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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咱们院的院长,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我解决不了,咱再报到居委会。”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

唐庆看了看王鸣岐的房间,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一个人住三间屋子,怎么住啊?难道上半夜睡一间,下半夜睡一间?

“哦,对了,你刚搬过来,晚上咱们在二进院门洞里开个会,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好,全凭唐处长安排。”

唐庆刚走,张翠芬就进来了。

“王老板,姓唐的跟你说什么了?”

“张阿姨,没什么,就是过来说了几句话,认识了一下。”

张翠芬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可要小心点姓唐的,他最不是东西了,仗着手里有点权力,每次的水费都多收。”

“是吗?”,王鸣岐感觉首都和乡下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有八卦的人,也有斤斤计较的人。

“我家老刘比他晚回城两年,他人五人六的成了干部,哼,鼻孔朝天的看不起人。”

“张阿姨,二进院也是煤气公司的?”

“不是,二进院四户和前院的两户都是电视机厂的。”

“产权在公家手里?”

“什么是产权?”

“哦,那没事了。”

赵翠芬走了,一位头发花白,身材板正的老人,端着个搪瓷缸子过来了,搪瓷缸子上写着燕京市电视机厂,还有一个大大的“奖”字。

“你好,听说你把老陈的房子买了?”

王鸣岐赶紧放下手里的抹布,“大爷你好,我是王鸣岐。”

“哦,你好小王,我是二院的韩大年。”

“韩大爷你好。”

韩大年围着房子转了一圈,说道:“别说,利索多了,以前啊,老陈什么东西都不舍得扔,好好的屋子霍霍的不成样子。”

“韩大爷,您是电视机厂的啊?”

王鸣岐拿了张凳子,放在了韩大年旁边。

“退休了,退休一年多了。”

“看不出您六十了?”

“六十?没有没有,五十六,五十六,孩子接班了。”

“韩大爷,您坐。”

“不坐了,就是过来看看,听说你的户口不是燕京的,顺便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去办暂住证。”

“忘不了忘不了。”

“要是没暂住证,公安局可是要抓人的。”

“明白明白。”

“好了,你忙着,我走了。”

“韩大爷再坐会?”

“不了,一会该吃饭了。”

韩大年刚走,又来一位。

微胖,五十岁上下,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领导干部。

“听说你买了老陈的房子?”

“大爷你好,我是王鸣岐。”

“哦,我是一进院的李长青,电视机厂服务公司的。”

“李大爷,您请坐。”

“不坐了,我听居委会说,你是外地人,特意过来看看你的暂住证,有吗?”

“暂住证?还没办呢。”

李长青摸着高高的发际线,为难的说道:“没暂住证?这可不行,要是让派出所知道了,我们几个管事的面上不好看啊。”

“李大爷,按照规定,居住三天以上才需要办理暂住证吧,我今天才到燕京,还不必办暂住证。”

李长青懵了,碰到了个懂法的?

“是吗?你今天才到?就买了房子了?”

“是啊,明天和白主任去办手续,顺便办了暂住证。”

“哦,哦,也好也好,那我就放心了,派出所要是问我,我也能帮你挡一挡了,你忙着,忙着。”

李长青背着双手走了。

门口,听到了李长青谄媚的声音,“唉吆,唐处长,您还亲自炒菜啊?看看这菜色,味道一定错不了。”

唐庆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做谁做?让唐栋做?他能吃就不错了。”

“唐栋他妈呢?”

“回娘家了。”

听唐庆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李长青赶紧说道:“唐处,您忙着,忙着,要是做的菜不够吃,去我家拿。”

“得勒得勒,您先把你三个狼崽子安顿好了再说。”

西厢房,一个少年的声音,“爸,饭好了没有?你要饿死我啊?”

好一幅人间烟火。

说实话,王鸣岐非常喜欢这样的环境。

前世,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终于在六环外买了房子,但他一直不喜欢,别说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气息了,哪怕对门姓什么,他都不知道。

王鸣岐曾经享受过孤独,所以,他格外珍惜市井生活的繁华。

如果不离婚,也许他的生活会多姿多彩。

“庆庆,你再等等爸爸,爸爸就去接你,郝文俊,也希望你能等等我。”,王鸣岐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王庆接到自己身边。如果有可能,他还想把郝文俊再娶回来。

但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因为郝文俊今年夏天结婚,说不准这个时候,她已经和她同村的小伙子住在一起了。

头上绿了,也就不再惦记了。

但王庆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啊。

背包里还有五个煎饼。

好在前任房主留下了一罐子豆腐乳,王鸣岐闻了闻没有变质,也不嫌弃了,豆腐乳就着,消灭了最后的五个煎饼。

八点钟,王鸣岐拿着马扎子到了二进院和三进院之间的一块空地处。

好家伙,二三十口人,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

正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三个茶缸子。

王鸣岐感觉场景有点熟悉,怎么有点像傻柱子的四合院里的情节?

张翠芬看到王鸣岐过来了,说道:“王老板,坐到这。”

“谢谢张阿姨。”

旁边一个老太太问道:“这位同志,多大了?”

“二十七周岁,虚岁二十八了。”

“唉吆,我以为你才二十岁呢,长得真少像,就你一个人在燕京啊?”

“父母在魔都打工呢。”

“成亲了吗?”

“成了。”

“媳妇没跟着过来?”

王鸣岐尴尬的笑了笑。

张翠芬也很好奇,一边织着毛衣,一边问道:“离了?”

王鸣岐很不想回应,但一想到以后要和大家长期相处,有些事瞒不住。

“离了。”

“有孩子吗?”

“有,男孩,跟着他妈呢。”

“唉吆,你们两口子怎么这么狠心哦,孩子才三岁就离婚了?孩子可受罪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了离婚的各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