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赵氏的心死了,没理白杨,兀自跨出了青楼。
有了魏春生借的十两银子,白家人自己凑了几两,买了辆最破的马车,和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装备勉强齐全了。
那一匹老马要拉一大家子人,也是遭罪。
魏春生最后把自己的战马换给了他们,自己用老马,拉三个人,好让它轻松一些。
来时,魏春生只用了七天。回去时拖家带口,一堆累赘,硬是走了半个月才到军营。
军营大门前的山坡也被开垦了出来,长着稀疏的番薯苗,冬天到了,落了一层薄雪,番薯疼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杆。
白柳氏从车窗看到这片地,道:“这也种得太差了,怎么种的?这种土看着就不好,还有,都入冬了,还不挖,等着烂吗?真不会干活!”
魏春生时不时的能听见白柳氏数落的声音,懒得跟这个市井刁妇讲话。
这里可是荒地,被朝廷废弃的土壤,能跟白家村的肥田比吗?
还有,这里的番薯是长得太小了,不值得挖,留着肥田的。
到了军营的大门,白柳氏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场面,终于闭了嘴。
“参见魏军医!”
守门的士兵们朝魏春生拱手。
魏春生颔首示意,架着马车驶进军营。
白得田紧张地跟在后头,被士兵打量了几眼,手一抖竟然把鞭子掉地上了。
一名士兵走过来捡起鞭子,双手交还给白得田。
“魏军医,你家里人挺多啊。”一名士兵笑着道。
魏春生道:“他们不是我家人,只是同乡,顺道带来。”
“我们是将军的亲家。”白柳氏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沾沾自喜地道。
门口的几个守卫都愣住了,看模样他们不敢相信,于是询问地看向魏春生。
魏春生只是笑笑不说话,架着马车走开了。
卫兵们也就没把白家人当回事,全当白柳氏在吹牛,看在魏军医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充满了鄙夷。
白柳氏没得到想要的反应,没趣的撇了下嘴角。
白得田还嫌她丢脸,小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魏春生驾着马车径直前往了军人家属聚集村。
这里的房子是统一建筑的,一排排,一列列,一模一样,都是标准的三室一厅一院。
魏春生驾车来到一间空房子门前,跳下马车,一边接父母下车,一边说道:“这是我预留的房子,离军区近,以后我能常回来看您们。”
魏大娘和魏大爷看着崭新的红砖瓦房,非常满意。
“这新房子有了,就少了个新媳妇。”魏大娘笑着推了魏春生一把,道:“儿子,该着急了啊!”
魏春生笑了笑。
白家一家子也跟着下了马车,看着这些房子,都很稀罕。
白柳氏就不一样了,她一边稀罕,一边瞧不上。
“将军住哪儿啊?我闺女住哪儿啊?我看这房子都很一般,他们不住这儿吧。”白柳氏走到魏春生旁边,张望着说道。
魏春生道:“将军住的地方在军营中心,平民不可入内,你们要见他,我可以帮忙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