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惊堂木响,下了众听众一跳,就好像那一掌是排在了自己身上。众人缓过神来,便有人开始喝彩,当然故事自然精彩,而着喝彩声也是为慕容琴的琵琶喝彩的,尤其是讲到石泉友身如齿轮,绞杀众人时,琵琶竟然将金属的撞击声,现场的嘈杂声,给模拟的淋漓尽致。众人听得好不畅快。
接着就是一如既往的讨论,石泉友到底为什么非要呆在杂山附近啊。自己竟然杀了边军校尉,难道不怕整个御南军,甚至还有人调笑说,吕先生应该着重描述一下那校尉的云雨之事。
此时辉王府的王子刘云也闲来无事也靠在栏杆上听吕先生说书,他没有想到吕先生自己会讲这事,至于杀了巡军校尉,那自然非常大的罪,大到全军都会不断捕杀刺杀之人。但是问题是如果上面不降罪还帮忙开脱呢?
杂山巡军校尉被刺杀之事第一时间就上报到御南将军府,镇南王府也就是辉王府自然也知道此事。第一时间的判断就必须是有没有人里通外国的嫌疑。但是随后那石泉友竟然带着好几本账目出现在御南将军府,将所有原委讲了个清清楚楚。但是即便是知道石泉友有道理,但是若没有什么好的说辞,是绝对不能就此放过石泉友的,否则,谁感觉军队不对,就可以以下犯上,那军队就彻底崩盘,所以这个口儿不能开。但是石泉友敢来,就不怕,当然不是不怕死来一死明志,十有九CD是知道没有人拦得住自己。
后来这是辉王授意就说是石泉友是辉王府中排出来巡查军务的密探,结果就查出军匪勾结这种莫大的罪事。所以是辉王府授意收集罪状,抹杀校尉以正视听。当然如果有人言为什么没有公开行军法,那就将罪名全都加在那校尉身上,言其得知事情败漏准备逃跑,并公然拒捕,所以立刻动手抹杀。这样一来,既能圆的通,又能震慑各处边军,让他们知道镇南王府的手段。
不过今天突然在此听到一个说书先生在说此事,而且是有鼻子有眼的,自己这个世子听了总感觉怪怪地,这事按理多你讲讲怎么铲平山贼就好了,还说了很多细节,尤其是夜闯校尉府杀了随军校尉的那段,就好像当事人给这个说书先生讲过一样。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不会多想,甚至根本就认为这就是说书先生自己加进去的想象情节。可是对于一个干谍报工作的人来说,他总是会想一些旁人不去想活着不愿去想的前因后果。他甚至想到日后找机会调查下这个说书先生。等他想到这时,那说书先生竟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看穿了他心思一般。这位王子倒是泰然自若的看着说书先生笑了笑,然后内心又想到昨天自己那失态之举,想必是自己多休息了一下,精神回复了好多吧。此时那两个依然被刘云确定是监视他的人一个从房间出来,噔噔噔地下来了楼,出了客栈。另一个则依然呆在屋中。
秦岭听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小山岭,实则确实一条绵延不绝的山脉,秦岭多数地域属于人烟罕至的地步,在秦岭的腹地,几乎无路可行的地方,却有着一座极大的庄园,庄园的设计很好的利用了地形和植被的掩护,若是远处观望难以发现有庄园存在,除非走进到门口方才可以发觉有一座庄园。
庄园中住着一群人,这群人身着绿衣,脸上也都涂抹着绿色的色彩,看起来也是为了隐蔽自己的行踪。
今日早上,庄园一人着急忙慌的从一出大堂跑出到了后院一卧房,至门口秉到:“宗主,东海之中那几个标记处,其中跟黄海紧邻的那个标记处,有反馈。”
听闻此言,卧房中走出一人,着一身青衣,赤脚,此人头发披散,但却不乱,就好像束绑一般自然的披在后背。此人出来后边直接往前院走去,秉报之人也跟着前往。
“一个月前黄河之上的几处标记点,就有一处有反馈,此处刚好就在大豫王朝首都开封成北的黄河内,这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尚未归来,这东海的标记处又有了反馈。这是要重现战国初期的盛况么?你们时刻注意图上其他标记点的反馈,另外派人去一趟此次标记点处,看看是什么情况。另外再派人去一趟南海,看看那边打捞的情况怎么样了。务必要把《寻踪问踪迹》图的另一半给我找到。”这位宗主语气平缓的说到,所以该惊讶和加重的点都没有凸显,但是却有一种十分肃严的情绪在其中。
这间大堂中,正中间的位置有一掌很大的长方形桌子,上面铺展着一幅画,确切的说更想一幅地图,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大豫王朝的地图,但是好像只有东半部,其中东到东海,北到北冥,南到南海,可这西却只到秦岭东侧,再往西的就都没有了。其中在北冥有九处标记,长寒山有三处标记,黄河有十三处标记,黄海有起初标记,东海有十一处标记,南海有十七处标记,金沙江有九处标记,中岳山两处标记,茅山有两处标记。其中黄河之上靠近开封那出的标记发着荧光但是荧光现在已经很淡,东海靠近黄海的一处标记发着荧光处,此处荧光更淡。
命令指派下去后,立刻便有庄中之人着上普通人装,分批出了庄门,庄门上挂一块匾额,上面雕有三颗大字隐修园。
随缘道人下山收徒,行路一天又到兖州,此次下山只是不行而忘,并未骑马,但是比起常人骑马还要快速。到了兖州就又去了一趟灵医堂,尽管有二十年为再到灵医堂,但是凡是当年见过这老道人的医师,一见到他就第一时间通报了,堂主薛成贵。薛成贵此时已经满头白发,但是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的从正堂出来,拱手拜会。
“真人驾临,有失远迎。”薛成贵拱手鞠躬说到。
“薛神医客气了。”随心道人回礼道。
“真人到屋里坐。”薛成贵做了一个请地姿势。
“不必客气了,贫道今天来此是有求于薛神医。”随心道人说到。
“您说。”薛成贵没有再谦让。
“贫道想求炼药宗一剂毒药,但我与他们未有往来,想请薛神医引荐。”随心道人说,随心道人其实并不知道灵医堂跟炼药宗有无往来,但是他猜测这行医制药练毒怕是多半有所联系。
“这炼药宗其实给不给他们的毒,并不看是谁引荐的,但是真人已然说了,我们灵医堂确实也跟炼药宗有所往来,这封引荐信在下必定准备。”薛成贵说到,然后转身说到,“取纸笔和我的印信来。”
引荐信写好,盖上印信,将其折好放入信封中交予随心道人。
随心道人接过信封放好然后问到:“不知薛神医,可有张神医的消息?”
“这个,未曾有过,二十年前您托付我的事我自然没有忘记,只是这二十年来都未有打探到他的消息,后来听说他三十年前去过泉州,之后便没有了消息。但是十年前听说他在一村中救了一名已经死掉了孕妇,孩子也保住了,后来我派人去那个村子询问,依然未有发现其踪迹。”薛成贵说到,“因为一直未有准确消息,所以也未有上山去打扰真人清修。”
“哪里哪里。那贫道告辞了。”随心道人施礼告辞。
突厥国军工坊,一人将一张结构图的最后一笔画完后,长长的喘了口气,然后在这张图的空白处题了三个字“行云弩”。此弩是由车弩改造而成,其最复杂的构造为云翼,因为云翼要求在发射时保持张开,而落地后,身披云翼的士兵可以很方便的将其折叠,从而不至于落地后来不及脱下装备而称为敌人的待宰羔羊。云翼不是独立的装备,它是装备在行云甲之上,发射飞行时,身着行云甲的士兵伸开双臂,则云翼张开并固定,落地后只要手一拉袖口机关,云翼折叠,立刻便可以活动自如,起身杀敌。设计此套装备的正是判处大豫王朝的墨合。
此设计一出,突厥征东大将军立刻根据墨合的要求,开始挑选一千将士,组成行云军,并且打量指派工匠根据墨合涉及进行云甲地制造。但是为了使翼骨既有刚性又有柔性,所需一种特殊的金属,这种金属墨合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为合金,合金所产之地,墨合知道的仅有两处,一处为昆仑山靠近西域的一侧;另一处就处于极地北冥海底。昆仑山相对来说离突厥较近,但是此处有两个不好的因素,一是常有大豫王朝的江湖人士行走昆仑山,二是储藏量较低。
北冥海底储藏丰富,但是要过去却很麻烦,因为要么走大豫王朝的辽地,要么就得绕道北地寒苦之地,尽管大量寒苦之地其实都属于突厥,但是突厥自己都不当他存在。要是北地也挺富饶,谁没有事非要开战争抢南方肥沃之地。当然也可以选择从北金走,可是从北金走,也几乎与穿过大豫王朝。而且此时已经深秋,但是北地天气来说,早就是大雪纷飞了。要是真的要弄,也得等到夏季那三个月才可。再加上现在还是初期试验阶段,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要去昆仑山采取合金。当然只是原石。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冶炼这种原石的技术,突厥国没有,墨合也不会墨合懂得锻造之术,但是冶炼之法却不行。但是墨合知道扬州城外的万兵庄却可以冶炼。墨合不是不知道冶炼的原理,而是那个冶炼炉的构造,当年墨合发现这种金属后,自己尝试多次冶炼均失败,后不得不去万兵山庄寻求帮助。后来果真冶炼处合金,万兵山庄当时还利用了合金锻造了一把名为春柳剑的名剑。此剑只需用力舞动,便可舞动入如鞭,若软如春发之柳枝,故名为春柳剑。许多剑士前往求之,最后储剑阁用了三本锻剑书籍换取了该剑。
当然万兵山庄自然有那冶炼炉的铸造图。但是那可是万兵山庄的无上至宝,想要夺取,怕是难如登天。但是突厥国王夫蒙毕亲自下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务必要弄到冶炼炉的锻造图。血列堂天部堂主独孤呈奉旨入宫接下了此任务。
往年的突厥在入冬前一定会大量的对大豫王朝的边境进行抢掠,已储备过冬所用之物。而今年的深秋,整个北线边境承报上来的抢掠时间却十分的少。这就好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看似波澜不惊但却让人十分压抑。边境平民百姓自然乐在其中,因为少受了抢掠带来苦难。但是大豫朝廷却早就得知,突厥国王已经下令各部落汗将各自兵力集结大豫王朝西北。企图绕过大秦当年所修筑之长城防御,一举东进拿下大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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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