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青松只是一个奴才,他和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也没薄待过他,他没有必要毒死我们,一定是有人在他背后指使他,阿爹,阿娘,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想毒死我们一家人的人是谁?”
阮氏一愣,她确实没想这么多。‘
她是村姑出身,一听到要打官司,下意识的就想避开,不想和官司沾染上。
她看看女儿,又看看席同方,再看看一身狼狈不堪的青松,犹豫不决道,“老爷,你说呢,是我们私下审问,还是把青松交去官府?”
“私下问吧。”
席同方也不想闹去官府。
席家底子薄,就这点儿家产,只怕等从官府出来,就要一干二净了。
再说了,他席家二房,也没得罪人,唯一得罪的就是他大哥一家,而能指使青松来给他们下毒的人,只怕就是大房的人。
席凤见阿爹阿娘,都想着息事宁人,脸上有些失望,不过,就想这样放过大房,没那么容易。
席凤建议道,“不经官,那就派人去把宗主二叔祖喊来吧,这件事,我们不能瞒着宗房,不然,日后真被人毒害了全家,这凶手都没处找去。”
“行,那阿爹就亲自去宗房一趟。”席同方应下。
席家二房离宗房很远,隔三条街,五个胡同,走路要小半个时辰,这大晚上,黑灯瞎火,席凤家又没辆马车,席凤不放心席同方一个人去。
家里除了青松,又全都是女人,阿萌阿木还小,没人跟着席同方一块去,阿凤说什么,也不让阿爹大晚上一个人出门去找宗房。
她压低声音,告诉席同方,道,“四爷派了人,跟在我身边,我派她去一趟宗房,很快的。”
席同方一愣,然后看着席凤的眼神,就变得诡异了,“四爷派人跟在你身边做什么?”
“这不是,我打了大伯娘和大堂兄么,四爷听说了,担心他们会找我麻烦,就……就派了个暗卫保护我。”
席凤没有说,人是她主动要的,若说了,席同方还不得训斥她。
席同方道,“既然如此,那你让人去一趟宗房,把二叔祖请来。”担心宗主会不乐意来小,席同方又嘱咐,“记得让人把事情说清楚。”
“知道。”席凤扬了扬手里的药包,安慰他,“这都下毒了,这么大的事,叔祖再不管,等我们闹开了,丢的也是席家人脸面。”
老宗主不管,哼,她就把青松送去官府。
求楚离帮忙,那变汰知府老爷,怎么也得看在楚家的面子上,好好管管这桩事。
席凤这么想着,就冲暗处的素心,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素心就去了宗房。
灶屋里,阮氏想吩咐刘妈收拾干净,席凤拦着道,“阿娘,别破坏现场,这里,等二叔祖来看了,我们再收拾不迟。”
“那也好。”
阮氏吩咐两个婆子,拿了绳子,将青松捆起来,绑在院子里的白梨树干上。
席同方则吩咐刘妈,多炒几个菜出来,“这会儿,二叔公肯定也没吃饭,我们多准备几个菜,一会儿事了,请二叔公吃了晚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