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氐也知道战场外围有轲比能和扶罗韩的两支队伍,在被曹彰打得要毁灭之时,他的部将说,“咱们投靠扶罗韩吧?”
都到了这种时候,也没的可选,能臣氐就给扶罗韩写了一封信,表达了投靠的意思。扶罗韩立即反馈,约他在一个地方等着,他率队去迎接。
可是,走到一半,能臣氐又二意丝丝的,他对他的部将说,“扶罗韩和轲比能比,他们俩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部将回答道,“二人相差无几。”
能臣氐问,“人品呢?孰好孰坏?”
部将思索着说,“据传闻,还是轲比能优于扶罗韩。”
随后,部将又补充道,“有人传,扶罗韩依仗他的从弟是鲜卑单于步度根,有欺压人的脾性。”
能臣氐勒住了马,说,“这样的人不能投靠。咱们找啥罪受?反正也是投靠,不如投靠轲比能。”
部将指向东北,说,“那边,一个山坳里,就埋伏着轲比能一众。”
“噢。”能臣氐说,“咱们去投靠轲比能?”
周围的部将一致迎合,有一个部将说,“那扶罗韩那边怎么办?咱们都给他们送信去了。”
能臣氐说,“什么叫‘战场上瞬息万变’?这就是,况且,我们以后也不一定再见到扶罗韩了,那有什么?走,往轲比能驻扎的山坳里进发!”
说完,能臣氐领头往轲比能驻扎的山坳里进发,其他人随后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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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离能臣氐他们不到五里,目测观察到他们往自己这边来了。轲比能心中犯疑:他们往我们这边来干什么?
看看越走越近,轲比能举起一只手说,“列队相迎!”
手下应声,在轲比能的大帐前列好了迎接的队伍。
能臣氐走来,三丈开外下马,轲比能迎上去,二人一丈开外,拱手相恭。能臣氐说,“能臣氐前来投靠轲比能首领。”
轲比能说,“不说投靠不投靠,可以不可以站在扬蜀抑曹的大旗之下?”
能臣氐说,“一定扬蜀抑曹!”
轲比能转了个直角,把能臣氐往大帐里相让,说,“能臣氐将军,帐里请!”
二人来到大帐里,分宾主坐下,轲比能问,“将军从哪里来?”
能臣氐就把听到曹操在凉州战败,自己在代郡起事,想东西合力占据曹氏半壁江山。想不到,曹彰那厮很快就抵住他,这一番厮杀,寡不敌众,只好来投慕容首领的事说了。
轲比能说,“本来我们应该早早联系,合系一力,那曹贼就不能这样嚣张了。”
二人又就天下事,纵横捭阖高谈阔论一番,越谈越对心思,轲比能吩咐下人,“置宴摆酒,我要和能臣将军喝他几大觥!”
不一会儿,酒宴摆上,二人端起酒觥正要饮酒,就听外边人报,说,“鲜卑单于步度根驾到!”
帐里二人听罢,甚是疑虑:他怎么来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酒觥,起身要离席出迎,步度根已“腾腾”虎步走了进来。轲比能和能臣氐拱手施礼。轲比能说,“不知单于驾到,有失远迎,恕罪。”
步度根是鲜卑单于,轲比能虽然没见过几回,但毕竟是君臣关系,理应毕恭毕敬。
步度根一摆手,说,“路过这里,闻到了酒味,正赶上口渴,讨杯酒喝。”
轲比能往宴席上手一摆手说,“单于上席清。”
步度根也不谦让,走到宴席上手,一撩战袍跪坐下。
轲比能跟能臣氐脸对脸坐下手。
三人座定,步度根让着能臣氐问轲比能,“这位将军头一次看到,是哪的人?”
能臣氐席上拱手道,“我就是代郡本地人,乌桓能臣氏。”
“能臣氏?”步度根说,“度根寡闻,只听说有个能臣氐,不曾听说有能臣氏?”
能臣氐说,“能臣氐是家兄,能臣氏比他少了一点儿。”
“氐”和“氏”可不就少了一“· ”。 轲比能不知能臣氐为什么没对步度根说实话。过后,能臣氐轲比能解释说,“我知道步度根投奔了曹操,在那一时刻说我就是曹操之子曹彰截杀的人,岂不是给首领为上眼药吗?”
步度根打着糊涂语说,“啊?啊啊,可不少了一点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步度根大笑起来,他分明知道能臣氐在故意掩盖自己。他说,“认识能臣氐的从弟能臣氏,也是不错的,也是一番英雄气概,来来,我们饮上一大觥!”
事有凑巧——三人刚刚端起了酒觥,刚想喝酒,就听到大帐之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听上去,有人闯帐,卫兵们拦截,但是,哪里拦截得了?
轲比能震怒,大声冲着外边说,“谁人在那里喧哗!”
进来一个卫兵,刚想说什么,整个人就被一个前爬推了进来,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大帐口,轲比能侧一侧身,看到竟然是扶罗韩!
扶罗韩看清了屋里的人,他冲着轲比能说,“我都说了我是你的义兄,他们还是不让我进,义弟,你说有没有道理?!”
轲比能站起来,对扶罗韩说,“义兄,怎么是你?”
扶罗韩说,“我闻到酒的香气,进来解渴,不行是怎的?”
轲比能走出台案,上前把住扶罗韩,说,“怎地不行?义兄里边请!”
扶罗韩往里边进,这才看清了能臣氐,他滞涩在哪里,手指着能臣氐说,“你怎么在这里?我说走出一片林子,就不见了你,原来你坐在轲比能的帐中,你不投奔我了?”
能臣氐说,“这位王可能认错了人,把我当成家兄能臣氐了。我不是能臣氐,我是能臣氏,比我家兄少了那么一点儿。”
“噢?”扶罗韩怪样地看着能臣氐,说,“你不是能臣氐?我一路上跟着你,倒是把你跟少了一点儿?”
能臣氐看着扶罗韩问轲比能说,“慕容首领这是哪一位?请为小的介绍。”
“啊,啊啊。”轲比能指着扶罗韩说,“这是我的义兄,曹操的界王扶罗韩。”
扶罗韩看着轲比能说,“我怎么听出了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