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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染毫无征兆的打了几个喷嚏,正坐着练习写字的金名吓了一跳。

“干娘,哪里不舒服吗?”金名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传来。

苏碧染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没有,许是窗户走漏的风带来几分寒意,不碍事。”

金名放好手里的毛笔,起身去查看窗户。这一举动很暖心,却看的苏碧染莫名心疼。这孩子简单的像一本书,随他妈,即便是小心翼翼的想要掩饰,苏碧染也能看的明明白白。

“这下好了,我把帘子也拉上了,这样就不会有风吹进来了。”金名开心的笑着,回到苏碧染的身边坐下。

平日里只要是墨晓立在的时候,苏碧染都是金名和墨晓立多相处的,她的本意是让墨晓立多带带他,毕竟从生物学上讲,墨晓立是他的亲舅舅。也想让他耳濡目染的学学舅舅的城府。可这孩子偏偏又随妈,出淤泥而不染。

“你这孩子,真是随根儿。字写不好就罢了,连学科喜好都是,文史类的一背就会,数学怎么费力气教你都没多少长进。”随着金名落座,苏碧染又看到了那没有筋骨的书法作品。

“干娘总说随根儿,随的是爹爹还是娘亲呢?”金名看苏碧染心情还不错,顺势问道。

“这到有点机灵劲儿了!”苏碧染摸了摸金名的头,“你爹爹的字还是蛮好的,你娘亲的太丑了。”

“那爹爹可有什么字迹留下?”金名的眼睛突然发光了。

苏碧染略一思索,摇了摇头。

“你爹爹的字,都写给别人了,是拿来换钱的。”没收走的,也不能给金名看。

“那我一定要练好字,像爹爹一样,拿字换钱。”金名拿起了毛笔,认真的写了起来,“而且我也不能枉费干娘给我开小灶的辛苦。”

苏碧染一下被逗笑了,说:“你爹那两下子,你现在也能做一些。状纸你写不了,书信还是可以代笔的。又不是书法作品!”

见苏碧染笑了,金名也跟着笑。他对父母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从懂事起就是和苏碧染的孩子们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听苏碧染或者舅舅讲学,只是别人管苏碧染叫娘,他叫干娘。

苏碧染将这孩子眼底闪过的悲伤看的分明,却也无能为力,在金名的认知里,他父母双亡,只有舅舅一个亲人。

扣门声响起,二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墨晓立推开门走了进来。

“定是有急事。”苏碧染笑着说完,然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大夫人,听说临山出了神药。”墨晓立焦急的说。

苏碧染放下茶盏,有些不明所以,名下并没有药材生意,她也对药材不感兴趣。

“大夫人!临山!”

“有些耳熟。”

墨晓立看了看金名,更着急了。

“临山县的狄县令,可是丰余县狄家寻回的庶子。”

苏碧染听出来那是文秀才,可是,那又怎样?

墨晓嫣看苏碧染还没反应,又说:“据我判断,先前大夫人的银票,应该是入了李家口袋,往临山流去。”

苏碧染琢磨了一下,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哐啷!”苏碧染猛然起立,将桌面的茶盏碰到了地上。

要出事!苏碧染多方探听,深信皇上已经微服私访出宫,并且带的妃嫔是墨晓嫣。而她收到的最后一条关于文秀才的消息,便是京城科考驿门口的飞鸽传书,上面写着“狄家公子顺利进京,不日科考。”

听墨晓立的意思,这是墨晓嫣跟着皇上去临山买神药了。万一遇上了文秀才,那就出大事了。要是墨晓嫣眼拙认不出狄公子就罢了,相信文秀才不会一时冲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墨晓嫣认出了狄公子便是文秀才,那就不好办了,她那耿直的性格和拙劣的演技,会不会就此跟皇上翻脸,会不会真的让金名变成真正父母双亡的孤儿。

一瞬间,苏碧染想了很多很多。

门口的春桃听见了屋里水杯掉落的声音,进来收拾残渣,先是发现地上的碎片里缺点什么,再一寻找,就看见了地上有血迹,抬头,发现血迹的来源是大夫人的手。

“大夫人,您流血了!”

“干娘!”金名见状,拿出绢帕想要给苏碧染止血。

苏碧染抬手,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杯盏的盖子捏到了手里,已然裂成两半。鲜血正是因为杯盖划烂了手掌,苏碧染这才渐渐地感觉到手上传来疼痛的感觉。

她任由金名和春桃处理伤口,自己则在想如果真的让那两人见了面,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白做了吗?”苏碧染心想。

“大夫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墨晓立对于姐夫的关心,远超姐夫。在他心里,长姐有皇上厚爱,不会有什么事。倒是姐夫,或许会因为对长姐的爱加上对皇上的恨,而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许只是一念之差,就会命丧黄泉。

苏碧染何尝不想立马飞到临山县,抓走狄怀仁或者拦着墨晓嫣,可是,根本来不及了呀!按照寄银票的时间推测,皇上的队伍,应该已经到了临山县了。

苏碧染下令:“先派几个游商去探探路,看看药材生意的有没有钱赚。等消息回来,再做定夺!”

墨晓立有些不解,但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得先知道二人是否相认,那就要看看临山是什么样的状态。直接进城打探消息太过突兀,那就只好借神药的名义进去了。如果二人已然相认,那就没什么可以运作的空间了。

苏碧染再也没什么心情了,她没想到刚刚只是心里念叨了一下文秀才和墨晓嫣,这就遇上关于他两的事情。匆忙支走金名,便和墨晓立二人对面而坐,一个在书案这边,一个在书案那边。

两个人都沉默着,都在拼命的思索:如果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该怎么挽回;如果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两个人还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