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KTV距离她们两人住的地方都不远，聚会结束后，祭商和程曦走路回家。
从KTV出来，走了不远一段路，看到了无人售货便利店。
程曦停住脚步，脸还是红了，“你等我一下。”
该添货了。
祭商笑了一下，“好。”
程曦进去后，拿钥匙打开放货的门，里头是一间小屋子，空间不大，都被货填满了。
他搬了一箱东西出来，打开售货机，把一个个小盒子放进去整齐排好，添好货，程曦把箱子放进仓库。
准备离开前，逗留了好久，最后还是一脸羞耻，满面通红地把一个小盒子塞进口袋，期间没敢看自己拿的东西。
他出去后，祭商一眼就发现了异常，“脸怎么这么红？”
程曦用手在脸前扇了扇风，目光躲闪，“热。”
祭商没再问了。
把程曦送到小区楼下，祭商双手插兜，站在路边石上，比程曦高一点，程曦站在她面前，手塞进她口袋里，依依不舍。
“我回去了～”
“嗯。”在程曦准备走时，祭商忽然问：“口袋里藏什么了？”
程曦吓了一跳，睫毛抖了抖，声音都颤了，“没，没有啊。”
为了表示可信度，还瞪大眼睛和祭商对视，却不知自己的脸怎么看怎么心虚。
祭商“呵”地一声笑了下，俯身黏腻地含住程曦的唇，将两人的唇瓣亲得湿漉漉的，唇瓣凑近他耳朵，温热的呼吸撒在那耳廓上，“宝贝不诚实哦。”
程曦：……
程曦脑袋里名为羞耻心的东西轰地一声炸了，脸色透红，一下推开祭商，捂着口袋转头跑了。
还能听到身后女人的笑声。
好过分！
祭商宠溺地看着程曦的背影，等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转头离开。
…
程曦站在自家门前，拍了拍发烫的脸，等身上的温度降下来后，才打开门进去。
一推开门，脚下就砸过来一个碗，触及地面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同时倾泻而来的还有争吵声。
“什么叫不知道？那钱你拿着，能凭空飞了？！吴长仁我告诉你……”
“我真的不知道…”
等反应过来门口有人过来，两人渐渐停住声音，看过去。
这方空间诡异地寂静了一秒。
程曦看着脚下的碎片，面无情绪。
“……曦曦回来了。”程母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被孩子撞到这副场面，有些尴尬。
程母和吴叔站在沙发边，应该是两人争吵时小小地动了下手，衣服都有些凌乱，桌子没摆在原来的地方，上面供观赏的假花篮扔在地上，花枝花叶散落一地，客厅一片狼藉。
“嗯。”程曦面色不算冷，但也没有平日温暖的笑，看起来有点吓人，他什么都没说，穿过客厅去往自己的卧室。
“曦曦…”在程曦经过吴叔时，他叫了他一声，似乎想解释，但又没什么可解释的，就尴尬地站在原地。
砰！
程曦卧室的门被关上。
客厅蔓延着一片沉闷。
程母厌恶地瞪了吴叔一眼，也转头去了卧室。
-
次日，高考成绩出来了。
一群人在祭商家里查成绩。
祭商和程曦以及步煜都查完了，之前都有信心，如今看到这样的成绩也不意外。
赵奕旺和徐盛新两个学渣好羡慕。
“你们岂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到时候就剩我们两个被抛弃在这。”
“对啊，同样都是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徐盛新哭唧唧，“明明我学习也可认真了。”
赵奕旺：“呸！”
徐盛新：……
程曦笑着道：“你们快查你们的吧。”
徐盛新：“哦。”
徐盛新先查，成绩最差的赵奕旺留在最后，他紧张，忍不住看向祭商。
“妤姐，你平日也不学习，成绩怎么这么好？”他看妤姐平时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
祭商很气人，“智商差异。”
赵奕旺：……
步熠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双目有些无神，在发呆。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曦在他旁边坐下，“大学去哪里？”
他自己还没考虑好，便想着步熠要是去哪，自己索性跟着去了，好歹有个熟人。
步熠回神，“c市。”
程曦挑了挑眉，“找谢滢？”
“嗯。”步煜又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远处。
自从谢滢消失后，他一直都是这样。
程曦叹气，“你没联系到她？”
步煜摇头。
前天他向谢滢表白了，但谢滢没回，打电话也不接。
可能……是不喜欢他吧。
-
东站。
一个清纯柔弱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路边，胳膊上挽着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淑女包，她周身带着贵气，瞧起来不像普通人。
天黑了，霓虹灯散发着橘红的光晕，少女瘦弱的身影站在路边，看起来孤零零的。
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司机问：“是7428的户主吗？”
少女盈盈一笑，“是。”
苏怜在后座坐下，看着身旁洗得发白的座套，眉间泄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嫌恶。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父亲的人，她才不会坐这样的车。
“姑娘，到了。”车驶到香江小镇小区门口，进不去了。
“谢谢。”苏怜下了车，礼貌地和司机道谢，等车走了，转头看着这座小区。
这座小区的安保并不严谨，不需要出示什么通行证和身份证明，只要登记姓名即可进去。
小区路线并不难走。
苏怜顺利地来到79号楼。
她站在门口，面前矮小的木门关着，里头的小楼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不知道是主人不在家，还是主人已经睡觉了。
苏怜看了这栋楼一会儿，去了隔壁。
“奶奶！”
奶奶只听到了一声雀跃清脆的女声，抬头一看，就见从外头跑进来一个少女。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抱住了。
“奶奶，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怜儿？”苏怜抱着奶奶，巧笑嫣然。
奶奶认出是谁，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现在放假，爸爸妈妈又忙，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正好想奶奶了，就过来了。”
苏怜模样娇俏漂亮，和苏妤有几分像，但也不太像，苏妤冷丧，她活泼。
苏怜撒娇，“奶奶有没有想我？”
奶奶：……
“呵呵…”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干笑一声。
苏怜好像没有注意到奶奶的尴尬，拉着她往屋里，“姐姐呢？我先去了姐姐的院子，但门被关着，我进不去，姐姐睡觉这么早吗？”
奶奶：“她去玩儿了，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