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相处融洽,正在感情升温的阶段,可忽然有一天,他就这么走了。
这人就是戎怀昕。
怀昕仙尊那样的人,是宣文嫣在前世也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
她在宣家后院看到戎怀昕,喜出望外,装作不识他的身份,用了点心机,让他注意到自己。
本以为会一步步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他的心,却没想到,刚刚顺利进行了个开头,他人便消失了。
这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
宣文嫣都快被气疯了,怎能不心生郁结?
宣文嫣也知道自己的心境变化会影响接下来的修炼,一直努力在平心静气。
她目前的计划是先回到东境,之后自然有办法重新拿回破元宗宗主的身份。
可要从这朱雀小国到达东境实在太遥远艰难,最快捷的办法就是被虚凌宗的长老带回去。
若非如此,她才不愿意参加一个小小的比赛。
“嗤——”
一道冰刃划过对手的腰侧,对手倒地不起。
裁判高声说:“宣文嫣胜!”
在一旁观看的虚凌宗长老互相对视,点了点头。
这女娃可以。
比赛全部结束。
发现夺得头筹的居然有两位。
君子籍和宣文嫣以同样的积分排名第一。
皇甫决落后五个积分,排在第二。
最后虚凌宗的长老选了五位在此次比赛表现突出的人,一同招进虚凌宗。
接下来就是挑徒弟,拜师了。
长老们看这五个年轻人都不错,所以由他们反选。
皇甫决和另外两位修炼者各挑了一位长老拜师。
接下来轮到宣文嫣。
气运之女总是特立独行。
她双手环胸,一脸冷淡,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要再考虑考虑。”
这个环节就进行在祭祀广场,她话音落下,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鸦雀无声。
他们心里共同有一个想法,好狂妄的丫头!
有佩服她胆识的,也有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
几位长老也有的觉得这丫头不识礼数,感觉到不尊重,也有的觉得她有个性。
大长老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那便给丫头一些时日,想好了再拜师也不迟。”
他看向君子籍,“那你呢?”
大长老看向君子籍时,目光首先在他肩头上趴着的小兽身上停留了两秒。
他早就注意到这只小兽了。
看不出品种,看不透的等级深浅。
真是奇事。
君子籍沉默了两秒,祭商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可以比那女人考虑的时间更长。”
谁还没点个性!?
君子籍:……
君子籍对大长老抱手作揖,“徒儿拜见师傅。”
大长老摸着胡子,哈哈大笑几声,“好徒儿。”
他自然对君子籍满意得不得了。
这种天赋在东境也是鬼才。
大长老头发悉数白了,穿着一袭素净的宽袍,身子挺拔,挺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修炼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能够保持容颜不老。
基本在跨入一个虚灵期后,容颜就能保持不变了。
以大长老的面貌能够看出,他在进入虚灵期时年纪已经不轻了。
也能看出他是欠缺天赋,但艰苦修炼之人。
虽然这样看人有些片面,但它一定能程度上也能了解到这人心性不差,至少肯吃苦。
而其他长老,君子籍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最后选了大长老。
拜师结束后,人群便散了。
最后通知君子籍,五日后前往东境,回宗门。
五日后的清晨。
天还未大亮,太阳也没冒出头,东边的天光由湛蓝褪出一小片鱼肚白。
君子籍从房间内出来,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到储物袋中了。
他只抱着一只黑色的小兽。
一转身,君子籍吓了一跳。
面前齐刷刷地站着十几号人,大眼睛炯炯发亮地看着君子籍。
君子籍:……
君子籍心里多少有些猜到了,表情一言难尽,“你们这是做什么?”
朗渊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我们当然是要和公子一起啊。”
可笑的是,这群人没有储物袋。
所以身上大包小包地挂满了东西,甚至还有锅碗瓢盆。
祭商都嫌他们丢人,转头不看他们。
君子籍:“不用了,你们在府内守着就行,再说,你们就算去了也进不了虚凌宗。”
可是他们怎么都得跟上尊主和尊主夫人。
朗渊表示问题不大,“我们就在附近的城镇租个院子住下,只要公子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立刻出现!”
“对,立刻出现!”
君子籍:“真的不用了,你看你们带这么多东西,路途遥远,会很麻烦……”
朗渊看到祭商瞥过来的眼神,立刻说:“不麻烦,公子等着。”
十几人一溜烟地消失了。
再出现,他们身上的行李都消失不见了,人手一个储物袋。
君子籍:……
他还能再说什么?
不过,储物袋已经是谁都能得到了的吗?
…
金氏梨花带雨,不舍地把君子籍从真玄居门口送到了府门。
即将走到府门口时。
金氏停住了眼泪,“孩儿能进入虚凌宗,是我们君家的大造化,到那里,你一定要刻苦修炼,早日学成归来,回来守好我们君家的地位与荣耀。”
君子籍规矩认真道:“孩儿记住了。”
祭商转头就翻了个白眼。
她家乖宝又不是君家的工具人!
金氏停住脚步,看向府门口的人群,“去吧,好好和你爹告别。”
君子籍来到门口,与君继晖和长老们告别之后。
君继晖把君易成推到前面,“刚好易成的伤也好了,我问过长老们,你们身为亲传弟子,可以带一名侍从进入宗门,你就把易成带去吧,让他在那里学些东西。”
君子籍皱起眉,看着君易成。
君易成有些伏地做小的意思,笑呵呵地说:“先前和公子闹得有些不愉快,还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君子籍看了他两秒,也看不出他是否改邪归正了。
不过他心里实在不愿意,在身边放一个曾经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
君子籍又看向君继晖,眼神平静。
爹忘了他曾经做过什么吗?
君继晖知道他的意思,眼神躲闪了一瞬,沉下脸,“你可有什么不愿意的?”
君子籍看了君继晖两秒,深吸口气,低垂下眸,“没有。”
给君易成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走吧。”
先行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