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屏上的婚礼记录结束,秦楠和慕容雪畅聊着,沈延听到说话声,思绪拉回,这都是五年前的事。
但,他确实从未问过,为何庚辰对他似乎有些特别。
起初他不知道庚辰只有他一个兽,一度对庚辰很是抵抗,虽然没有用,对于庚辰来说,他实在太弱了,随便动动手就能捏死他。
可除了做某事时偶尔失控的有些重,庚辰并未伤过他。
而且即使他因为太不真实而惊慌的拼命退缩,庚辰也不放弃他,一定要把他从角落里揪出来捧在手掌心。
他一直诚惶诚恐的被动接受庚辰的……爱?
他不确定,不确定庚辰是不是将他当玩物欺负,以作为那一夜的报复。
毕竟庚辰对沈延清早逃跑这件事耿耿于怀,想来一定是他气极了,所以才会如此印象深刻。
沈延被关在仙府内,庚辰倒是时常出去,回来就是把沈延抓走清洗然后上床。
后来沈延已经不挣扎反抗了,就当是他一时鬼迷心窍,见色起意后活该有的下场。
如此相处三年后,庚辰带着孟章来过仙府一次,不知道有什么事,谈完之后,庚辰被烛九阴叫走,孟章留了会儿,和沈延聊天时,谈及了一些旧事。
那时候沈延才知道,自己是庚辰唯一的兽,他时常出去只是因为闲不住的性子,出去逛着四处听八卦或者带着恶宁骗人骗兽,并没有去找其他兽。
沈延震惊,孟章也震惊,他真不知道沈延居然以为庚辰是四处留情的风流兽,简直不要太冤枉兽。
误会解开,疑惑却没有。
沈延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他就是普通的蜃兽,为什么会得庚辰的青睐,而且他留给庚辰的印象不应该是,趁人之危又轻薄好色的兽吗?
只是他并没有机会问出口,在他再次面对庚辰把他扔上床的举动时,他没有被迫的接受,而是头一次主动靠近庚辰。
庚辰喜上眉梢,他的兽居然主动与他亲热,是喜事。
然后接下来,沈延就跟他道歉,误会他是个渣渣的风流兽。
庚辰没听后面沈延的话,就前面说他风流兽,四处留情这事,他就气的不轻。
他就说怎么当初对他轻薄主动的兽突然对他避如蛇蝎,还得他足够强硬才能吃肉。
原来是这么回事呢!
问题是怎么就不会张嘴问问他呢?
而且,他哪里像风流兽了?
谁造的谣言?!
虽然庚辰气的不轻,但这些事以后再说,他要先惩罚一下沈延,他这么大一个兽在面前,居然听信一些风言风语,不相信他!
而后沈延饱受摧残,疑问什么的根本没问出口,后来也没记得问。
因为庚辰待在仙府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不在的时候就把恶宁扔进来陪着沈延。
然后就是庚辰准备了大婚的布置,强按着他拜了天地。
山海界没有结婚证什么的一说,唯一有效的就是拜天地,天地证道,不可言悔。
“小延?”
“嗯?”沈延忽然回过神,看向秦楠。
“你想留下吃饭还是回去?”
“我都可以,楠哥你定吧。”
“那就吃了午饭再回去吧,皮晟中午回来,我跟小威他们说一声。”
“嗯。”
毕深对此也没意见,中秋连着十一,他就给员工提前放假了,这会儿正闲着,他还想着下午回去老城区顺道去找狸悠。
已经好几天过去,他想看看狸悠现在是否还躲着自己,若是不躲了,也该谈谈正事了。
而且,正好放长假,时间很充足。
几人留下坐着聊聊天,快中午皮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吃了午饭,坐了会儿,皮晟还得去工作,秦楠等人也坐车回去。
迟威三人中午吃着秦楠给做的零嘴,也没吃什么饭,吃点心都够饱。
白皓和庚辰带着恶宁又是一天未归。
为了从根本入手,白皓选择从岳东作为切入点。
他们拿着从白皓这里换走的钱,过了很长一段奢靡的生活,还有了做生意的本钱,既然享受过利益,也就该付出代价了。
白皓不想自己沾染,就找了个骗子公司,化形成陌生的脸入职,然后通过他们的资源手段,对岳东进行了诈骗。
先掏光家底,再把人弄走,后续他就是保证岳东不死就行,这事可不能犯杀孽。
而庚辰,则是化形成一个中年老道士的模样,恶宁变作原形,与兔子无异。
他在到秦宅的当天下午,就假装游历道士,非常“无意且巧合”的给一户人家解决了撞鬼的事。
并且便是有缘来此,正好要赶上十一,他便找了间铺子,付了租金,在门头前摆了张桌子,铺了八卦布,每天坐着掐算卜卦,或者卖卖符咒。
简易的卜算庚辰是会的,符咒他不太精通,但白皓精通,每天给他提供足量的各种符咒。
总之每天都在坚持搞人脉,立名声。
现在城区一片已经知道有个厉害的道士在算命卜卦。
秦楠也是偶尔听说过的,不过他没想过那是庚辰,因为那会儿恶宁还没有开始说话,他真的以为是某个道人来此落户。
至于会不会和白皓抢生意,秦楠不担心,再厉害的测算也比不过白皓的天赋能力。
而螣雪带着穷芮珩趁夜投放的,是一只没了家的家鬼。
家鬼有两种,一种是占房的家鬼,一种是守房的家鬼。
这只家鬼没了家,便是占房的家鬼,不会害人性命,但是会制造各种诡异事情驱逐房子里的人,然后把房子占为己有。
庚辰等的就是岳家出事的时候。
下午,毕深送秦楠他们回了秦宅,临近中秋十一,城区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等中秋过后,城区内便不能再开车了。
毕深没进门坐,和秦楠道了谢辞别,就开车来找狸悠。
狸悠已经跟秦楠确定了秦宅改造图纸,快放长假,也没加班的工作,所以挺闲。
狸悠反反复复的刷着手机,玩会儿游戏,刷刷视频,没一刻停歇,但也没一件事做的长久。
他已经烦躁郁闷好几天了,从毕深跟他分别后,至今都没了信,他真的不想在意,可又忍不住总拿手机看看,甚至好几次差点给毕深打电话。
幸好现在没工作,没什么要吐槽疏解的,不然他得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