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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祝怨语态阴阳怪气,故意激怒祝九京一般挑眉问道:“九爷不亲自去医院瞧瞧,我到底把逐玥的爷爷怎么了?”
祝怨脸上虽然堆着笑,可在他眼里却是那般的挑衅。
颇有种今儿就算大家撕破了脸也成的意思!
祝九京清楚,祝怨每次遇到逐玥的事情,总是能轻易的让她癫狂。
她完全没有任何的理智,说出的话和冰锥子一样,扎人的心。
他本没想理她,没想到听到她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呵,我倒是忘了,九爷手底下的人多,随便派去一个两个就能知道穆管家到底怎么了!”
“祝怨!”祝九京蹙眉低呵。
祝怨侧头看向他,装作无辜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连名带姓的叫我,九爷可是生气了?
那一家子人就那么重要,每次遇到他们的事情,你他吗瞬间就能怀疑我,丢掉我?”
祝九京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番,喉咙中堵着一口气,眼神看向窗外。
前面还有芝麻和怜南,他现在并不想和她吵。
“停车。”
祝怨在后面吩咐道。
芝麻透过倒车镜看了眼,语气讨好的劝道:“太太,马上到家了...”
“我说停车。”
这时,就连祝怜南都转过头来劝:“嫂子,外面天都快黑了,回家吧!”
芝麻此时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停,所以车子开得极慢。
祝怨快速打开车里的自动锁,直接跳了下去。
祝九京听到声响后,慌张的转头看向空荡荡座位顿时懵了,对芝麻喊道:“还不停!”
芝麻压根没想到这位姐能这么烈,不停车直接跳啊!
祝九京匆匆跑了下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祝怨就不见了。
他以为她做这般激烈的举动是想让自己心疼,让自己内疚,让自己自责。
当他下来以后才发现,不是。
她跑了。
祝九京看着空旷没有一辆车的马路,又看了看路边长满遍地杂草的斜坡,哪里还有那女人的影子。
这么快的时间,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没来得及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还没来得及骂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就如凭空消失了,剩下祝九京一个人站在原地较劲。
祝怜南惊讶的念叨着:“这嫂子会飞吗?哪儿去了?人呢?”
祝九京气愤的踢了车轱辘好几下,怎么发泄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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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见到粟冗魇的时候,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一般。
粟冗魇白天也是回了老宅吃团圆饭,根本没在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祝怨就坐在他的家门口,一冻就是好几个小时。
粟冗魇浑身的酒气,双手卡在腰间问道:“不要命了?”
她的膝盖上,血淋淋的液体已经凝固了,额头还有一处擦伤。
祝怨费力的站起身,双腿已经坐麻了,缓了好一阵才站直。
“我没地方去。”她委屈的回道。
他看着她身上脸上的伤,眸子里勾出了火,问道:“祝九京弄的?”
祝怨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弄的。”
粟冗魇拉着她的手腕,有些激动的说道:“走,我带你去找他!
我问问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三番五次做这样的事情!”
“真不是他,我跳了车,所以弄车了这样。”
粟冗魇震惊的看向她,“跳车?”
祝怨心虚的点了点头,“嗯,我不想回家,芝麻又不停车,我就跳了。”
“你他吗疯了吧?你当你自己有几条命?嗯?
祝怨,大过年的你是不是想直接进棺材?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祝怨自知理亏,沉默着低下头,没有反驳。
粟冗魇平日里总是绅士有礼的模样,基本上看不到他这样青筋暴起骂人的时刻。
他拉着祝怨的胳膊,将人带进了家里。
她冻得血液几乎要凝上了,浑身僵着连走路十分缓慢。
粟冗魇既生气又心疼,她为什么永远都不会好好的爱自己?
他帮祝怨处理伤口,手掌的伤还没好,额头和膝盖再填新伤,这年过的还真是精彩。
祝怨喋喋不休的和他说祝九京那狗男人做的有多过分,她此时就像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来诉说委屈,抱怨他多可恨。
讲完了,心里痛快了,便也就回去了。
粟冗魇窝在沙发里听着,无非就是逐玥...逐玥...逐玥。
他笑着问她:“你就那么忌惮一个死人?”
“死人?”
“不然呢?”
祝怨将冲动压了下去,随后说道:“死人才可怕,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难忘吗!”
“我觉得你想多了,九京和她之间...怎么说呢!没有爱情。”
祝怨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祝怨瞪着眼睛立马回道:“当然没有了!我们是兄妹!”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兄妹关系也建立不起来,对吧?”
“可...”
可你是刺槐啊!
她垂眸说道:“一样的,你就是我哥哥。”
“因为我和你哥哥长得很像,对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祝怨愣了几秒,连忙解释道:“才不是!”
不是长得像,是你就是!你就是刺槐!
粟冗魇继续说道:“这个世界蛮奇妙的,我觉得九京对逐玥就是一种熟悉感,我对你也有这种熟悉感。
但不是爱情啊!逐玥当时救了他,可能也有些恩情在。
不然,他不会娶你。
娶你,你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祝怨对于这一世的祝九京,一定没有他身边的兄弟了解他。
虽然他还保留以前的一些习惯,但是性格上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祝怨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粟冗魇点了点头,“骗你干嘛?你信不信,他现在已经开始全城搜罗你的行踪了,很快就会来我这里抓人。”
“那他为什么每次遇到逐玥和她家人的事情,他就立刻站在我的对立面呢...他...”
她的问题还没问完,粟冗魇家的大门处发生嘭的一声巨响。
粟冗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祝怨说道:“我说什么来这?爆破组来了!”
屋内率先进来了几个人,朝着粟冗魇恭敬的喊了句:“冗魇哥。”
要是公司或者商业关系的人,会叫他粟先生。
只有暗面里的人比如炼狱毒白他们,会叫他冗魇哥。
祝怨由此分辨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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