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后面租了房子。”
奶奶：“那你既然有地方住，就不要去烦你姐姐了。”
苏怜：……
苏怜看着奶奶和以前一样冷淡的神色，干巴巴地应声，“是。”
明明在苏妤面前就不是这样的。
奶奶将自己对苏怜的不待见写在脸上，任由苏怜再怎么在她面前卖乖都没有笑一下。
讨好了半天，一个笑脸都没得到，苏怜心里也憋着火，深吸口气，直奔目的，“奶奶，姐姐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吧，她考得怎么样呀？”
说到这个话题，奶奶就有兴趣说两句话。
“还行，听说你们C市那个大学早早就把录入通知书给她发来了。”嘴上谦虚，但奶奶脸上满是得意。
苏怜笑了笑，“是吗？姐姐成绩这么好啊。”
她分明没有半点意外。
苏妤虽然人不在C市，但却是C市上流圈子里的八卦话题，那群富二代很关注她的高考成绩，弄到也不难。
苏怜当时听到那个分数时，直接在众人面前变了脸，之后没多想就出发来了这个小县城。
“姐姐之前的成绩很差呢，来到这里的段时间就进步这么多，真让人难以相信。”
那意有所指的模样，就差说：进步这么快，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奶奶当即黑了脸，什么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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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仁！你到底有没有心？！曦曦马上就要开学了，你居然弄出这样的事！”
“这不怪我，都是他们算计……”
“你到现在还推卸责任！我不管，你今天不把这钱还回来，就别进这个家门，你给我滚！”
“婶儿，你们别吵了，叔也不是故意的……”
程母：“小孩子别插嘴！……还不滚？！”
“……”
程曦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钥匙，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争吵声。
直到门从里面打开。
“曦曦…”吴叔没想到程曦在外面，一脸尴尬。
“嗯。”程曦错过吴叔，走进门。
吴叔回头看了看，出门了。
程母收敛了脸上的怒火，“曦曦回来了。”
“哥。”沙发上坐着一个和程曦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模样不差，就是挑染了几绺红色的头发，表情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吴铭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笑嘻嘻地跟程曦打招呼。
程曦微微颔首，一句话没说，进了自己卧室。
几分钟后，程母在外面敲门。
程曦拉开门，让人进来，又将门关了。
“又发生什么了？”程曦后倚着书桌，问程母。
程母将牛奶放在桌上，叹气，“他在外面打麻将，借了你冯叔叔一千多块钱，有两个月了都没还，你冯叔叔今天找我来要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程曦皱眉，“又是打麻将？”
上次吵架就是因为吴长仁打麻将输了七八百。
程母只叹气，什么都不说。
程曦看着母亲渐渐苍老的脸，皱着眉，转头看着窗外，过了会儿，又看向程母，忽然说：“离婚吧。”
“不至于。”程母一点也不意外他忽然说这个，从她再婚后第一个星期程曦就提过，不过就是长大了，提的次数少了，“一家人哪能因为这点事儿说散就散了？就是点钱而已，就当丢了。”
程曦：“丢了也比赌博输了强。”
程曦很不喜欢吴长仁。
程母再婚时他十岁，住在一块儿的第一个星期，程曦看到了吴长仁在小卖部偷了包烟。
从那开始他就没办法和吴长仁亲近起来。
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吴长仁一点都没改自己的毛病，小到偷邻居家东西，大到背着家里出去借钱，借得还都不少，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驱使着程曦想让两人离婚的念头加重。
更何况，程母当初和吴长仁再婚还是因为她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孩子过不容易，再加上想给程曦一个完整的家，她并不喜欢吴长仁。
程母拍了拍程曦的肩膀，“学费不用操心，妈身上有钱。”
程曦：“不用你，我自己也有。”
程母笑开，“好好好，曦曦出息了，不过学费还是妈给你出，你那钱就留着给女朋友买东西吧。”
程曦：……
…
之后祭商就发现程曦今天兴致不太高。
她问了，程曦就和她说了家里那些烦心事，也就随口抱怨几句。
那就没办法了，这种烦恼祭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决。
“来。”祭商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朝程曦伸出手臂，“过来给你亲亲。”
程曦：……
他过去亲她。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程曦听祭商说了她那个便宜妹妹找过来的事。
祭商反问：“你不是九月才开学？”
程曦已经决定去C大了，“嗯。”
“我等你一起。”
程曦抬头看着祭商，眉眼弯弯，“可以吗？你家人不找你？”
程曦没听祭商提过家人。
说起那个妹妹时也没表露什么态度，所以他并不知道她与苏家的关系很复杂。
“她们才不管我。”祭商不想说她们，拉着程曦手爱不释手地玩儿，说：“想亲你。”
这下程曦看出她对父母的态度有异，也不好问，仰着小脸，“那你亲嘛。”
…
这段时间可把苏怜憋屈坏了。
她过来就是要折腾苏妤的，可苏妤整日早出晚归，她就算早早起来堵人也会被她很快甩掉。
前段时间找的那个私家侦探，因为临时有事，给她发资料的时间晚了几天。
苏怜看了资料，当即叫了车，马不停蹄地过去确认。
车停在路口，窗户是黑色的，看不到里面，但里头能看到外面。
苏怜看着路边亲昵的那对，冷笑了一声。
资料里虽然没在苏怜很看重的学习成绩上找到什么异常，但这不是有另外一个把柄吗？
她吩咐司机，“回去吧。”
夕阳西下，薄暮沉沉。
香江小镇里干净的街道被夕阳的余晖染了一层橘红的色调。
祭商双手插兜，戴着耳机走在回家的路上。
远远就瞧见她家门口站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又是苏怜。
真他母亲的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祭商走到苏怜面前，眉间透着一丝烦躁。
苏怜也没做过什么彻底惹到她的事，所以祭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
看着少女脆弱纤细的脖颈。
直接掐死吧。
“姐姐…”一到祭商面前，苏怜就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觉得正在被她欺负，她很难过地问：“姐姐是不是讨厌我啊？”
“是。”祭商：“所以赶快滚回c市。”
苏怜：……
这么直接的吗？
她还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