抿了抿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在山城的时候说走就走。这会儿又说我是你妻子,你到底想怎样?还是在你的认知里,妻子是可以随意抛到很远的,你想见了就来看看,觉得纠结了就立即跑的远远地。”

视线在她的脸上游走,申屠夷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

不过,最后他也只是一句话,“我不想让你死在我手里。”

叶鹿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叹息,“申屠夷,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的感情。哪怕真的死在你手里,或许我愿意呢?”他只是按照他的想法来做,可是却没有想过她是怎样思考的。

因为她的话,申屠夷静默了,不眨眼的看着她,蓦地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叶鹿眼睫微颤,随后闭上眼睛,抬手环住他的颈项,任他的吻如同攻占城池一般的袭来,让她呼吸紊乱,心跳失常。

发丝缠绕,申屠夷压在她身上,似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身体当中。

叶鹿搂紧他的颈项,诚如她那时所说,她真的不想让他再离开自己了。

蓦地,唇舌间似乎有些血味儿,两个人同时感觉到,激烈的动作便也在瞬时停了下来。

他缓缓离开自己,叶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青筋浮凸的脸,他这个模样真的有些狰狞。不过,这狰狞被情欲覆盖住,却有些异样的性感。

看着那迷蒙的人,她红唇微肿,并且唇瓣破开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申屠夷若有似无的叹口气,随后抬手以拇指擦去她唇瓣上的血,“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任何残忍的事情他都看得做得,唯独叶鹿流血,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叶鹿也清醒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的确有些疼。

“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看见,好像受伤的是你一样。”她真的不想看见他这自责的样子,即便跟他在一起会受伤,可她还是很开心。

“情愿是我。”申屠夷看着她,淡淡道。

闻言,叶鹿倒是笑了,“看,你的情话说的多好听。申屠夷,你又上了我的床,别再走了。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你以为我转身走的很容易么?我倒是想把你圈禁起来,让你动不得分毫,我即便是不能碰你,单单远远地看着你听你每天的消息,我也开心。”看着她,申屠夷皱眉说着,这些话,让他说出来似乎也很不容易。

“你这想法是不错,只不过我不是动物,不能让你圈禁。即便我能活一百年,可是没有你,这一百年也没什么意思。若是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一年,那我也是开心的,死也甘愿。”搂住他的脖子,叶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就是她所迷恋的。

抱住她,申屠夷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可我更想让你活着。”

“一百年也是活,一年也是活,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若是你真的再转身就走,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说不定,我明天就嫁给别人,生儿育女,活的滋润。”说着,叶鹿却更紧的搂住他的脖颈。

“胡说八道!若胆敢嫁给别人,让你成亲当天做寡妇。”申屠夷皱眉,这话他很不爱听,而且也很厌恶因为她说的这些话浮起在他眼前的想象。

笑出声,叶鹿抬腿搭在他腿上,恍若八爪鱼一样的缠住他,“这么说,你想好了?不会再纠结了?”

“我从未纠结过,只是更想看你活蹦乱跳。”他的情感有多浓重,无需纠结,他自己很清楚。

闻言,叶鹿随即抬起头来,仰脸儿看着他刚硬的下颌,一边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会走?”

“不是走,而是适当的与你拉开距离。”这般缠绵,他担心欢愉过后便是流血。

“你这适当的距离是多远?一座城?两座城?”她不怕流血,更不怕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在找到不会再让你受伤流血的方法之前,我们不能日日缠绵。”若说长相厮守,申屠夷怎又不想。可是,他不想让她再流血,更不想让她死。

“没有方法。”叶鹿微微垂下眼帘,没有法子。他是天煞孤星,改不了。

“或许有呢。”申屠夷却不认为。

“你这话什么意思?”看着他,叶鹿怀疑他是不是过于焦急于此事,被骗了。

“我在找许先生。”申屠夷单手抚上她的脸,手掌有些粗糙,可是却很温热。

“你说许老头?不见得他有办法。”叶鹿认为未必。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申屠夷不眨眼的注视着她,光线幽暗,她的脸白皙而细嫩。

“好吧,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劝你了。不过,到时若是碰了钉子,你可别伤心。到了那时,你就认命吧,不管咱俩能在一起几年,你都不许再转身离开了。”叶鹿心下五味杂陈,申屠夷不想让她死,那么希望她活着,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和麦棠会如此盼望她活着吧。

收紧手臂,申屠夷将她搂入怀中,“若到时真的没有法子,我们便同生同死。”

耳边是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叶鹿眼眶微酸,搂紧他的腰,“生同寝,死同穴;申屠夷,这是你说过的最好听的话。”好听的她眼泪泛滥。

薄唇微抿,申屠夷微微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面容冷峻,可是那冷硬的棱角却染上几分柔色。

相拥许久,这安宁的气氛最后因叶鹿的肚子发出响声而终结。

声音很大,申屠夷也听到了。

叶鹿不禁笑,“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申屠夷看向怀中的人,娇小的一只,吃的却不少。

“我吃晚饭你都知道,说,你偷窥我多久了?”叶鹿皱眉,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来了。

“若是饿了,叫厨房送些宵夜上来。”申屠夷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带着她坐了起来。

叶鹿弄了弄自己散乱的发丝,一边道:“你陪我,不然我就饿死。”

这种话,申屠夷是不信的,她可以抗拒各种事情,但唯独吃,不行。

“干嘛用那种眼神儿看我?”不乐意,他那什么眼神儿?

申屠夷起身,不理会她,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间。

不过片刻他回来了,面色无波,淡淡道:“宵夜一会儿便送来,忍忍吧。”

弯起红唇,叶鹿站起身,“申屠城主还是这么贴心,做你妻子,我也不吃亏。”

“此事现在已传遍南国,你便是想否认,也没人会听你说。”申屠夷淡淡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嘛,我还没答应呢,你倒是都定下来了。若是到时我变心了,想嫁给别人了,那怎么办?我还得求你给我一纸休书不成?”说着,她边朝着他面前挪。

申屠夷眸色微冷,他一这个样子,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眉眼弯弯,叶鹿朝着他一蹦,到嘴边的话立即被腿上的疼痛逼退,变成了其他的叫嚷,“好疼。”

申屠夷一把扶住她,一边皱紧眉头,“你何时能乖一些?这条腿还没愈合你不知道么?若是到时真的变成了跛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了。”冷声斥责,申屠夷一边单手将她拎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叶鹿翘起那条腿,申屠夷拽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随后将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手隔着裙子轻轻捏着,申屠夷一边看着叶鹿的表情,“很疼么?”

“好多了,就是刚刚一蹦,这只脚落在地上,震得很疼。”叶鹿摇头,一边看着他的手,即便真的疼,有他在也便不疼了。

“过几日你与麦棠随着五王回帝都,切不可再淘气,否则我便叫五王将你捆绑起来。”这样也免得她再乱蹦乱跳。

“这事儿你也知道,看来你不反对?”叶鹿笑眯眯,一边看着申屠夷的冷脸,他什么模样她都喜欢看。

“麦棠的事情朱大少爷告诉了我,既然如此,想必也是躲不过了。既然躲不过,只能迎头赶上,你也不会丢下麦棠一人,必会助她。”他了解叶鹿,事关麦棠,她是不会不管的。

叶鹿倒是没想到朱北遇将这些事都告诉申屠夷了,说到底,朱北遇是个君子,她现在反倒有些尴尬。

不过,这些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申屠夷的,坚决不能。

“没错,所以我才求朱大少爷让他认麦棠做妹妹。谁知道他直接去求朱老爷子了,这就更好了,麦棠的身份立即变得不一样了。”靠着桌子,叶鹿看着他,一边享受他的揉捏。

“后位,会有许多牵扯,麦棠与南国三个城都有关系,五王便不会随意安排。若是你再推波助澜,这后位便跑不了了。而且,这也无形的将申屠四城,杨城,铁朱二城都扯到了五王的背后,放心吧,他此时大概心里也有数了。”若是想拉拢南国各城,他便不会轻待麦棠。

“你这么一说,我就心里更有底了。”有了申屠夷的肯定,叶鹿就更安心了。

“从此后,你在五王那儿代表的就是我,无论你做什么,功与过都是我。所以,你更要小心才是,但也不用害怕,一切有我。不过,还是有件事要提醒你,不许招蜂引蝶。”看着她,申屠夷这最后一句话是警告。她刚刚吵嚷着说有人喜欢她,这让他很不舒服。

看着他,叶鹿噗嗤笑出声,“招蜂引蝶?这话安在我身上你觉得合适么?放心吧,我啊,这辈子就挂在你这棵歪脖树上了。”

申屠夷面无表情,不眨眼的看着她,颇具威慑力,“若有人心怀不轨,你告诉我便是。”

“你要干嘛?杀人啊?”叶鹿耸了耸肩,所以说有些事情她是不能告诉他的,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去杀人。

都说女人心眼儿小,其实吧,男人心眼儿更小,尤其眼前的这位。

没有说什么,申屠夷继续揉捏她的腿,不轻不重,却捏的叶鹿很舒坦。

笑眯眯的看着他,只要他不再说出那些生离的话,即便他远在天边她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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