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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蹙眉,“好了,比较的话就不必说了,你是嫔妃,教导好弘昼是正理。”

祺妃答了是,顺势说起了弘昼,“弘昼年轻,比不上兄长们,端亲王最是关爱兄弟,弘昼又救过端亲王,臣妾想着端亲王闲暇之余关心关心弘昼,帮帮弘昼,臣妾感激不尽。说到底所有皇子都是皇后的孩子,弘昼也是,总不好前头皇子个个优秀,就弘昼不行,您说是吧?”

皇后瞧着祺妃满是诚恳的目光,心头哂笑,嘴上道:“你说的不错,弘昼也是本宫的孩子,本宫自然关心,弘晖也会帮着弟弟。”

祺妃喜笑颜开,“那臣妾就放心了。弘昼以后犯了错,您只管指正,好叫皇上皇后满意。”

目送她们二人离开,皇后轻讽,“倒是叫本宫替她管教儿子了,她真放得下心。不过,弘昼比他这个额娘要讨喜一点。”

之后皇后去了畅春园,给太后请安。

婆媳俩坐在院子里,茉雅奇看向她,“可是又有烦心事?”

茉雅奇看了出来,皇后除了平时请安会来,有烦心事也会来这儿躲会儿清净。

皇后羡慕地打量着太后愈发精神奕奕的模样,“您还同以前一样,瞧着年轻得很,臣妾却感觉乏味了。”

茉雅奇好奇,“哦?怎么说?什么事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皇后向后端庄从容,没什么能难住她的事,更不会为管的事烦心。

能说出乏味这个词,令她都诧异了。

皇后眼神瞧着面前快要凋谢的牡丹,欣赏那最后一刻的盛放,哪怕明年还会再开,仍不免发怔,“以前只管着府里的事,自从进了宫,人还是那几个人,感觉却大大不同,每个人都有了许多的心思。”

茉雅奇见她为此发愁,不禁失笑,“我当什么事呢?你应当见惯了才是,这还只是小吵小闹,你就打退堂鼓了?”

她认识的皇后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皇后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日后不得清净,要烦心的事不会少了。如今在皇额娘这儿还能得些偶尔的轻松,儿臣才不免感叹。您这儿是儿臣最喜欢来的地方,听您说话总能感觉心里没了压力,只剩下悠然。”

这般岁月静好的感觉,她进了皇家就不再有,却唯独这里不同。

“大概是皇额娘从不会只把儿臣当作一个该严守规矩的皇子福晋,或责任重大的一国之母。只要身在后宫,臣妾总能想起这个身份带来的压力,时刻不敢放松。”

茉雅奇握住她的手,迎着皇后疑惑的目光,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就是想太多。事情多了偶尔放放没关系,别以为谁都会给你压力。”

皇后低下头,苦笑,“教导皇子,约束嫔妃,恪守本心,儿臣每每想起这些就感觉自己没有任性放松的资格,就像皇上,与儿臣是一样的。儿臣无法替皇上解忧,儿臣的心思也不能对任何人说。”

茉雅奇扭头看向别处,目光幽幽的,“说穿了,人总爱自寻烦恼,想得多,困扰也多,哪有那么多让人烦心的事?不都是做一件是一件吗?当下做好就够了。”

她知道皇后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任何事都用心,都谨慎。

这样的人让人放心,但也容易为难了自己。

皇后点点头,“您说的是,儿臣真该向您多学学,不该总沉溺于后宫琐碎。”

婆媳俩闲聊天儿,气氛轻松又日常。

然而清闲的时间太短。

这日宜太妃递牌子要求见,茉雅奇拧眉,“怎么还不罢休?跟哀家杠上了吗?”

此时也进来住着的荣太妃叹了口气,“宜太妃向来是闲不住的性子,自打先帝去了,她一直待在恒亲王府上,落差太大,难免心里不好受。”

茉雅奇冷哼,“恒亲王府有什么不好?不是她唯一的儿子府上吗?有儿子儿媳用心伺候着有何不满足的?”

她当初可盼着去儿子府上荣养的,离后宫勾心斗角远些。

宜太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荣太妃还算了解宜太妃的心思,“有儿子儿媳伺候又如何?以前在宫里她是先帝嫔妃,人人敬着奉承着,如今在宫外,有人孝顺是好,但缺了人奉承。不再是先帝时候了,新帝不会给她面子,哪里能甘心了?”

她又看了眼太后,她没说的是宜太妃恐怕还不甘心当初被自个瞧不起的却稳坐太后之位,成了最尊贵的女人。

自个却要看宫里人的眼色,只能缩在恒亲王府上颐养天年,除了插手恒亲王府上的事,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茉雅奇看一眼荣太妃,这话还算符合宜太妃的性格,这都多久了还闹着要进宫,她都来了畅春园,对方不依不饶地要来请安。

这会儿人都在外头了,递牌子求见。

她倒是能回绝了,让宜太妃回自个府里,但又不明白宜太妃来了又能如何?为了来受气的吗?

没了先帝在,她可不会在乎宜太妃的脸面,臭骂一顿解解气也是有的。

茉雅奇生了好奇的心思,“叫她进来吧。”

荣太妃惊讶,“您真打算见她?宜太妃这会儿来可不会真奔着给您请安来的。”

茉雅奇冷笑,“还能怎么的?臭骂我,讲讲她的不服气,然后让她儿子恒亲王遭殃?”

荣太妃讪笑,这倒不可能。

宜太妃再胡来,还是会在乎亲儿子的将来的。

荣太妃不再说什么,怕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话,自个不适合听,赶紧起身告辞。

茉雅奇摆摆手,随她了。

不多久,宜太妃款款走了进来。

茉雅奇抬眼一瞧,差点没认出来,宜太妃胖了些,但脸上憔悴了很多,头上白发更多了。

哪还有半分当年的影子?

不变的是对着她时眉眼的犀利。

但今时今日地位不同,宜太妃只能忍气吞声屈膝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茉雅奇仔细打量她,没刻意刁难,还是让对方坐了,神色却冷冷淡淡,“不好好在府里待着,来这儿作甚?哀家可不认为你何时如此敬重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