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人行了一天,因为那人双臂骨折不敢跑快,所以也没有跑多远,方才到了汤阴县城附近。
汤阴县城还有十数里时,那人见一茶水摊,定要喝完茶水休息方才前行。凌素平赶了一天路,也是口渴便应允。刚坐下茶水刚上,还未入口,便有一人几人围了上来,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六人。
断臂之人看自己援手已到,便立刻跳起来到众人身边。原来这六人为了等最后一人并为走快,但是发现迟迟不来,便安排人回去查看,发现其被那晚那个年轻人给捉住,便决定再次伏击。
凌素平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喝着茶水。
身后那领头之人说:“这位小兄弟,我那晚既然给你面子了,你何必要再伤我兄弟。”
凌素平也不回答只是仰头喝完茶水。转过身已久坐着,他看了看这七人,边看边差,随后说到:“刚好七个人,省得我去一个一个找你们。”
那边小二看这架势,也不敢要茶钱,早早的躲到一边去了。
领头人说:“找我们为何?”
凌素平说:“你们用人船,给人钱理所当然,何必事后又要杀人泄愤?”
那人哈哈大笑:“我这兄弟性急,怕是说了些气话。今你已经教训他了,可好放了他?”
凌素平说到:“我若放了你们,来日你们若是再去那村子报复,我岂不是害了别人么?”
那人又说:“凡是要讲理,我说一气话,并未实施,你便如此这般,无凭无据就这么要害我们么?”
此人一番言语竟然让凌素平一时无言以对。正犹豫时突然有一声音说到:“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声音沉稳且幽默。
所有人都往声音那边看去,看到一个衣着邋遢的老和尚缓缓地走来。然后全然不顾这边的情况在凌素平身边坐下,然后看着另一碗倒好未喝的茶水说到:“要是没有人喝,那贫僧喝了,正好贫僧渴了。”说完也不等有人回答,便端起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凌素平一看是个和尚转身双手合十施礼道:“不知大师所言何意。”
老和尚看了看凌素平说:“你也是和尚?”
凌素平忙说:“刚刚还俗了。”
老和尚说:“看来是有事放不下啊。”
凌素平笑了笑没有回答。
老和尚说:“我刚才的意思是在说跟你对话的那位施主,真是欺软骗硬之人,所幸武学修为不高,若是高了,那将是江湖一大害。”
领头人听闻后说到:“大师我们初次见面,你如此这般说我不合适吧。我看大师年事已高,不与大师计较。”
老和尚哈哈大笑说到:“年轻人,你若是明知对方是虎,又明知它会伤人,你怎么能因他为伤人而不捕之?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这老和尚的话,自行判断。”
凌素平听闻心中一动,昨晚时自己未出现,那人便任由其手下肆意妄为,我出现后他便立刻道歉出钱,事后便又安排啥人泄愤,刚才险些又被这恶人巧言相骗,今天定然不能放过他们。
那领头之人一看情况。知道靠言语便不能过这一关。便立刻变脸,自己也是放着凌素平不管先攻向那老和尚。
凌素平一看赶紧出手相拦,但是另外五人纷纷出手围住凌素平。凌素平一时不能脱身大喊一声:“大师小心。”
只见领头人一刀砍向那老和尚后背,尚有一尺便不能再近。就这一下那人便大惊失色。
想要撤回便发现自己的刀仿佛被什么吸住一般,自己松手要走,只见那老和尚只是向后随手一抓,那人便立时被抓了回来。
然后被老和尚一手按着脑袋按在桌子上,那人惊慌失措,喊到:“我乃夜幕派之人,你怎敢杀我?”
老和尚不屑的说:“无耻之徒而已,何足惧哉。留你何用。”言毕稍一用力,那人便破桌而下,整个人都被摁入地面之内,随即便断气而亡。
那边几人看这老和尚如神一般,早就无恋战之心,转身就要逃跑。凌素平怎能容他们跑掉,全力而发,只是一拳一脚,只要被打中着尽皆死亡,毫不拖泥带水。瞬间便只剩下那断臂之人,此时那人方才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凌素平正欲看老和尚的反应,但是转念一想,随即便是一拳砸中那人天灵,那人便登时断气而亡。
凌素平来到老和尚面前说到:“多谢大师教诲。”
老和尚说:“没有什么教诲。有些事必须这么做而已。你不杀他们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被杀。”
凌素平点头城市,又说:“不是大师意欲何往?”
老和尚说:“不知道,我一游方僧人,四处游游看看罢了。”说完便起身到各个尸体之上摸出银两,然后往茶水摊留下不少。随后扔给凌素平一半,自己留下一半,便准备离家。
凌素平说:“不知大师名讳。”
老和尚说:“有缘再见再说吧。”
然后想了想又说:“我看你年纪轻轻竟然已经一品境界,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执念太重,若是放不下这执念怕是登峰境都难以突破啊。望你思量。”说完便扬长而去。
凌素平自然看出这老和尚恐怕武力比自己师父还要高。也知道自己的执念为何,可是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这执念,没了这执念自己还是自己么?每一个也要自己都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仇恨,那种痛苦难以言表。
随后凌素平便到了邯郸,去了自己家的老院,此时已经没有官军把守,只是大大的封条贴在大门之上。
尽管是皇帝亲自下令必要差个水落石出,但是十年了依然没有个结果。
凌素平看四下无人便翻墙进去院中。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是十年来无有人气,一切都变的破旧不堪了。杂草丛生,屋中更是蛛网密布。
凌素平来到卧室,看着那张自己睡过的床,他也不在乎上厚积的灰尘,便又躺在那张已经糟了的凉席之上。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自己躺在上面,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还记得睡前自己说:“今天怎么这么凉快啊,可以睡个好觉了。”可是就是在那个他自认为可以睡个最好的好觉的夜晚,自己的一切都改变了。
凌素平很累,他就躺着这里,在自己对儿时的回忆中不知不觉中的睡着了。
这一觉对于凌素平来说是十年来最好的一觉,尽管床面上都是灰尘,而且也没有什么可盖的,但是就是这样,他竟然一下就睡到了第二天的近中午,若不是肚中饥饿怕还能多睡一会。当他经开眼后,看着房顶的蛛网,他多么想一睁眼自己还是那个小孩子,然后起来对母亲说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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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