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经查明,盛怒下的凌深,便将陶荣抓捕入狱。
夜司明对此仍有疑议。
现场不仅发现了那枚黏在侍童手上的纸钱。
还发现了,一把沾血匕首,也就是真正杀死侍童的凶器。
凶手如此肆无忌惮,将凶器扔在案发现场,这让那些负责审案的捕快们私底下都忍不住议论。
“哪有歹徒这么傻?肯定是那陶家的陶荣!”
然而,夜司明却和顾诺儿说:“不像陶荣做的。”
顾诺儿忙问:“司明哥哥有别的发现?”
夜司明眉眼冷冽:“男子比女子力气大,我看过侍童身上的刀伤,虽有八处,但只有一个真正的致命伤。”
“所有的伤口都不深,陶荣身为男子,要是他做的,伤势应该更深。”
顾诺儿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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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陶荣,若是女子,除了陶宁,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然而,凌深和梁姒音还是决定先将陶荣捉拿,以此来逼迫陶宁说实话。
可万万没想到,陶宁不仅没有为弟弟辩解,反而在捕快上门以后,她大骂陶荣是个杀人凶手。
陶荣百口莫辩,锒铛入狱。
事情过去三日。
沈先生入土,朝廷判了陶荣六日后问斩午市。
夜司明陪凌平去部署禁卫军。
梁姒音便来千璃宫看望顾诺儿,给她带来了一筐甜柿子。
两人说起陶荣杀人的事。
顾诺儿道:“我觉得陶荣是受了陶宁的吩咐,才去买的白蜡烛和纸钱,不应该急着处死他,而应该将真正的杀人凶手定罪。”
梁姒音据说是哭了两日。
这几天她情绪不高,眼下一团乌青,无精打采的。
听了顾诺儿的话,她豁然抬起头。
“我又何尝不知道陶荣没有杀人的那个胆子?可是,陶家的人,谁死都是一样的。”
梁姒音端着茶杯,怔怔看着徐徐飘起的白雾。
她声音低落:“我就是心软,当初有了机会,没有将陶宁杀了,才让她有机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犹豫,否则,就是对我自己残忍。”
顾诺儿蹙了蹙眉尖,欲言又止。
在梁姒音眼里,陶家是个整体,她要的是陶家人出事,陶荣是否无辜,她不在乎。
但顾诺儿内心深处,却总觉得不该如此。
不过,她没有立场去教训梁姒音。
恰好此时,柳柳来到千璃宫。
“公主殿下可方便去看看四公主,我们公主已经一整日没吃饭了,奴婢实在是束手无策。”
顾诺儿立刻起身:“梁姑娘,我去看望轻歌,你自便。”
梁姒音恭敬送行。
跟着柳柳来到殿外,就看见凌轻歌在院子里蹦跳着抓空气。
她傻傻的笑,手里空无一物,但是她抓到了眼前打量,顿时笑的比花还灿烂。
顾诺儿一直觉得她不是发呆就是哭闹,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她也不由得跟着温丽一笑:“柳柳,轻歌她这是想到什么了?”
柳柳道:“奴婢一开始也不明白,后来猜测,四公主殿下应当是想到了扑蝶。”
顾诺儿去观察凌轻歌的动作,时而轻盈,时而抓握。
确实是扑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