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说这些,是想让经理同情一下无家可归的祭商,“经理,我们酒吧的宿舍不是还有一个空房间吗?”
经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会杂技,您要不让她试试?”
经理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就想着一件事,‘她们昨天晚上住在一起了’。
孤男寡女,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这个世道,经理也不知道该说是谁吃亏了,但孟津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小白兔一样,是被骗的那个呀。
经理:“那你昨天才认识人家,今天就直接给人家掏钱了,你不怕她骗你?”
反正一毛不拔的经理做不出这事,给一个刚认识的人掏钱。
孟津是个很单纯的人,在精明的经理这里看着很蠢。
“不会啊,我觉得她不会骗我。”
你觉得有什么用?
经理:“我看她也不像是一般人。”
孟津微微蹙眉,“可能是家道中落了吧。”
经理:……
经理转头走了。
太单纯,太单纯了呀!
算了算了,反正他天天在这也没什么事,多看着点吧。
-
祭商回到总部。
丁如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命悬一线,现在却已经能下床了。
云真忍不住说。
都是血肉做的,这些干杀手的,身体都像铁打的一样。
得到消息,丁如现在在二楼的酒吧。
祭商和云真一块往那边去。
云真边走边咽口水,有些紧张,“你给我的那个车牌号,我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万一不是丁如做的呢?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刚醒,应该没有那个精力吧。”
主要是丁如醒来没多长时间,应该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祭商在C市吧,她没有这个实力。
祭商没吭声。
上了楼梯,进到二楼酒吧。
二楼酒吧,此时很安静,昏暗不明的光线,配上雅致的环境,以及酒吧内气味好闻的熏香,氛围很静谧。
吧台那里坐着几个人。
听到脚步声,回头。
先进来的女子身形颀长,双腿修长逆天,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连帽衫,底下是宽松破洞牛仔裤,腰部缀着一条装饰的金属链子,低帮的白色帆布鞋,那截白皙性感的脚踝很惹人眼。
祭商戴着帽子,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气场不逼人,但依旧令人心中忌惮,在她身后跟着的云真,衬托得像个小跟班一样。
其他人没有见过祭商这种干净随意的装扮,眼露惊艳。
丁如捕捉到花顺曦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艳,移开目光,苍白的脸色透着几分阴沉。
花顺曦,喻俊霖,丁如,裴欣都在。
花顺曦身下的转椅转了一圈,面对祭商,嗓音温和,“不是说多休息一段时间吗?怎么才几天就又回来了。”
他们坐在吧台。
吧台后面有个卡座,祭商在沙发上坐下,腿搭在桌上,比前面一排坐在吧台旁的几人矮了一大截,但那身气场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有人想见我。”
花顺曦一愣,“谁?”
丁如一直没有吭声,闻言也微微蹙眉,心里不解。
接着,就感受到一道让她瞬间绷紧脊背,戒备起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丁如寻找着那道目光,对上祭商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眸,那双眼眸如泼墨般是纯粹的黯色,仿佛是两个能够吞噬世间一切的黑洞。
霎时,丁如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在丁如要移开视线前,祭商红唇微掀,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想见我吗?”
丁如心里咯噔一下,“你在说什么?”
丁如现在有点害怕祭商了,自从她上次不按常理出牌之后。
丁如心里惊慌,她应该不会查到才对,为何会这么快回到总部,还这么明确地指向她?
祭商从沙发上站起身,靠近丁如。
丁如往后退,可背后是吧台,退无可退,两边坐着的分别是花顺曦和喻俊霖。
裴欣微微蹙眉,感觉祭商攻击力太强了,有些感到压迫,“你又要做什么?”
祭商来到丁如面前,一手撑着她背后的吧台,冷漠的眼神望着他,“你找人开车撞他,不就是想见我吗?我现在来了,你不开心?”
丁如睫毛无措地颤了颤,“你,你在说什么?”
花顺曦看着这一幕,没有吭声。
喻俊霖感觉势头不对,手搭上祭商撑着吧台的肩膀,“别乱来,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祭商还没有做什么呢,其他人已经下意识觉得祭商接下来要乱来了。
上次那猝不及防的一刀,让所有人都怕了她了。
花顺曦放下手里的酒杯,却不是计较祭商目中无人的态度,“你说她让人开车撞了谁?”
祭商口中的‘他’,比较能引起花顺曦的注意。
丁如看着花顺曦的态度,目光阴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不想着为自己讨回公道,居然在计较这个?
祭商没有回答花顺曦的问题。
她这个身份仇家很多,阴谋诡计也不少,虽然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可以觉得有些风险还是不要有存在的必要。
祭商挣开喻俊霖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拿过花顺曦刚刚放在吧台上的酒杯,里面是半杯红酒。
她雪白的指尖握着红酒杯,缓缓倾斜,酒杯中的红酒流到丁如胸口的衣服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薄薄的衣料很快透了。
现在天还没有大热,冰凉的触感让丁如一个激灵,最让令人恐惧的,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诡谲阴暗的气息。
好像是只有丁如感觉到了。
酒杯里空了之后,祭商握着酒杯上方,杯底抵住丁如的胸口,死死往里压,那是丁如受伤的地方,嗓音轻缓,眼底无声无息地闪现一缕杀意,“安分点,知道吗?”
“唔。”丁如喉咙里溢出一丝隐忍的闷哼声,苍白的额头上浮现出冷汗,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她身子一软,即将摔倒时被喻俊霖的胳膊拖住。
丁如昏迷过去,胸前是一片红酒渍,后背的伤口渗透出血来。
裴欣脸色不太好看,“月生,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不是很清楚祭商和丁如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但这已经属于内部自相残杀了,是她们最忌讳的。
祭商看过去,那眼神看得裴欣浑身发冷,“要不我们打一架?”
裴欣:……
真的算起实力来,裴欣也不输她,看着祭商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张了张嘴,无声。
这闹得,当花顺曦这个老板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