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点头,对方当然不知道,梁上的阴暗处,武天早已经先躲在那了。
第二天傍晚。
张家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
高衙内穿着新郎官的衣服,骑着一匹由仆人牵着的大白马走在前头,在他之后,跟着杀人偿命四大护卫。
紧随护卫后面的是一顶花轿,花轿内坐着穿着嫁衣的张贞娘。
她的心七上八下很是不安,不知林冲他们是否准备好了。
走了一阵,花轿停下来,随后传来高衙内的声音。
“娘子,张家已经到了,你该下来了。”
说着,轿帘被拉开,高衙内搀扶着张贞娘下轿,走入张家大门。
大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林冲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
穿过走廊,进入正厅,那里早已经布置妥当,高大的“喜”字,鲜红的龙凤蜡烛等,应有尽有。
高衙内很是满意,露出笑脸对张教头道:“泰山破费,今日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小婿回去一定禀报父亲,这八十万禁军的总教头的位子,以后就是泰山你的了。”
“多谢贤婿,老夫以后就全都仰仗贤婿你了。”
张教头笑着拱手道,心里却在冷笑。
拜堂后,高衙内拉着张贞娘走向新房,杀人偿命四大护卫紧随其后。
守护新房的陆林看到高衙内来了,连忙上前迎接:“衙内,新房内一切都很正常。”
“你辛苦了,带着你的手下下去喝喜酒吧,这里交给杀人偿命四人看守就是。”
高衙门拍了拍陆林的肩膀,笑道。
陆林领着手下退下,杀人偿命补上。
“娘子,我们进去。”
高衙门笑嘻嘻地拉着张贞娘进入新房。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张贞娘心跳得更快,若再没有行动,那她就真的失身给高衙内了。
正想着,高衙内将她扑倒在床。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浪费这良辰美景。”
高衙内伸手拉开张贞娘的腰带,想要撕开她的衣服轻薄时,武天从天降落,一掌狠狠打在高衙内背后。
高衙内当即晕死过去。
“你是谁?”
张贞娘拉紧衣服,警惕地盯着武天。
“张娘子莫要怕,在下武天,乃是林教头的好友,这次跟随林教头一起来救您的。
本来该林教头在此,因为陆林前来,林教头怕被他看出,所以让在下代替。
林教头在外面准备马车,解决外面的人,五更天我们就逃离这里。”
张贞娘这才松口气。
外头,张教头殷勤地招呼跟随高衙内来的那帮衙役,所用的酒都是五十年的女儿红,辛辣但又醇香。
酒里下了微微蒙汗药。
量不多,但是足够他们睡到明天中午。
陆丰他们今日算是开荤了,敞开肚皮死命喝。
不多时,他们便都醉倒,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倒在地上,熟睡过去。
武松和鲁智深分别提着刀和禅杖巡视了一下,见没有漏网之鱼,便和张教头会合。
“现在就剩下高衙内身旁那杀人偿命四人了,老朽先过去敬酒,要是实在不行,就要靠两位了。”
武松和鲁智深点头。
张教头拿着酒来到新房,笑脸道:“四位,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去喝酒呢?”
“张教头,我们奉了太尉的命令,寸步不离地保护衙内,您老今晚喝好就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高衙内已经和小女在新房内洞房花烛夜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来,老朽带来了一坛好酒,你们四人喝一点吧,也算是沾了衙内和小女的一点福气。”
说着,张教头给四人倒酒。
“张教头,这酒我们不敢喝。”
“不喝,那就是不给我张某面子了,既然这样,那就莫怪我翻脸了。”
“不是的,张教头,我们……”
张教头将手一挥,武松和鲁智深收到消息,钢刀和禅杖挥出正中“偿”、“命”两位高手腹部,当即死亡。
“杀”、“人”两大高手回过神来,刚要拔兵器,张教头将酒坛子朝他们砸去。
“哗啦”一声,酒坛子碎了,酒水四散,溅到他们的眼睛,迷糊他们的视线。
待他们恢复视线时,只见刀光一闪,脖子上的动脉被割断,鲜血喷溅而出,身体直直倒下。
解决了四人,张教头敲门,喊道:“外面都已经解决了,里面如何?”
门开了,只见张贞娘一人出来。
“武天哥呢?”
鲁智深追问道。
“我在这!”
武天这才出来,嘴角挂着一个邪魅的笑。
“武天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洒家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这不是在料理一下高衙内,所以来迟了。”
“原来是这样,高衙内应该死了吧?”
“没有。”
“干嘛不杀,他在哪里,洒家进去给他一禅杖结果了。”
鲁智深提着禅杖要进新房,被武天拦住。
“虽说这高衙内没死,但是他现在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