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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拿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因为这是从墓葬外围开挖,直着挖不能到达墓葬中心位置。如果从中心位置挖,就得上到大土堆的正上方,那土堆高有两丈开外,并不划算。而且竖井挖得深,容易引起塌方,危险系数高。再者,下面真有什么东西,你逃生也不方便。所以挖成这样的之字形盗洞是有他的科学性的!”

说到这里,我已经隐隐感知到了牛大拿的用意了,也就是说不仅塌方系数高,下面可能有厉害的玩意儿,所以他们就故意挖了个之字形的盗洞,便于逃跑。

我挤到前面用手电朝下看了看,竖井不深,约有两米来深。牛大拿又要系绳子,我切了一声道:“别费那事儿了,直接跳下去不就行了!”说着话,我把身子一蹲,双手一扶洞口,轻轻一跃就跳了下去。

牛大拿挠了挠头,也小心翼翼地试着滑了下来。如此三番,又走了几道横竖盗洞,据我的估计,仅仅横井的长度恐怕也有五六十米了,这也就是说我们几乎已经进入上面那个大土堆的中央地带了。那么深度恐怕也有三四十米了。现在想想,牛破天这家伙为了盗这个霸王墓真的下了不小的工夫。

越往深处走,我的心就越发感到害怕,是啊,这墓要是忽然塌了那我们可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当我再一次面临一道竖井的时候,不禁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气流从下面隐隐的传上来。我心中一喜,便跳了下去,手电照过去,才发现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一条宽敞的甬道横亘在我的面前,空气流通还算不错,因为我已经感到一丝气流从我身边掠过。我和牛大拿钻到这条甬道里才发现,我们这条竖井竟然是从甬道壁上破开了一条口子,直接进入了甬道腹地。

整个甬道呈南北走势,高有两三米开外,宽度也有三四米,就是开一辆轿车也能轻松的驶过。甬道壁上,到处绘满了彩釉,只是大多已经斑驳脱落,看不清到底画的是什么。

牛大拿走上来,小声说道:“这就是这座墓的墓道,墙上的东西叫做壁画,都是值钱的宝贝。只是我没有能力把他们完整的取下来,与其破坏不如留着——这也算是我们为后人留下的财富。”

“哎,到底往哪里走啊,往东还是往西?”我激动得要命,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牛大拿思索了好一阵却是面露难色,最后嗫嚅着说:“我们盗墓者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宁肯东南走,不向西北求。东南为生门,西北为死门。如果不出所料,我爹一定也是走的东面的方向。”

说到这里,我已经看出了牛大拿的犹豫之处。

按照常理是应该走东面的,可是牛破天走东面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东门肯定有邪门,可是走西又向来是盗墓者的大忌。但凡盗墓者虽然不惧生死,却怕迷信。

我也是不知者无惧,说道:“西面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可是东面一定是有的,不如往西面看看,命大撞得天鼓响,老子才不怕呢!”

牛大拿却摇了摇头:“不,我还想去东面,因为我到底想找找我爹的死因!”

奶奶的,敢情我白费了半天话,这家伙跟他爹一个德行,就是犟!

牛大拿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了黑驴蹄子。这支黑驴蹄子约有一米多长,风干了,黑色的皮毛结实的裹在骨头上,约有小腿粗细,这家伙很是结实,就连一般的铁钎子也不能轻易地把它折断。这家伙是用来对付僵尸的最佳武器,牛破天活着的时候没少给我讲这些。但是,他却一次也没遇见过僵尸,这黑驴蹄子自然也没有派上过用场。

我也暗暗地从兜里取出几颗钉子扣在手心,以备不时之需。走了大约有二三十米远,狼牙手电的范围一下子缩小了,能见度很低。此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一道血红的门。

木质,上面还有门环,只不过门环的把手是一件可怕的兽形图案,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似乎要从门上冲下来一般!

我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那做工真是精致,獠牙凸显立体感,隐隐射出惨白的光泽。那血红的露出唇角的舌头好像是血迹未干,竟然还带有浓浓的血腥味!那冷酷而贪婪的眼睛,眸子晶晶闪烁,好像还能映照出我的影子!

我不禁多了看了几眼,才发现我的影子果然在里面,我不禁有些不自然,这木质的兽形图案怎么可以看到影像?我再凑近仔细看,却发现眸子里我的影子身边,赫然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魅,吐着猩红的舌头,涎液顺着长长的獠牙往下淌,张开血盆大口便向我咬了下来!

大骇之下,我哪里还有时间回头,右手扣着的钉子朝后一摔激射而出,接着身子一蹲,一个前翻便撞开了那扇门,顺势便滚了进去!

惊魂未定的我还没有站起来,就听见身后叮地一声,接着眼前一黑,牛大拿愠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老杜,你这是干嘛?”

我站起身来,这才看到,牛大拿的手电已经被我的钉子射坏了!

我惊魂未定,但是又不敢对牛破天说到刚才所看到的景象。我怕吓到他或者他说我撒谎。牛大拿手里的手电一灭,我们身边又暗了许多。我手里的狼牙手电虽然电量十足,但是在这漆黑的地下古墓里仍然是犹如荧光。

牛大拿进入门来,问我:“你刚才怎么了?”

我苦笑了两下刚要说话,那扇门却戛然关住了。

牛大拿愣了一下,急忙跑到跟前伸手去拽,可是我刚刚闯进来时一触即开的门,此刻却任凭牛大拿用尽千般力气丝毫打不开了!

我心里一沉,急忙跑上前去帮忙,我们俩的力气虽然不说有千斤之力,但五六百斤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在扇木质的门面前却是毫无用武之力。

徒劳无功,我喘着气,沮丧地牛大拿说道:“这下完了,一定是中了机关了!”

不得不承认,牛大拿的心理素质比我好上许多。他从我的手里接过手电,慢慢打量眼前的处境。当牛大拿的手电光柱过去之处,我们俩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恐惧,还有无尽的诡异!

与其说这是一间屋子,不如说是一处洞穴,四周到处是森然林立的巨石,犬牙交错,顶部则是突兀重叠的嶙峋怪石,有一些石笋像是利剑一般倒垂下来。这间洞穴看不到尽头,只是在目力所及处看到一处祭台,祭台面前一个大大的香炉,这香炉上竟然还有几点红光闪烁,依稀飘渺出淡淡的香火味!

牛大拿用手电照去,我们俩不禁骇了一跳,原来那香炉竟然是一具骷髅!然而还有令我们感到更加恐惧的!祭台的墙上竟然贴着一张画,画的上半部分赫然是一个血红的“临”字!

而在临字的下面,竟然是和门上一模一样的可怕的兽头!

这临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兽头又是什么来路?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喘息,伴随着呼吸,一声冷哼便传进了我的耳膜!我当时便吓的魂飞魄散,因为那声冷哼就像我打赌时遇见的一模一样……

我怪叫一声,向后扬手便是一枚铁钉,顺势便一个前翻跃了出去!脚一落地,就觉得踩上了一颗圆乎乎的东西,不觉砰的一声跌倒在地!慌乱之中,我一把抓起那颗圆圆的东西,用足力气再次向后面砸去!

砰地一声,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倒是把一边的牛大拿吓了一跳:“老杜,你怎么啦?”

我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仔细的看着身后,一片寂静,鬼影子也没有!倒是牛大拿看到从墙壁上反弹回来的圆东西时,不禁脸色陡变!因为那赫然竟是一具头骨骷髅!

牛大拿这才拿起手电往地上一照,地上横七竖八满是白森森的骷髅!

这些骷髅是谁?是陪葬的活奴?还是死在这里的盗墓贼?如果是活奴,那么这里却不是主墓室,因为这里没有棺材,如果是盗墓贼,那就更可怕了,他们都死在了这里那么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牛大拿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走过来拉着我,走过磕磕绊绊的骷髅,来到祭台前面,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们无意中擅闯此地,得罪了不知哪位神灵,还请打开生门,放我们出去,今生今世在再不踏入此墓一步!”说完便要拉着我跪下去。

看样子,牛大拿是害怕了,当然也是怕连累到我。我嘟囔了几声,勉强跪下去。此时,牛大拿把手里的手电竖着放在地上,光柱朝上。就在我即将跪下去的时候,忽然手电一暗,一片黑影携带着风声便压了下来!

我叫了一声不好,一脚把牛大拿踹了出去,自己也借力向后一弹便滚到了一边!

轰然一声!

随着手电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我们身边好像是地震一样,整个地面仿佛都要翻转过来!凭感觉,我知道一定都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坠落了下来!

“老牛!老牛!”我在黑暗里惊恐的叫了两声。

少顷,一侧的旮旯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双手便拉住了我的手。我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人安全,其他都是小事。可是,安全只是暂时的,逃生的大门紧闭,又没有了手电,如何逃的出去还真是一个问题。

我小声的问:“老牛,刚才从上面落下来的是什么啊?恁大的动静,好像天塌了一样!”

老牛没有说话,好像是吓傻了,哆哆嗦嗦的顺着我的胳膊往上摸索着,一直摸到我的脖子上才停下。这家伙一定是吓傻了,整个手掌都是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儿!

忽然,牛大拿手上陡然用力,我的脖子便被勒的出不上起来!

奶奶的,这家伙脑子里进水了,连老子也敢下手!

我想喊叫,可是脖嗓子里却透不出一丝气息,那家伙的力气大的超出我的想像,手指都像钢筋一般!我忽然嗅到了一丝腥臭的气味和吭哧吭哧的喘息声!我大吃一惊,这才明白面前的肯定不是牛大拿!

我急忙想从兜里取出铁钉,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就像风中的稻草人,摇摇晃晃。由于缺氧,手脚早已不听使唤!可以想象,对面的东西从个头到力气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的脖子被越箍越紧,大脑一片空白,我甚至感到自己灵魂从身体里慢慢地钻出来!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光亮,四周顿时一片澄明,我的脖子忽然一松,扑通一声我便跌落到地上。

“老杜,你怎么了?“牛大拿手里举着一根火把惶恐的跑过来,我一睁眼,就见一条黑影飞快的向我头顶处跃了上去,待我回过神来,早已消失不见。

牛大拿把我拉起来,我这才看清,我们的面前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石头,而这石柱是高低大小几乎与洞口处的刻着“临”字的石柱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