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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令奈姆从昏迷中苏醒,他张开双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昔拉笑眯眯的脸蛋。

“你醒了?感觉如何?”

“糟透了,”奈姆坐起身,一脸沮丧,“正如你所说,完全不是对手。”

“我帮你准备好了行李,”昔拉突然收敛笑容,递给他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皮袋,态度极其认真地说道,“赶快带上你的爱人远走高飞。”

“不行。我是一名战士,如果面对强敌只会选择退缩,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爱他?”奈姆紧握的双手微微发抖,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不甘心,“他是在驱逐侵犯者的战斗中光荣负伤的英雄,我发誓要成为一个能够与他匹配的人。”

“你会被杀。”昔拉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那家伙的眼神和他老师一样不正常,身上的血腥味浓得呛鼻,绝不会念你曾经手下留情就放过你。”

“我是阿努普队长手下的士兵,勇猛无畏的塞特军团的战士,荣誉比生命更加宝贵。”奈姆说完,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箱子交给昔拉,“这是我的全部财产,钥匙放在他那里,比赛开始前我会把地址告诉你。等我死后你去找他,里面的财物你可以取用一部分为自己赎身,他不会反对。”

“你令我想起一个朋友,”笑容回到昔拉脸上,她接过箱子放回抽屉,“很让人头疼的性格,可是,也格外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

“我不会逃走。”以为昔拉打算继续劝导他,奈姆抢先一步坚定强调。

“你不想逃走我也抬不动你,固执的奈姆大人,”昔拉伸手拿起木柜上的黏土板,双手举到他面前,“既然不愿逃跑,那便一起面对好了。”

奈姆疑惑地打量上面的文字,片刻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移开视线:“我不认识字。”

看着一个大男人羞红了脸还挺有意思的,昔拉忍住笑意,把写在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念给他听。

奈姆睁圆双眼怔了好半天……太恐怖了,她所描述的那些高强度训练比军队的更加严酷,只是听便觉得全身隐隐作疼……

读完全部计划,昔拉得意地朝他扬了扬历时半天的“心血之作”:“你的体格锻炼得很好,身体素质不错,努力一下的话,要反超那是个什么埃赫曼很容易。”

“不可能的。”奈姆神色黯然,他竭力挤出一个笑容,向昔拉表达感激,“他的战斗技术压倒性地胜过我,我根本无法招架。”

“你所说的无法招架是指这样吗?”

奈姆尚来不及应声,眼前一道青光,摆放在一旁的匕首犹如闪电疾驰而过,霎时顶上他的咽喉。虽然见识过昔拉的速度和手法,但还是不禁吓了一跳,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可能连面前这个小女孩也无法战胜。

“埃赫曼与我类型相似,”昔拉放下匕首,笑着讲解,“为配合他速度敏捷的特点,比安基传授了灵活多变的格斗技巧,每一招都针对要害。不过换个角度看,采取速战速决的战斗方式源于他力道的欠缺,这弱点使他的招式缺乏重要的杀伤力。”

目瞪口呆地看着昔拉,她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教官,在格斗术上的造诣令人惊讶。但是很奇怪,她的手脚纤弱无力,身体也并不强壮……不,准确的说法是脸色苍白,外表瘦弱,甚至不能算健康,她绝不可能是一个长期运动的人,更不用提什么与人对战。

“从伤势的深浅程度你多少也该察觉到了,”无视奈姆困惑的眼神,昔拉抬手抚过他肩膀那道皮肉绽开的伤口,“如果他的力气再大一些,你大概没命回来。”

凝视她宛若夏日阳光的绚烂笑容,被击溃的自信重新在奈姆心中慢慢建立:“我……真的能取得胜利吗?”

“你得相信自己,”握住拳头不痛不痒地落在奈姆的胸口,“一名经过战争洗礼的士兵绝不会输给那种只是架势好看的家伙。”

奈姆闭眼浅笑:“你说得没错,我不应该在这种关键时候失去信心。”

“记得把这股气势保持下去。”昔拉打开大皮袋,变魔法似地从里面掏出一根笞杖,“好了,别浪费时间,已经没有空闲等你伤势痊愈,立即开始。”

奈姆望向被打开的袋子疑问:“行李里为什么会装着笞杖?这个对我的逃跑有什么用?”

昔拉用力挥舞了两下那根由几束芦苇制成的惩罚工具,呼啸而过的风声令人心里一阵发憷:“原本打算用于在你答应逃跑时敲醒你的脑袋,现在则准备用于激励你勤奋训练。”

也就是说,刚才一切的其实都是在试探自己?垮下双肩,奈姆不禁垂头低笑,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明明是个小女孩,却拥有一种让人信赖的魔力。

“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昔拉离开房间,并顺手为他关上门。

“你本可以趁机逃跑的。”

冷淡的声音小声响起,昔拉转过头,是等候在屋外的埃莉萨。

“你不是希望看见我堕落地狱吗?这里不就是你期望的地狱?”昔拉笑了笑,倚靠门柱,利用等候奈姆的空闲时间陪埃莉萨攀谈。

埃莉萨别过脸,她害怕与现在的昔拉对视,那双微笑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我……我才不会因此就原谅你,你背叛了我,夺走了我的爱情,事到如今,即使你这样赎罪也无济于事。”

“赎罪?”昔拉一脸“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我不过想让你看清楚,即使堕落地狱,我也没什么好痛苦。”

埃莉萨紧咬下唇,唇瓣被牙齿咬得发白,这女人又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憎恨和怒火:“嘲笑我可以使你感到愉快?”

“我并不是那个处处体贴你的昔拉,她已经死了,被你毒死的。忘记了吗?还有,我说你啊,不要再把什么背叛挂在嘴边,如果不是她的请求,我不见得会救你。”听见脚步声,昔拉直起身迎向走出房门的奈姆,留下最后的警告,“虽然答应过她照顾你,但一个人的耐性是有上限的,好自为之,埃莉萨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