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唐,时人稻米流脂,公私俱丰,崩坏亦从之长。赤鸢遂云游四海,斩妖除魔。至难也,与唐兵共伐崩坏于长安。赤鸢威望日盛,世皆敬之若天神,又因其长春不老,故尊华为“赤鸢真人”。
崩坏日盛,为长天下正气,赤鸢传武道于万民。神州乃生各路门派,鱼龙混杂,遂有江湖。赤鸢以太虚剑气无敌于神州,且德行兼备,武林无不奉赤鸢为天下第一;于其艺,“活字书”武经纶曾言曰:“太虚剑形,一武概全”。故江湖又以太虚剑气为至高绝学。
时至明帝国,赤鸢感分身乏术,遂立太虚剑派,收苏湄为二弟子,补录随侍林朝雨为大弟子。值圣火魔教作乱望山,教主阎世罗欲夺天下第一。便携林朝雨赴约,后者轻取阎世罗,赤鸢斩之如草芥。此行收圣火教圣女江婉兮、江婉如为三、四徒,又录程凌霜为五徒。加之六徒马彦卿与七徒秦素衣,合为“太虚七剑”,天下闻名。
越八年,天命侵神州于钦察草原,用崩坏之器,犯赤鸢之忌。遂一剑西来,平天命之多卒,败卡莲于身心,史称“钦察草原大捷”。有遗笔,是为《赤鸢仙人破阵绘真图》。
居明年,七剑背赤鸢而杀之,时山顶金光冲天,明耀百里。是日赤鸢遂不知所踪,七徒星散,俱不言事。人皆道:“真人功行至圆满,羽化而登仙”
“啧……有许多疑点,七剑为何要杀赤鸢?”
“你追究那么多干什么?那七个孽障,白养他们那么大!”识之律者真的是恨不得把那七个白养的白眼狼狠狠的摁在地上摩擦,用她的拳头细细品味他们头骨被碾碎的声音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主谋好像是老古董养的那个第二个徒弟,不过的话,那七个孽徒刺杀老古董还是有原因的……只能说他们当初鬼迷心窍吗?”识之律者不由得叹了口气,环境因素,更多的是教育方面的问题,才导致了仙人如今的下场和地步
“不管怎么样,做了就是做了,一句当时鬼迷心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或许被欺骗的其他徒弟之后有过忏悔,但那又怎么样?没有用处的,她们的目的,是杀了符华,即使符华不死身抗了过来,也“死”了一次了。她们都该死。没有他们这一出,之后的事也都是往较好的方向发展,起码不会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卡洛斯弹指间,手中的一片落叶便凋零了,他所说的话语究竟有几分是在暗讽自己呢?
又或者是在讽刺……那个自己呢?
“说的好!不过我现在并不能确定老古董究竟有没有醒?当初老古董苏醒的时候,似乎离太虚山很远,素衣倒还算有点良心,我们可以顺着我所知道的记忆方向去”
“问题是你知道太虚山往哪走吗?”卡洛斯有些无言以对的看着游荡在自己面前的识之律者
“不废话!这可是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的老窝啊!咱怎么可能连自己老家都认不得?”
“你告诉我,你怎么把我带到了你家老古董的棺材面前啊!虽说在欧洲西方文化那边挖别人坟墓,已经算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在神州这边挖别人的坟墓,似乎是大忌吧”卡洛斯凝望着周边崩坏能有些旺盛的这处古墓,至少有20余年的时间,他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血的发臭味,还有潮气
“所以说我算不算是挖人家的坟墓?我算不算是挖了你的坟墓?我算不算是一个盗墓者?主啊,请怜悯我……”卡洛斯嘴角抽搐,他看着棺材才沉默了许久,他发觉棺材似乎被人做了手脚,于是……他非常粗暴的敲碎了棺材板
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卡洛斯不由得捂着口鼻,周边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羽毛,还有寒气
“我的老佛爷啊……我真的很希望识之律者女士你说的是假的”卡洛斯见过无数的病患,见过无数死者的尸体,但是活死人,他是第一次见,准确来说,见过了一次,这是第二次,卡洛斯能感受到仙人的心跳在微微颤动
“她的右足齐踝而断,她的双手筋脉俱废,她的内脏全数毁坏,伤势最重的心口,破损则有十余处之多”
“但……最致命的伤口是在头部,那是一道剑伤剑刺中她的前额,破坏了她的脑部,接着穿颅而过,她那七个徒弟是疯了吗?符华再怎么说也养育了他们十几余年,没有感情是假的,他们这算弑母啊……”卡洛斯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就连那不可一世的仙人都会死,就连仙人也没办法救自己,那他所想要寻求的道究竟在何方?
“每一道都是致命伤,每一道都足以让普通人殒命,但好在伤口在自己愈合,但是会留下暗疾,会留下旧伤,我尽量会用白花盛放缓解仙人的痛还有留在体内的暗疾”卡洛斯通过拟态构造,构造出了黑渊与货真价实的白花相结合搭配,虽然说治疗效果不如真正的黑渊和白花所搭配的治疗效果,但是也能做到治疗致命的伤势就是了
仙人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微微的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卡洛斯见仙人有了生命的波动,现在在思索着仙人的去留
“就任由着她留在这吧”卡洛斯刚想收视,却被飘荡的游魂拦下
“哈?你让老古董就一个人呆着,我告诉你,现在的赤鸢可不再是20年前那个登峰造极的赤鸢仙人,也不是500年后的我,现如今的老古董元气大损,倘若我们置之度外,不管不顾的话,老古董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素衣那小娃子可能不会对老古董动手,但是其他六个可是想再一次杀了老古董啊!”
“啧……”卡洛斯发觉自己好像摊上麻烦事了,只能抱起赤鸢, 只能去往离太虚山和这片无人打理的坟墓之间,较近的一座小镇走去
“我倒是摊上了麻烦事,伟大的女士,你倒好,倒挺悠闲”
“你这不是做医生吗,做医生的不都不忍直视病人忍受疾痛吗?”
“可惜了,我是庸医,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