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街上还未有来往行人,但有一人却十分显眼,因为他就躺在悦来客栈的正门口,年纪约莫二十来岁,从装束打扮看起来到是像一个的叫花子,这叫花子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此时的他已经是饥寒交迫,气若游丝。早上起床开门的罗玉良看到正门口躺着一个人,他第一时间探了下鼻息,活是还活着,只是要是再不进两口饭食,怕是也将要饿死。
罗玉良将花子拖进了客栈,去后厨弄了些米汤,一点点将米汤喂进这叫花子口中,等米汤喂完,叫花子的口鼻才呼出了热乎乎的生气,但是人依然半昏迷。罗玉良检查了下叫花子周身,身上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把起经脉,除了衰弱也没有内伤。这才将他抱起准备安置在客房修养。
罗玉良刚刚双手抱起叫花子,一枝尺把长纯黑弩箭从门外带着风声转瞬即至,眼看就要射中这叫花子的头颅,而罗玉良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往楼梯方向转身。
眼看着弩箭就要射中叫花子头颅,一滴墨汁却风轻云淡的以一个优雅的弧线划过罗玉良的头顶,刚刚好在弩箭射中叫花子前,正砸在箭头上,接触瞬间,就仿佛有万钧之力,那本来还直挺挺的箭头,立刻就被强行按下去,那弩箭竟几乎直直的向下插进地砖之中。
“最近的人都疯了吧,不过这也倒好,不然我老李头吃啥。”一个刚从后院进来的驼背老头看到眼前一幕自言自语地说到,然后他看了看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账房先生说到:“我说韩秀才,漠西那帮家伙可是要跑了,你们悦来客栈,就这样看着他们向你们放冷箭?”
韩秀才,就是账房先生,只是微微抬头,双眼从他那两篇琉璃镜片上面看了眼这老李头。然后又低下头写东西。
“你看看你抠的,大清早天才蒙蒙亮,也知道点个灯,那怪你那双招子看不清东西。”老李头嘲讽完就从腰间掏出一烟杆,向着桌腿上磕了两下,然后从烟杆末端的烟袋里捏出烟丝摁进烟斗,然后左手拇指和食指快速一拧烟斗,然后烟嘴往嘴里一放,一撮那烟斗就开始冒出火光。
“师父。”此时从后门又进来俩年轻人,一高一低,看起来憨憨的,“师父,都收拾妥当了,咱们走不走啊。”
“你俩先走,我在这看会热闹。”老李头吸了口烟,悠然地吐出后说到。
“师父,我也想看热闹。”那个低一点年龄也小一点的年轻人立刻说到。
“看个屁,我是在等这韩大秀才给结账呢。你俩驾车先走,老规矩处理。”老李头双眼一瞪说到。
“哦!”两个徒弟哦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别像上次那样,把什么都系都给处理了,记住留下他们的身外物,万一有人收尸呢。也给人家人留个念想儿,说不定咱们还能再收点看管费。”
“师父,直接卖了多方便。”小个子徒弟又直接说到。
“滚蛋。这他妈是规矩懂么。滚滚滚,掉到钱眼里的家伙。”老李头狠狠地教训了他的徒弟,不过看起来怎么着都像是这师父更爱财。
此时只听得大门外噔噔两声,然后只看到两个人像沙包一样被人从门外扔进客栈,眼瞅着就要砸中正对着门的一张桌子,此时一把大扫帚,挥向两人,一股劲风拖住二人,两人只是缓缓落在桌子边。
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大骂道:“雷斌你个憨货,用那么打得劲儿,要是砸坏客栈的桌椅,掌柜的起来又该骂人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老娘又得重新打扫一边。”骂声的主人和挥扫帚的是同一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足三十,尽管穿着朴素,也不涂脂抹粉,但是容貌依然十分出众,闭月羞花来形容都是一半用词而已。不过如此娇美容颜之下却发出如此有力之声,真实出人意料。
“嘿嘿嘿。韵嫣姑娘还是这么大的活力啊。怪不得嫁不出去!”老李头边抽烟便调笑到,“韵嫣给叔倒壶茶呗。”
“李叔可是稀客啊。”韵嫣并没有对老李头的调笑有所动怒,到时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端上一壶茶水。
“有十年没有做你们悦来客栈的生意了吧。”老李头想了想说到,“你们的生意不好做,不过我看这架势,最近我可能要常来你们这啊。”
“不知死活的家伙,瞎么?不知道挂的什么旗号么?”此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头上裹着一圈布条的壮汉,从正门走进来,尽管已是深秋,但他只穿了个背心,搂着的双臂文满说不出是什么图案的纹身,像是枝叶,更像荆条。此时这些纹身正泛着微微的蓝光,而且越来越淡。等壮汉完全走进客栈时纹身的光亮已经全部消失。曾经古人有句名言: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夫。此人虽说很符合古人名言之描绘但只是悦来客栈的杂役,名雷斌。
“林韵嫣!”雷斌声如洪钟,可是刚给老李头端过茶水的林韵嫣一听雷斌的声音这么大,猛然一扭头瞪了他一眼,雷斌的声音立刻就小了:“我,我已经收着打了。”
两个被雷斌两拳从客栈半里外轰进来的家伙,此时还直直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然后开始在地上抽搐。
“我说雷斌啊,啥时候我老李头要是不行了,说啥都得让你打我一拳。”老李头顿了顿,喝了口茶,然后接着说:“也让我感受出神境的味道。你看这两个家伙运气多好,二阶境界都没有就可感受出神之妙哉,真实羡煞人也。”
“李大爷,您老我可不敢动。打不过您。”雷斌用他粗糙的声音憨憨地说到。
“外面应该有四人啊。”账房先生韩文胜又微微抬头从两片琉璃镜片上边看向雷斌然后问到。
“咱们又不是要赶尽杀绝,跑就跑了呗,再说我就两只手,懒得追,追得活得让玉良干。我跑得慢。”雷斌说完,就来到桌子前,端起茶壶直接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把他俩弄到后院,一会就该上客人了,别耽误做生意。”韩文胜吩咐到。“帮忙把地上那把弩箭拔起来。”
雷斌将地上的箭拔起来后扔给韩文胜,然后一手一个拎着还在抽搐的两人去了后院。
此时叶掌柜从二楼下来,边下边说:“真是烦人,大清早的就这么吵吵。小林,你上来到房间看着点。”
“好嘞,掌柜的。”林韵嫣放下扫帚就小跑着上了二楼。
“李大哥辛苦了。”叶掌柜向老李头施了一礼说到。
“掌柜的客气,不辛苦,几具尸体而已,上一次才辛苦。啧啧。”老李头想了想都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最近这世道又开始不好了啊。看来这威名也撑不了几年。”叶掌柜感叹到,说完从华中拿出一定金子,递给老李头:“李大哥,一点酒水钱,忘李大哥帮夜鸦找个好点的地界,弄点好的棺材,好好安葬,还麻烦您招人给刻个碑。”
老李头也不客气结果金子,然后说到:“这不一直在这没有走就等你吩咐呢。碑文刻什么?”
“夜鸦之墓就行了。”叶掌柜淡淡地说到。
“好的,那在下就告辞了,等选好地方,下葬时我通知您。”老李头起身说到。
“下葬时不用告诉我了,您负责就行了,弄好了给我个位置就行了。”叶掌柜嘱咐道。
“好的。那告辞了!”老李头从正门走出,正好透过客栈门前的大陆看着东方的太阳。悦来客栈坐西面东,正口就是石门镇上最大的街道。
后院其中一个胡人稍微缓过来点劲儿,然后张口就开始骂到,只是一口胡言乱语,搞得看着他们的周德一头雾水,但是从表情周德也看得出是在骂人。只是听不懂漠西胡语而已。
周德看起来人面面的,就是那种人畜无害,你就是没事踹他一脚,他都会先给你道歉的那种老实人,但是这只是看起来。周德走到这个胡人面前说了句:“说人话!”然后抬手轻轻拂过此人的面庞,此人就感觉左脸颊仿佛被大锤砸过,立刻肿胀,左边上下六颗大牙根本就不用自己图,就如被弹弓弹出地石子一样,从刚好开着的嘴中飞出射入旁边马棚的柱子上。这胡子得庆幸,庆幸自己刚好张着嘴,不然少得就不只是这六颗大牙了。胡子立刻疼得捂着嘴哀嚎起来,但是血混着口水还是从指缝间不断的往外渗。
另一个胡人被此境着实吓得不轻,这两人怎么找也算是习武之人,但是如此这般高手大师从未见到过。虽不畏死,但是却被这高不可攀的武力震慑住了。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帮人敢不绑住自己,而且还远远的在一边该干啥干啥。
此人会说点汉语,支支吾吾地说到:“你们,你们救了不该救之人,出,出不了三天,你们,你们就会大祸临头。”虽说吓得不轻,但是说话依然还是很硬气,先不说他硬气的底子是什么,但是至少这事一种习惯。这样的习惯通常会是军队之人。
此时掌柜的来到后院,看到一个人正捂着嘴哀嚎,另一人正在惊恐的看着周德,叶掌柜说到:“周德,你问下,那人是谁。他们是谁。”
“那人是谁?你们是谁?为什么杀他。”周德狠狠地问到,发出这声音时周德面部表情依然是那么面面的,如果不是直接看到是周德在张嘴,听声的人会认为这事有旁人发出的声音。
那人愣愣地没有回答,周德刚一抬手,那人就往后一躲,然后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杀掉此人。我们是血猎堂的人。识,识相的,就,就交出那人,放了我们。”此人依然还没有看清楚现在局面。
感谢大家得阅读,谢谢大家得支持。前面这句话有一种少林足球得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