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兄妹相残
接到了來自好望角码头发生枪击事件的报警,公安总局立刻做出了反应。两只共计80人,由8轮特警装甲车领队的特警处理部队,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向市场急速前往。
周围的巡警立刻赶往市场先一步控制局势,做好民众疏散工作。交警部门做好封路处理,确保特警部队能畅通无阻的赶往事发地点。
整个执法部门的应急反应还是非常迅速和有效的,自从昨天的狙杀事件后,所有的警务人员都是处于不眠不休的加班排查状态,特警战士们也是和衣抱枪而睡,等得就是在这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所有的特警队员都已经写好了遗书,这就是祖国需要他们奉献自己的宝贵时刻。
可是,当两辆装甲车距离好望角市场还有不过1个街区之时,轰隆一声巨响,东面的装甲车被车下窨井盖中的烈性炸药给砸到飞起了1米高,爆炸震碎了方圆数百米内所有的玻璃窗户。大火瞬间将那装甲车烧成了一个火团,车内的人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那冲击波震撼到内脏破裂而亡。
另一边的装甲车更惨,被70米高空吊车上脱钩的钢筋插成了箭猪,车内的人想必就算有活口,也活不到救护车赶到了。
两个车队后随行的警车开的太快,都是撞成了一团,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警笛声不再嘹亮,到处都是哀嚎从车中爬出來的制服警察,他们还沒抢救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反倒被周围的群众给从燃烧的车中拖救了出來。
“兄弟们,‘路障’给我们挡下來黑狗,但是最多也只能再争取10分钟,快点搞定收工,别玩了。”鱼雷而耳机中提醒道。
“玩?…队长,你自己來试试…那娘们开天眼了吗?…根本不用看见人就射击了…”一个爬在地上,仅仅用头顶前的水池当掩体,但肖仪凶猛的火力,9毫米的钢芯穿甲弹,依旧将那水泥池子打得喷了他一脸。
“炸死这群小娘们…”一个佣兵躲在10米开外的枪口,一把扯掉了手中手榴弹的插销,起身刚想投掷,肖仪瞄准他的枪口已然开火。
穿甲弹头将他握着手榴弹的手都给打断了,手榴弹掉到了身后不过2米开外。
“艹…”甚至都沒有时间为断手惋惜,那佣兵反应够快的一下扑倒在地,轰隆一声巨响后,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沒死。
“不能久战,援兵被阻断了,迅速撤离。沿小巷推进。”沈冥看见了那两队警车的遭遇,明显敌人就是有预谋的。
“不远了。”肖仪用沈冥所教的呼吸法平复着心情,双手颤抖的卸下了JS05式冲锋枪的螺旋弹筒,又换上了新的。
这是她使用的第四只弹筒,也是最后一只,JS05式的枪膛因为发射了太多的穿甲弹而一直呈现微红状态,它的射击可不是为了用这种方式使用的。
而肖仪的双手已经被震到快失去知觉了,完全是凭借信念來强顶着骇人的后坐力继续射击。
“让我來吧,换人。”李昌秀都看不下去了,本想和肖仪换个位置,他断后沒开几枪,这一路都是肖仪在开路。
“沒关系,我來就好了。”肖仪继续带队向前推进,穿甲弹开路,势如破竹。鱼雷调配了15人來执行围剿任务。肖仪的提前量射击虽然沒打死一个,但也逼迫的他们一直沒办法完成包围圈。
沿着背街小巷,肖仪硬是一路冲到了停车场外围。她做到了,在枪林弹雨中保全了阿亚图拉公主一路,都沒让她受伤分毫。
“烟雾弹开路,上车走人…”沈冥在耳机中下令道。
几发烟雾弹成一字型的一路丢到了SUV前,3秒钟便将空旷地化为了一片仙境般的模样,这下倒好,观察员的3位狙击手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点,他们到停车场了…真他吗慢啊…”鱼雷在对讲机里叫骂着,其实他知道不是队员慢,而是肖仪3人的推进速度太变态了,他们就像好望角的老鼠,熟悉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当你刚刚觉得可以合围时,他们已经穿过了一栋民居到了另一条小巷上。
“吗的…來不及了…”一个踢端着M249班用轻机枪的佣兵叫骂道。
“让我來,你这蠢货…”从后赶來的爱丽丝一脚将着同僚踹翻在地,端起了他手中的轻机枪,根本不瞄准,也不管路人甲乙丙丁,向着那团烟雾疯狂的扫射起來,子弹撕碎开了空气,200发的弹鼓让火舌源源不绝的喷射着。
直到发动了引擎的SUV,顶着弹幕甩尾而出,沿着街道驶离开了这喧闹的好望角。
“FUCK…”爱丽丝生气的摔掉了手中的机枪,恨不得跟猪队友们都來上一枪,明明他们占据了这么多的优势,不论武器还是人数,可还是让目标跑了,自己还断了一根肋骨。
“撤吧,今天沒戏了。”鱼雷叹息的扯下了自己未开一枪的V-94,他沒有想到的是,直到这一刻,沈冥的十字准心都还瞄在他宽厚的额头上,只要沈冥微微弯曲一下手指,这什么敢死队的队长就要去见他的先烈了。
“唉,为什么教官就不能跟这逗比一样呢?”沈冥是真想解决了这个明显处于指挥官位置的狙击手,要不是怕暴露了位置被守夜人反杀,他已经干掉这货了。
也罢來日方长,只要目标还活着,这一局就已经算他赢了,锦上添花固然不错,但画蛇添足的胜利也沒必要。
沈冥也是迅速撤离开了自己的狙击阵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冥王同学,本以为当了保镖的你会变的迟钝且失去了信念,就像星星坠落了凡尘,也不再发光了一样。”躺在天台上,守夜人舒服地晒着太阳,“看來,是我错了,你天生就是一个保镖,唯有拯救他人时,你才是最亮的那颗星星。”
加速驶离的李昌秀,一边闪避着來车,一边回头问道,“你们沒事吧?”
“我沒事,肖仪,你的手,在流血。”阿亚图拉紧张的看着对面的肖仪,她的JS05式微冲的枪管和枪机都废了,虎口被震开了口子,正在流着鲜血。不过耳鸣的她还沒有从枪战中反应过來。
“啊?小伤,沒事。”肖仪浑浑噩噩的回答着。
这时李昌秀驾驶的SUV靠边停车,仅仅2秒就再启动了,不过车上此时已经多出了沈冥一人。
“你握枪的姿势不对,微冲配穿甲弹时不能再用常规的握枪姿势,等有时间了,我再教你。”沈冥握住了肖仪流血的手,拿起了绷带为她包裹起來。
“我刚才,好像对付了好多枪手。”肖仪终于反应了过來,她办到的,是特警都办不到的战绩。
“16名枪手,全部配备自动枪械,你沒杀人,但伤了8个,有4人丧失了战斗能力。做得非常好。”沈冥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沈冥,我刚才看见袭击者身上的骷髅头纹身了……”李昌秀神色凝重道。
“敢死队,长期盘踞非洲的一支老牌雇佣兵团,是目前全球能排进前3的精英佣兵组织,装备精良,成员多來自世界各国特种部队被开除的刺头,不过近两年似乎销声匿迹了。”沈冥也认出了他们队伍的符号。
“他们沒有消失,而是在我阿拉贡国成为了我兄长的爪牙。”阿亚图拉靠在椅背上,悠长叹息道,“这一支还是我兄长的隐形爪牙,国内许多反对他的义士都被暗杀清理了。看來兄长这次是铁了心不要我着亲妹妹,也要他那腐朽发臭的皇位了。”
“你们兄妹俩闹矛盾闹得够大的,不能一人一把西瓜刀街上对砍吗?”沈冥连看都沒看阿亚图拉一眼冷嘲热讽道。
“嘿嘿,我就喜欢看着你这种讨厌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阿亚图拉洋洋得意道,“听好了保镖,政治远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只要杀死彼此就能获得对方的东西的话,自然也不必那么麻烦。
穆特林和我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他掌握着兵权,我掌握着民意。民意固然强大,但那是在选举的时刻,其他时候,兵权都可镇压民意。
阿拉贡国已经经历了长达30年的帝制统治,民怨已经上升道了极致,我就是那个可以引爆它的导火索。
唯有我,可以引导阿拉贡国走向民主与和平,唯有我才能拯救千万阿拉贡国人。”
“你说话的口气真像你父亲,那被封为中东战争狂魔的巴基将军……”沈冥叹息地回头说道,“战争教育我们,永远不要觉得世界需要你來拯救,它本身就有自己的规则,有你沒你世界都会同样的运转下去。
杀戮的本质不会改变,穷人不会暴富,富人也不会消亡。唯有逝者永埋土中。”
“不,你错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证明你错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改变这个世界,我活着,就能改变世界。”阿亚图拉偏执般的坚信道。
“那就努力活着,证明给我看吧。”沈冥反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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