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拿租住的房子处在第三层,第一二层说是被人租着,可是自从大家都知道这里闹鬼之后,其实是闲置下来了。
这所房子面积很大,尤其是院子,大门是两扇铁质的镂空材质,院子足足有几百平米,里面栽着泡桐,月季等等,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十月,所以地上落满了树叶,走在上面哗哗作响,很是荒凉。
这房子是牛大拿店里厨房里的一个师傅叫胖子的给介绍的,据这位师傅说过,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是前几年,那阵子他们有十几个人,都是饭店里的员工,有男有女,分层住着,住进来的第一晚,他们几乎全部被吓得跑到大街上。
因为这栋楼房年久失修,他们搬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修缮电路,所以没有灯泡,只是买了几根蜡烛应急。
那晚,他们十几个人在这座楼里吃喝玩乐了一阵子,便开始睡觉。等睡醒了一觉之后,竟然发现屋子里的蜡烛全部着了,胖子有些奇怪,因为这些蜡烛明明是他吹灭的。
胖子寻思是不是有人起来撒尿,所以一下子点着的,于是便再次吹灭。不过这次,胖子还没有完全睡着,就发现那些蜡烛竟然一个个地又着了。
胖子从被子里偷偷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却看到一个奇怪的影子投影在墙上。说这个影子奇怪,是因为他穿着清朝的衣服,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朝靴、官帽。
胖子吓得大气不敢出,窝在被子里,等那影子不见了,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在黑夜里传出老远,胖子等几个人听到叫声从三楼连滚带爬的到了二楼,二楼楼道里一个披头散发的服务员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这几个厨子和服务员七手八脚的把服务员抬到公路上,大街上疾驶而过的车流让这几个人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
经过一番掐人中,摁虎口,那服务员算是醒了过来,之后就神情呆滞,喃喃自语,整个人是疯了。至于看到了什么,没有人能够解释明白。
牛大拿租赁了这所房子之后,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番,扯了电灯,并且在屋里屋外用艾叶好好的焚烧了一阵子。
牛大拿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接来了邱兰英。邱兰英在学校里住得好好的,可是架不住牛大拿吴侬软语的一番鼓动,也就从学校搬了过来。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女同学,这两个女同学,也是禁不住寂寞的主,在学校里,那些规章制度实在是太过严格,所以,这两个妹妹也就随着邱兰英一起搬了过来。
牛大拿倒是满心欢喜,一来多了这两个妹妹家里也就多了一丝人气,二来,这俩妹妹实在是太过漂亮,一个叫做小娜,一个叫做小芳,都是大长腿,小蛮腰,黑丝配小高,越看越风骚。
近水楼台,难免日久生情,牛大拿还幻想着来个一箭三雕呢。
这天晚上,牛大拿早早地从饭店下班,跑到学校门口迎接邱兰英。邱兰英上罢晚自习,和小娜小芳一起慢悠悠的出了校门口。
小娜小芳看到牛大拿,两人还使劲扭了一把邱兰英的屁股,说:“你个小蹄子,今晚可悠着点,要是明天起不来床,我们可不帮你请假啊。”
邱兰英早已羞红了脸,咬着嘴唇,狠狠的推了这两人一把。
大学生涯就是这样,同居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且邱兰英和牛大拿又已经订了亲,这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风俗保护。
牛大拿从附近买了一些羊肉串,四个人边走边吃,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租住的地方。
刚要进去,小娜忽然指着墙角里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心里本来就对这处宅子心有芥蒂,听小娜这么猛地一说,牛大拿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他向后一跳,一把从怀里抓出两张杀鬼符扣在手里,指着黑影处喝道:“何方邪祟,还不逃命,难道不怕你牛爷手里的杀鬼符吗?”
话刚说完,就见从黑影里站出两个年轻人来,这两个人留着长发,其中一个脸上还有一个刀疤,手里拎着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
另一个则长得文质彬彬,戴一副近视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年纪就在而是二十三四上下。
刀疤脸走上来,用砍刀指着牛大拿说:“吃着嘴里看着锅里,一个人竟然带了三个娘们,你用的过来么?我们哥俩可是单身狗,怎么,今晚不如我们一人一个,免得撑死你。”
刀疤脸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摸邱兰英的脸。
牛大拿不是马小辫,他没有马小辫的魁梧身材,也不同于我,没有我那么灵敏的身手。但是牛大拿有的我们也没有,那就是他的贱。
牛大拿嘿嘿一笑,一把拉开刀疤脸的手说:“哥们别介,这是我老婆,后面那两个才是小姨子,哥俩想开荤,就去找后面那俩小妞。”
刀疤脸一怔,随即笑了,说:“你他妈的真是好兄弟,走,今晚咱们三兄弟来一个现场直播。”
一边说,刀疤脸一边朝着小娜小芳走去。小娜一把推开刀疤脸,指着牛大拿骂道:“你真是够意思,省着自己的老婆,倒把我们让出来!”
牛大拿皮笑肉不笑的说:“没办法,哥们我这不也是自保吗?你们俩陪这两位哥哥好好玩玩,我和我老婆先走了。”
牛大拿拉住邱兰英刚走,就听身后传来两声惨叫,心说:“看来这两位妹妹就这么被俩狼糟蹋了,哎,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话真的不假。”
“怎么了,你真的就不管我们的生死了?兰英妹妹摊上你这么一个男人真是瞎了眼!”身后突然传来小娜冷冷的话语。
牛大拿一扭身,小娜和小芳正撩了撩飘逸的长发,睥睨了他一眼,兀自冷笑,而地上却躺着两个人正在哎呦哎呦的呻吟着,这不是刀疤脸和眼镜还会是谁?
牛大拿讶然,指着地上的两个家伙说:“你们俩……怎么……”
邱兰英呵呵笑道:“我忘了给你说了,我这俩妹妹都是体育系的,一个学的是散打,一个学的是跆拳道。”
牛大拿一下怔住了,心说自己这下子可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来这俩妹妹竟然是高手啊!这样一来,自己的猥琐样算是抹不掉了。
但是,牛大拿毕竟是牛大拿,他嘿嘿一笑道:“我早就看出两位妹子身手不凡,太阳穴高高暴起,两只眼睛精光闪烁,这一看就是内外双修的表现,刚才我就是要看看两位妹子的身手来着。”
地上那位眼镜站起来,指着小娜小芳说:“原来是练家子,老子算是栽了,有本事明天还来,老子非要让你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小芳又是一拳打在眼镜脸上,说:“姑奶奶可没空给你闲扯,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今天先把你阉了再说。”
说着话,小芳飞起一脚就踹到了眼镜男的裤裆里,牛大拿听到一声惨叫,自己的裤裆不由得一阵抽搐,急忙夹紧才算了事。
到了租住地,牛大拿本来要和邱兰英一个屋子,可是,小娜和小芳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说这是对他今晚表现的惩罚,今晚非要牛大拿自己住一间屋子。
邱兰英笑着说:“就这样吧,不然明天小芳和小娜会把我笑话死,等明天晚上我一定和你住在一起。”
说完,还当做补偿,重重的亲了一下牛大拿。
牛大拿尽管郁闷,但是抹着留着唇印的脸,想着隔壁屋子里三个娇小的美丽女人,不由猥琐的笑了。
牛大拿不傻,他知道既然这间住所不太平,那么就要做一些准备,于是便在所有的门槛处都烧了几张驱鬼符,用来告诫恶鬼,老子不好惹。
躺倒之后,牛大拿没有熄灯,只要过了这第一夜,他相信就不会再有其他事情发生。等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牛大拿还听到邱兰英和小娜她们喳喳的说笑声。不过时间不大,那边就熄灯睡觉了,牛大拿甚至还听见床铺吱吱呀呀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惨叫,牛大拿从床上忽然跳起来,抓了一把杀鬼符,拔腿往外跑!
牛大拿刚刚冲出屋门,就觉得一阵冷风,几乎把他吹了一个趔趄。等他站稳了,再次向隔壁冲去,可是仅跑了两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他这才看清,门口躺着一个人,他蹲下身来马上便闻到一阵剧烈的血腥味。
牛大拿把这个人翻转,这才看清竟然是小娜。他急忙冲进屋里,拉着灯,这才发现屋里竟然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只穿着内衣内裤,露出丰满的曲线,正倒在厕所的洗手池旁边,洗手池的水管还在呲呲的流着水,可是从水管里流出的那里是水?分明就是红艳艳漂着浮沫的鲜血!
牛大拿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诡异情况,这才蹲下身把趴着的那个人翻起来,赫然正是邱兰英。
小娜在楼道里,邱兰英在厕所,那么小芳呢?
牛大拿拍了拍邱兰英的脸叫了两声老婆,邱兰英没有回答,牛大拿试了试她的脉搏,除了心跳加速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事,估计是被吓坏了。
牛大拿把小娜抱回床上和邱兰英一起放在床上,在她们俩人的胸前好一番推拿,这期间自然领略了无尽的秀色和风光,可是因为记挂着她们俩的安危和小芳的去向,真是力有余心不足。
过了一会,小娜和邱兰英两人悠悠醒来,刚睁开眼就大喊着鬼鬼鬼!
牛大拿安慰地道:“没事了没事了,哪有什么鬼?”
邱兰英紧紧抓住牛大拿的手说:“真的有鬼,来了还几个鬼,把小芳抓走了。”
原来,邱兰英她们三人刚躺下不久,因为内急,邱兰英就去了厕所,她刚到厕所就听见自己的屋门砰地被撞开了,跟着耳边传来一阵低沉而诡异唢呐声,
她急忙提上裤子,刚跑到洗手池边,一拧开水龙头,竟然发现里面流出的是冒着热气的鲜血!
邱兰英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诡异的事,当时吓晕过去了。
小娜则见证了小芳失踪的全过程。她说,她刚睡着,屋门被一阵强有力的力量踹开,她一开始以为是牛大拿憋不住,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是等她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竟然看到小芳被几个面无表情的人装进了一口大棺材里抬走了,而且这只丧葬队伍还有吹唢呐的,敲锣打鼓的。
小娜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刚要拦住那几个人,最后的一个人却在她耳边狠狠的敲了一记锣鼓,她脑袋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娜还补充道:“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大官,样子真是恐怖极了。”
牛大拿抽了一口冷气,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语,叫做鬼娶亲。
之前齐祺配骨的外县人,那叫做冥婚,也叫阴婚,那是在死者和死者之间进行的,而这鬼娶亲则实在鬼和活人之间进行的。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凌晨三点,“老杜,你过来吧,我遇到棘手的事了。”
我正睡得香,不耐烦地问:“是不是你泡妞被邱兰英发现了?”
牛大拿严肃地说:“不是,我这里遇鬼了。”
听牛大拿不像是开玩笑,我也严肃起来问:“怎么了?”
“我可能遇见了鬼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