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起来真是滑稽,几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群老鼠追着满世界的跑。牛大拿的伤势刚好,身体有些虚弱,他跑了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说,别跑了,这一群小畜生难道还能把我们吃了?
方大洪边跑边说,你难道昨晚受的伤还不嫌疼?别看这老鼠小,可是它们的毒性一点也不亚于那些鼠王。
听方大洪这么一说,牛大拿奔跑的速度马上加快了,那速度估计追的上一辆摩托车了都。
等我们跑进了密林深处,那些追赶我们的老鼠终于被我们甩下了。我们几个人坐在地上喘着气,就连方大洪的那条大狗也吐着舌头卧在地上,估计也是累的够呛。
牛大拿好奇的说,大洪,你这只狗怎么还穿着鞋子?你带它来这儿干嘛?
方大洪没有回答,只是使劲的撅着鼻子嗅了嗅,面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大家注意,这里有问题。
方大洪刚说完,我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不错,是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道很骚,肯定是刚刚流出来的新鲜血液。那血腥味道极其浓厚,应该源头离我们这里并不远。
我们站起来,慢慢的搜索着。
????在我们前面有一片茅草,方大洪轻轻地拨开茅草,那动作轻微得似乎都没有任何声响,方大洪看了一下,便怔住了。
后面的牛大拿吆喝着说,你看到了什么?一边说,我们也便挤过去,前面是一片洼地,我们居高临下看过去,清楚地看到了三个人,坐在沙地上面,只不过是背对着我们,所以面容倒是没有看到。不过他们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看起来应该是受过伤了。
??我朝着那三个人喊了两声,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可是那三个人只是动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牛大拿小声说,这可人迹罕至的大山里面,谁会来这里?
马小辫说,难道和我们一样是倒斗的?
马小辫说的有理,毕竟这芒砀山古墓多,来盗墓的都是一茬接一茬的。
?听马小辫这么一说,我们也相信这些人应该跟我们是同行,否则谁会在这么恶劣的天气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大山里来?
听马小辫这么说,牛大拿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鸟铳,心说要是面前这几个人有什么动作,就直接把他们一枪崩成筛子。
????我示意了一下,顿时跟马小辫从俩个方向朝这些人包抄过去,方大洪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他手里紧握着一把钢质的匕首,我们发出的声音已经算是很大了,不过那几个人却犹如没听到一样。
????越靠近这几个人,我的心就跳的越快,马小辫甚至特地加重了脚步声,故意让他们听到,可是这几个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奇怪,不会是死人吧?可自己刚才明明听看到他们还动了一下的。马小辫嘀咕道。
可是等我们几个人到了跟前,却发现这三个人竟然已经死了,他们的脑袋耷拉在胸前,其中的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杆洛阳铲。
不用说,这几个还就是来这里盗墓的。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火堆,他们不久之前应该在这里生过火,怎么这几个人就死了?”马小辫拨弄了一下火堆,有点奇怪地问道。
????牛大拿见到是几个死人,神情也是放松了几分,在他看来,死人总比活人安全得多。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芒砀山里面稀里糊涂的事情这么多,说不定他们给山神爷爷请去喝茶也说不定。方大洪淡定的开着玩笑说。
????刚一到这芒砀山就遇见了三个死人,牛大拿连说晦气,唾了几口唾液。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那拿着洛阳铲的人脸上的肌肉好像是动了一下。我一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忽然,天上响了一阵闷闷的雷声,那个拿着洛阳铲的死人的眼睛竟然猛地睁开了,惨白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整个面容骤然之间变得扭曲起来,仿佛是皮肤给移了位置。
这可不是在做梦,我吓的大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压在我身上。
????我双手乱扯着,他只觉得自己的手一松,下一刻,一件柔软的东西已经给我扯下来,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看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东西,一口唾液顿时就把嗓子眼口堵住,一口气喘不上来。
????那是一滩血红的人皮,上面都是些惨白的骨架,整个内脏都给啃空了。皮下的脂肪什么的也早就给舔得干干净净,也难怪刚才一下子就把整张人皮都给扯下来。一些散乱的肠子落在我的身上,还有几只脸盆大小的尸鼠在骨架里面呀呀地叫着,直接把这个死人的身体当成窝了。
????方大洪三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脚将尸体踢开,接着一把抓起我,而马小辫和牛大拿两个人早已追赶着把这几个尸鼠踩死了。我惊魂未定的站起来,看着被牛大拿踩死的几只尸鼠,真是肠子四流,内脏遍地,脑浆子混着血液,真是说不出的恶心,禁不住干呕起来,方大洪狠狠地在我背上一拍,我咳嗽几下,这口气总算是顺了过来。
妈呀,这些尸鼠怎么这么厉害,竟然把这几个人都吃了。!
????就在这时,牛大拿惨叫一声,有一只尸鼠趁着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在他的小腿上啃了一口,顿时,一大块血肉就没有了。这只畜生一口把那块肉吞了下去,眼珠溜溜地转着,死死盯着牛大拿,似乎还想扯块肉下来。
????这只尸鼠似乎不惧怕人,听到马小辫大声呼喝地吓它,反而是一脸凶光地转头对着张萌,把张萌骇了一大跳。
????妈了个巴的,这破鼠还要翻天了不成!马小辫火大了,陡然抬起猎枪,一阵铁皮碎片顿时呼啸而去。那尸鼠早已被打成稀巴烂。
牛大拿蹲下来哎呦着捂住伤口说,怎么受伤的每次都是我?
方大洪似乎对这尸鼠咬伤很有经验,从挎包里去除一些糯米,给牛大拿治疗起来,那方法和昨晚师父教给我们的自然一样。给牛大拿上了药,再用绷带紧紧把伤口箍住,最后方大洪还给牛大拿打了一针说,这荒郊野外的,如果不打预防针,感染起来腿就废了。
方大洪抬头望望天说,走吧,走出危险区域,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准备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出发。
此刻天色已晚,整个树林里已经影影绰绰,雾气也升了上来,整个树林像是一片幻境一般迷离。
我们走了大约有半小时左右,来到一片相对宽阔的草坪上,这一路上再也没有见到过什么尸鼠之类的东西。牛大拿提议,就把帐篷建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因为他身上的尸鼠毒素虽然得到控制,但是仍有一定的发作,所以身体很是虚弱。
等我们搭好了帐篷,疾密的雨点就像是冰雹一样砸了下来。
我们在帐篷里简单的吃了一些方便面,便躺倒被子上,这时方大洪皱着眉说,估计我们这次盗墓不会这么一帆风顺的,首先是宋献策墓里面的机关恐怕就不在少数,因为这家伙毕竟是道家弟子,而且善于布阵。再者,这次打宋献策主意的恐怕也不只有我们,刚才那几个被老鼠吃掉的人恐怕也在打宋献策墓葬的主意。
牛大拿斜他躺床上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盗宋献策墓的,说不定是误打误撞的。
方大洪摇摇头说,这芒砀山所有的墓葬都在谷口,只有宋献策的墓葬在山谷最深处,而他们今天竟然出现在这里,这恐怕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方大洪的一席话,我们都陷入了沉思,在沉思和不安中我们度过了这个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雨过天晴。阳光伴着鸟语花香透过帐篷的窗户射进来,马小辫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一个懒腰,刚扭了两下胯,眼睛看着前方,忽然傻了眼,因为他看到前面不远的那一棵树杈上竟然挂了不下二三十条蛇!大小不一的垂在那里,像是北方农民寒露过后晒制的粉条。
而那些蛇都吐着信子,呲呲的看着马小辫。马戏哦啊便大叫一声说,快出来,这里有好些蛇。
我们从帐篷里刚出来,忽然就听见周围一阵沙沙的响声,像是雨声打在树叶上的响声,只不过这雨点有些密集,也有些仓促。
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见树梢上传来几声树枝折断的声音,接着便啪啪的落下来几条东西,牛大拿早已吓得大叫一声道,啊,蛇群!是蛇群!
我们抬头向上看去,天哪,周围的树上竟然不知道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蛇!一个个狰言怒目,或倒挂,或吐信,或呲呲,或狺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说,方大洪,这是怎么回事?
方大洪皱了皱眉,说,你们听说过蛇鼠一窝吗?有尸鼠的地方,就有尸蛇。
蛇鼠一窝?这是怎么回事?
方大洪哼了一声说,大凡蛇是鼠的天敌,可是这尸蛇不一样,它偏偏就喜欢听从于尸鼠的调遣,而且这尸鼠恰恰相反是蛇的天敌。
我问道,这么说,这些老鼠比蛇还厉害?
方大洪摇摇头说,不是,厉害的只是鼠王。
我接着问,那你的意思是,鼠王来了?
方大洪点点说,不错,鼠王肯定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