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道:“姐吊死了你就少了十两银子,你才舍不得。”
“你还没挨够打是不是?”白柳氏抬手就朝白槐的脸招呼去。
白槐反射性地躲开了。
大雪里,白柳氏懒得跑去追,骂了几句就此作罢。
“咱们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白得田道:“路费不够,咱也不晓得路,冰天雪地的,回去肯定要冻死。侥幸回了白家村,庄稼都给我大哥了,咱们来年吃什么都成问题。”
白柳氏立马道:“回是不可能回去的,打死我也不回去。”
有这么厉害的靠山不靠,她就是傻了。
“不回咱们还能咋办?”白得田来了一趟军营,比在白家村种田时像是老了十岁。。
他是想在这里熬过一个冬天,开春后,一家老小靠乞讨回去。艰难几年,也就缓过来了。
白柳氏道:“赔钱货昨天还说可以给咱们田和羊,种田放羊给魏春生还债,咱们就回去种田放羊去。她不同意,老娘就到处宣传,说她是不孝女,不认爹娘,看她还要脸不。”
白得田道:“只能这样了。眼下咱们去哪儿还是个问题,大人无所谓,不能让孩子在外面冻着。”
“我记得前面有间破房子,不知道有没有人住。”白杨想起来时看到的房子,开口说道。
白柳氏道:“去看看。”
顺着来时的路,他们找到了一间茅草屋。
茅草屋前是一片河塘,这房子应该是养鱼人建在这儿守鱼的,也没门,走到门口,屋里一目了然。
十多平米的屋子,只有一张稻草床,连桌椅都没有。
白松用脚蹭了蹭干净的地面,说道:“地上连灰尘都没有,应该有人住,咱们住这儿不好吧?”
“管他呢,等人回来了我们再走。”白柳氏一屁股坐在稻草床上,道:“白杨,去捡柴火来,咱们在屋里烤烤火,冷死了。”
白杨听话的去了。
一家七口,就在这间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地方暂住了下来。
军营里,才挨了打的沥川今天就精神了,屁股痛免了武术课,算是他的意外收获。
下午的武术课时间,沥川就在家里陪娘亲在房里玩。
刚才驱逐白家人的队长来到将军房间的门外。
“属下李英,前来复命。”
白珊珊从野史杂记书本上抬起头,也没开门,隔着一层门板问道:“情况怎么样?他们顺服吗?”
“一切顺利,只不过……”队长欲言又止。
“快说。”白珊珊不耐烦地催促。
队长道:“那个救了少爷的年轻人被父母打了。”
白珊珊顿了顿,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沥川跑到娘亲身边,愤慨道:“娘亲,舅舅被打了吗?你把假外婆外公赶出去就好了,别把二舅舅和三舅舅赶出去好不好?”
白珊珊苦笑:“那有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川儿那么关心你那个二舅舅,娘亲就派人送点吃的过去吧。”
不是她无情,她对原身的两个弟弟印象还行,之前做活字印刷,他们帮了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