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荣山面色恭敬,语气满是关心,“公子刚受了伤,山顶风大,别受凉了。”
聂云帆摆了摆手,他的衣服虽然看上去满是血迹,不过身体早就已经全部。
“公子,刚才荣山出来的晚了,让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荣山该死。”吕荣山面色凝重,有些懊丧说道。
“没什么,你出来的时机没什么问题。”
聂云帆淡然道,刚才这情况,吕荣山若是出来的早了,反而会暴露。
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吕荣山之间的关系,这关系越晚暴露,他就越安全。
而且他身上那些伤,通过魔灵重修早就已经痊愈。这一次战斗并不算凶险,只是浪费掉了一枚妖兽召唤丹,有些可惜。
“吕荣山,你身上有没有三星妖兽精华,或者三星妖核之类的东西,我要防身。”聂云帆说道。
吕荣山愣了一下,这聂云帆要三星妖兽精华和三星妖核,难不成和刚才召唤的巨猿有关。
刚才聂云帆召唤出来的巨猿,实力竟然可以和韩凌德打成平手。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符篆,可是符篆召唤出来的妖兽,根本不听人指挥。而且聂云帆分明是捏碎一枚丹药,才出现了这巨猿。
很明显,他是通过丹药召唤的这只巨猿。
这种事情,吕荣山从没见过。别说郡城里,就算整个帝国,这一片大陆,都不一定有这种事情。
这个聂云帆的身份,的确是玄之又玄。
想到这里,吕荣山的神情立刻又尊崇了不少。
“公子,三星妖兽精华极为稀有,不过放心,我一定立刻去收集。三星妖核我这里正好有两枚,公子您先拿着。”
他说着,拿出两枚妖核递给了聂云帆。
三星妖核可以用来释放烈焰焚天,也能防身。
聂云帆收下妖核,道:“这段日子我要回去沧蓝宗,我弟弟聂天炼丹天赋不错,你代为照顾一下。云姐的炼丹本领也还可以,这几天也暂时在丹会好了。对了,我之前让聂天转告你的事情,你做好没有?”
吕荣山一听,急忙拿出来一块血色玉牌,递给聂云帆。
“公子吩咐的事情,不敢怠慢。”
聂云帆点了点头,收下玉牌。
上午他走出聂家议事厅的时候,就感觉道聂苍雄的眼神不对。
聂云帆很警觉,立刻就找聂天通知了吕荣山暗中保护。
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暴露身份。
只是聂谦龙等人没有在聂家动手,所以吕荣山也没出来。直到司空芮出现,聂云帆完全无法应付的时候,他才出现。
而且聂云帆也知道聂谦龙有聂苍雄撑腰,要重夺聂家少主肯定有些麻烦,所以他让吕荣山帮他再弄一个鸿蒙幻境的试炼名额。
这吕荣山办事的确稳重,不仅很快弄到了试炼资格,而且还不分昼夜暗中保护着聂云帆。
想到这里,聂云帆拿出一个袋子,又拿出纸笔,写下了一张配方。
“吕荣山,我给你一张配方,上面记载着一种丹药。这丹方绝对不能外传,学会这丹药,你在这帝国丹界的地位,绝对能排入前二十。”
他说着,拿出去纸笔写下满满一张东西,递了上去。
吕荣山看完之后,眼中释放浓浓的神采。仿佛一个幼童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极为兴奋。
这上头记载着一种叫做魅武丹的奇怪丹药,以毒攻毒,能够治愈魂武境以下的所有内伤。就算丹田破碎,也能慢慢治愈。
他的炼丹见识也算广博,但是那么多年,他从没见过乾元帝国有这种神奇的丹药。
只要能够学会这丹药的炼制手法和使用手法,那么整个帝国里他的丹师地位绝对能够上涨好几个层次。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他连连行礼,一脸诚心叹服。
聂云帆又道:“先不用说谢,我要你用这袋蛇胆为引,炼出丹药,给我父亲服用。半年时间,一定要治好他的身体。”
吕荣山低头称是,满脸诚服。
能够学到这种稀世配方,相当于给了他数之不尽的财富很本领。
别说治疗聂云帆的父亲,就算治疗整个雷凌郡的武者,他都欣然接受。
“好了,我要回去宗门了。等我再来雷凌郡的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我聂云帆。”聂云帆转头,看了一眼雷凌郡城的方向。
他目光坚定,脚步沉稳,快步下山。
……
……
数日后,沧蓝宗,凌霄殿。
日头初升,殿门未开,八个外宗弟子却列成一排,笔直站在殿前。
今天是参加鸿蒙幻境试炼的日子,所有弟子都已经整装待发。
日头渐升,照得凌霄峰上一片辉煌。
人群之中,何元对着身旁范灵儿轻声道:“范师妹,那废物聂云帆不是说今天要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范灵儿一怔,眉头紧蹙。
这十天里她根本就没见过聂云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发前往鸿蒙幻境,聂云帆若是再不来,怕是没机会去了。
“那废物最好别来,不然他死定了。”
一旁洛东脸色阴沉,眼中闪烁杀意。
何元轻蔑一笑,道:“我那天就说,那废物也就嘴巴说说。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他绝对怂了,我用性命担保他今天不会出来,不然我就从这凌霄峰上跳下去。”
他说着,大笑起来。
旁边几人也纷纷附和,脸上挂着轻蔑笑容。
“我来了,你可以从这里跳下去了。”
正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却见一道身影从台阶处快步上来,正是聂云帆,走上凌霄峰来。
“聂云帆,你还真敢来。”
何元一看聂云帆,顿时双眉一横,厉声骂道。
洛东也冷声喝道:“聂云帆,今天是我八大弟子出发幻境的日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凌霄峰,滚下去。”
聂云帆看都没看洛东,直接对着何元道:“何元,你不是说我出现了你就跳下去吗?现在我到了,你倒是跳啊?”
他淡淡一笑,仿佛是在等他跳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