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谭修明当时一定要上前线,没呆在城内,这才得以保命,否则如参谋长一般,早已捐躯了。但他回韶关后也没有好下场,还是给一枪毙掉了。
因为正在追歼“红匪”的余汉谋得知谭修明一丢就是两个团,这几乎等于告诉他一个师没有了,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掏枪。还好,被部下劝住。但他仍气不过,将情况如实报告给陈济棠。陈济棠则下手狠,直接让人将谭修明给拖出去毙了,将那个师的番号换给了自己的心腹。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正在全力追击云天的余汉谋突然知道,不但自己的主力部队被在森林里拖得不行,每天都有让人头痛的战损,还有大量的非战斗减员,又得知始兴被占,一个团没了;仁化两个团虽然番号还在,但战损严重,基本上只有半个团的实力了;谭修明师部也没了——终于有些气馁,决定撤兵。正好中央的蒋委员长电令他整军,准备入赣剿匪——参加围剿中央苏区——便趁机回撤邪恶之手最新章节。只是,这回撤的路上又遭遇若干次伏击,前前后后怕又零零散散丢了一个营!等撤到韶关,可是郁闷得不得了。临了,担心那守在乐昌的两个团又被红匪吃掉,便赶紧也带回到韶关;正好自己部队要入赣,多一个团就多一份力量。回韶关后,立即加紧修整,扩编部队,准备入赣。
却说李剑生率部,连续作战,从1930年年底,一直打到现在,1931年2月中旬,终于完全打退了精锐的粤军。自己的队伍得到充足的锻炼、数量也有了足够的增长,还全新占领了始兴县,真是可喜可贺。
李剑生这边稍一整军,立即成立十二营,由原罗德凯所部改编成两个连另一个特种排,再加上从主力部队几个加强连队中抽调的人员组成一个连另三个特种排,共计三连另四个直属排,使该营从一开始就具备强悍的战斗力。营长由二连连长楚云阔担任;教导员由一连的副连长、党员向敏担任。其时,该一连连长已经在战场上被击杀,就是他见着楚云阔率部投降,立即率一连应和,这才促使整个罗德凯营以建制的形式,全部投降到红军怀抱中。
见着自己的队伍又有增加、尤其是这武器收获大大,李剑生乐开了花。要知道,他这一次击败谭修明所部,其缴获的枪支弹药就足可以武装两个团还多,而且还有重武器,包括轻、重机枪和山炮,为数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在楚云阔和向敏的帮助下,一举端掉了谭修明的师部仓库,那原本是谭修明师准备打自己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投入使用便被自己完全接收。那才是武器大丰收。因为那里面全部是崭新的制式武器,足足可以装备一个整师!李剑生前世也是个军迷,多少认得些武器。虽然这种武器在他这种来自后世的人看来,那都是古董级的,但同样熟知历史的他知道,在眼下这个时代,这些武器可都是了不得的武器!可以说,这些武器丝毫不亚于赣敌周浑元部的武器,看得出这陈济棠对自己的部队可是下了狠功夫的!
想了想,李剑生对专门随着自己过来清点的后勤辎重连连长许正方道:“这些武器,先让狙击连的弟兄们换装。他们换完后,再是侦察连和警卫连。然后再是几个主力营换。注意,上一次在湘南打仗中已经换了装的主力营,这次就不换了。”顿了一顿,又道:“七营、八营和十二营,战斗力不弱,武器也齐备,暂不用换。这样,你先与他们三个营商量一下,看需不需要补充。如果需要,还是先期补充一部分,但整体就不换了。余下的,便全部按建制地装备其他主力营部队!”许正方一一点头,应了。
稍后,看到那些炮和轻、重机枪,李剑生主意又来了。想了想,对许正方道:“这些轻、重机枪,以及山炮,都装备到营级单位。按主力一、二营和特务营的标准统一配备。七、八和十二营已经有了,暂时不配,但弹药要给足。余下的轻、重机枪和山炮,全部装备到火力支援连。”想了一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又有了新主意,便又对许正方道:“这些炮呢,暂时还是放这罢,我想想看,再行装备!”许正方点了点头。心里却又想:我这后勤辎重连长甭干了,瞧那火力支援连,靠,家当好啊,去当个排长也舒服!
不说许正访正在眼红火力技援连,却说心头稍有些兴奋的李剑生清点完后,疾步出门回临时指挥部,迎接率部赶来的云天和赵伯平等人。双方自是一阵乐呵。很快又形成决议:立即组织部队肃清整个乐昌、仁化、始兴三县,并迅速就地整训、以便随时投入战斗。这会议一完,三个人便相约来见那一定要见李剑生的沈家父女两个。
当李剑生三个赶到指挥部临时接待房时,沈老汉和沈莺正平静地坐在房里,接受着几个警卫人员的烟、茶。当然,沈老汉在这并不长的时间内,已经将李剑生这传奇的几年给问个清清楚楚。几个战士那都是对李剑生佩服得不得了,只差把他说得上能飞天、下能入地了。沈老汉只是认真地听、认真地辨别,余下全部是沉默不语,只时不时会心微笑几回;那沈莺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可要活泼得多。一听这李剑生原本是猎户出身、与自己的身份一样,就平空生出许多亲近来;再一听得他武功好、办法多、会讲故事时,这眼睛里就多出了几份赞赏;再后来听李剑生年纪轻轻还识得很多字时、会书写时,就纯粹只有赞叹了!要知道,前面的那些,她沈莺自问也会,至少那武功和枪法绝对了得,可是得了父亲的真传,连哥哥都不是她对手;但后面的,读书写字,她却确实不会!她个小妮子却不知,她这神往的情形,全部被身后正安祥地坐着喝茶、微眯着笑眼爱怜地看她的父亲给瞧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