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院出一出来,陆拂桑就给她哥打了个电话,“哥,老爷子大概知道你和楚凰的事了,你以后多留点心吧,他应该不会反对,但也怕楚家那边来找事儿。”
陆明琅躲在洗手间里,闻言,很不解,“楚家怎么会找事儿?”
陆拂桑无语的提醒,“楚家万一不同意呢?肯定会想法子拦着啊,爷爷总不好得罪人家吧?到时候,少不了要给你施压,棒打鸳鸯了。”
陆明琅梗着脖子道,“我的婚事我做主,谁也管不着。”
陆拂桑失笑,“吆,这几天跟楚凰在一起待得,都有脾气啦?”话音一转,又调侃道,“楚凰就那么好,让你敢跟老爷子或是楚家对抗?”
陆明琅哼哧着,没说话。
陆拂桑八卦的又问,“你们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朝夕相处的,很容易擦出火花吧?
这次陆明琅倒是没保持沉默,难为情的低声道,“我们已经睡过了。”
“什么?”陆拂桑惊的差点没尖叫,不过想着他哥的‘词不达意’,按耐住紧张,又问,“睡过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哥,你可别胡来啊,你信不信楚凤能找你拼命?”
陆拂桑有点急了,然后就听她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拼命?我对他妹妹好难道还是错的?我看楚凰趴在床上睡得不舒服,冒着伤口被撕裂的风险把她抱到床上去躺着睡,我容易吗我?我还得匀出一半的床和被子,半夜里还被她差点踢下去,他妹妹的睡相那么差他知道吗?”
“……”好吧,暧昧什么的果然不能太期待。
回到西院,陆拂桑先去陆莲馨房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去书房跟她爸商量了会儿事,九点多的时候,回自个儿的卧室睡觉,一觉到天亮。
秦烨没来爬窗户。
陆拂桑心里倒不是失落,而是隐隐的担忧和不安,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她是知道的,除了追查邱震遇刺的事,还要排查内部是否还有其他可疑人物,这种事最是敏感和麻烦,一个弄不好,就会引发震动。
他现在做的,无异于如履薄冰。
陆拂桑自然明白,所以轻易不打电话,怕分他的心,好在,她最近的事情也多,用来多愁善感的时间寥寥无几,倒也省下相思了。
翌日,陆拂桑起的很早,下楼时,却发现陆莲馨起的更早,而且,跟她妈有说有笑的在厨房里忙活,俨然关系好的不得了,陆巧儿也在边上帮忙,不过,是边干边吃,眼瞅着一盘新炸出来的黏糕两分钟不到,就都进了她的肚子,陆拂桑看的直咋舌,她不是心疼黏糕,她是心疼她的胃啊,大清早的吃这个,不难受吗?
陆修玦爱吃炸黏糕,还是从俪城带过来的那种传统小吃,但再喜爱,也只能吃两块,多了胃就受不了,郝美芳想着现在人多,还刻意多拿出一些来,结果,等她和陆莲馨在那边包好蒸饺,一转头,“咦?黏糕呢?”
陆巧儿正咽下最后一口,无辜道,“我吃了。”
郝美芳吓住,赶忙问,“你胃没事儿吧?”
陆巧儿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的胃,“有事,饿的有点干瘪了。”
郝美芳,“……”
陆拂桑看了出好戏,也没进去,笑着离开,就见天枢从外面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不由好奇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天枢抹了把汗,超负荷的运动让他呼吸都有点喘,“锻炼体能。”
陆拂桑了然,委婉的提醒,“呵呵呵,一定要适度啊,过犹不及。”
天枢点头,可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劲,他怎么能输给一个看起来蠢不拉叽的小丫头呢?这简直是对他前半生的碾压和颠覆,他能适度才怪了。
然而,等到了吃饭,他再次被碾压了。
陆家的规矩大,佣人有自己吃饭的地方,但陆修玦两口子从没把天枢当外人,是以,这些日子都是坐在一起用饭的,陆莲馨来了后,带的陆巧儿虽说是伺候她的,但也算是陆家人,所以,就没分桌子,大家围在一起吃。
郝美芳在厨房被陆巧儿惊了一跳后,就多准备了些早饭,摆了一桌子。
天枢见了,还以为是为了招待陆莲馨的到来,特意弄得丰盛了些。
可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他运动了一番后,消耗了大量的体能,胃口比平时都大,多吃了一人份,然而,人家陆巧儿,整整比他吃的多了五倍不止,不止,是因为桌面上空了。
不然,搞不好这位还得继续刷新陆拂桑一家人的认知。
天枢都觉得自己要抑郁了,怎么连吃饭他都比不过?
郝美芳则惊得目瞪口呆,听陆莲馨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还是给跪了。
陆拂桑默默点了个赞。
陆修玦修养好,再那啥的事都很少失态的,此刻,俨然也破了例,怔愣半响后,对郝美芳道,“家里还有助消化的药吗,给这孩子拿两颗。”
郝美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陆巧儿道,“我不吃消化药,那东西不充饥,还越吃越饿,还是肉包子好,厨房里还有剩的吗?我再要十个就够了……”
陆修玦,“……”
郝美芳木然的摇摇头,没了,真没了,她为了这一桌子早餐,已经把冰箱都快清空了。
不过,很快,她也体会到了人家吃饭多的好处,那就是干起活来,不但手脚麻利,关键还力气大,比爷们都爷们,长的又讨喜,跟在郝美芳后面,俩人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西院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了。
以前有些重活,郝美芳干不了,还会让天枢帮个忙,现在完全不用了,陆巧儿一只手就办的漂漂亮亮的,天枢再次受到了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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