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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怨见她看似我行我素的性格,这么会儿又开始纠结,深深的叹了口气。
“吞花,你告诉阿姐,这么多年你从不触碰感情,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吞花承认的点了点头,她和轻奴从来不肯去想这些事情,连只小妖都没有特殊的接触过。
祝怨对她教育道:“怕什么?我看你怕这怕那,就不怕自己有遗憾!”
“可...阿姐,我们是一只脚踩在命外的人,我们真的配得到感情吗?”
祝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不配?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活在当下不好吗?”
轻奴这时候进来,对她们俩说道:“阿姐,花,行李准备好了。”
吞花紧张的问:“你们现在就要走?”
祝怨摇了摇头,“是你的行李,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照顾好今朝,别让他给我惹篓子!”
吞花正想开口,师姑娘忍笑的进来,和轻奴说了同样的话。
“阿姐,行李准备好了。”
这时连轻奴都懵了,还有谁的行李?
祝怨对轻奴招了招手,从桌面上拿出了两个红色的手环,带着一股檀香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好像是某种树藤。
她亲手为她们两个人一人戴上了一个,“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吧!我这不用担心,我办好事情去找你们。”
轻奴挣脱开她的手,拒绝道:“阿姐!我不走。”
祝怨凝视着她,开口说道:“他比我更需要你。”
轻奴一震,阿姐是...
发现了什么吗?
她红着眼浑身发抖,“阿姐。”
“他有他的难处,我明白。
不过阿姐要提醒你,他和别人不同,这朵花未必会开,但是我怕你遗憾,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在屿析会面。”
吞花一头雾水,疑惑的眼神在祝怨和轻奴的脸上巡回。
“阿姐,你说的他,是谁啊?”
轻奴噗通一声跪在祝怨面前,“阿姐,我不是有意瞒你...”
“我明白,他不让你说,对吧?”
轻奴点了点头。
祝怨将她扶了起来,催促道:“去吧!都走吧!别在我这哭哭啼啼的,我要眯一会儿,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她说完顺势闭上了眼睛,师姑娘冲着她们两个点了点头。
她们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祝怨的房间,师姑娘笑着说:“我们两个会互相照应的,放心的回去吧!
你们过去照顾今朝,她才更放心。”
轻奴点了点头,“师姑娘,那就麻烦您了。”
“哎!说这个干嘛,快去吧!”
在离开的时候吞花看向神情凝重的轻奴,问道:“你到底瞒了阿姐什么?”
“少主。”
吞花震惊着手中的行李瞬间脱落,再次确认的问了句:“刺槐?”
轻奴点了点头,“在你守着易槐山的时候,阿姐住了一次院,那时候我们便相认了,他不是转世,他一直是以前的那个刺槐。”
“那他为什么一直不和阿姐相认?”
轻奴用力的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阿姐是怎么知道的呢?又是何时知道的呢?
她们自认为很了解这对兄妹,现在才明白,其实她们了解的都只是表面,再深些的心思根本猜不透。
师姑娘在她们走后折回祝怨的房间,见她缓缓睁开眼,问道:“走了?”
“嗯,走了。”
她的眼神清明了起来,利落的起身,“那我们也走吧!
她们在我身边够委屈了,接下来我要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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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花和轻奴出现在云河星月的时候,正巧看到今朝坐在某员工的办公桌上,一圈人围着逗他,周边的零食酸奶饮料数不胜数。
大家都知道这可是老板心里的小宝贝,还不使劲儿的讨好?
今朝用手指将自己的墨镜向下拉了拉,正好看到一高一矮的两个女人正抱着肩膀看着他。
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他讨好的笑了笑...
“娘亲!”
喊得那叫一个甜。
轻奴和吞花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他叫的是谁?
今朝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小跑着到轻奴面前拉着她的手,“娘亲怎么来了?”
轻奴咬了咬牙,这小少主撒谎连个草稿都不用打的?
吞花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吓唬他道:“来抓你!”
她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今朝圆圆的脸卡在衣领处,像被提着的小狗一般,黑着脸被带到了祝九京的办公室。
过来,自然是要跟正主打个招呼。
刚巧三位大爷都在,看到她们两个的身影,又看了看吞花手里提着的小人欲哭无泪的脸,三人同时没说话。
胥尽欢率先打破了尴尬,惊喜道:“小矮子?”
吞花瞪了他眼,“你才小矮子!”
祝九京单手玩着桌面的打火机,垂下眸子若有所思,这是要接今朝回去了吗?
是不是,太快了。
冗魇笑着招呼她们,“过来坐,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她们俩个进入后,恭敬的叫了声:“九爷。”
祝九京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轻奴回道:“刚到,这不赶紧来找今朝了,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祝九京在心里回了句,其实也没多麻烦。
今朝在吞花的手里挣扎,张开双手委屈的喊道:“爸爸,救我。”
轻奴和吞花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爸爸?叫谁爸爸呢?
吞花将他放到地面,他一溜烟的跑过去扑进祝九京的怀里,哇的声哭了,“爸爸,我不走,我想在你身边。”
祝九京的眸子划过一丝心疼,抬眼看向轻奴,哄道:“好,不走。”
轻奴和吞花此时后槽牙差点没咬碎了。
这个没良心的小子,阿姐为了生他差点把命丢了,擅自离家出走不说,现在还不愿意回家?
虽然她们并不是真的要带他离开,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替阿姐感到心寒呐!
不过这爸爸又是怎么回事?
正一头雾水之际,冗魇说道:“你们是来接今朝的吗?”
轻奴嗯了声,“没错。”
冗魇看了眼祝九京,又转过头劝道:“既然...阿怨不在了,你们不如留下来吧?
怨相生还在,你们暂时住在那,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九爷,你说呢?”
祝九京垂着眸子,再次撩起时看向她们一字一句的问道:“祝怨是不是还活着?”
吞花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轻奴倒是镇定许多,“九爷这话从何说起?阿姐就死在您的面前,这事还能作假?”
祝九京没表现出信与不信,摸着今朝的头,问道:“那他的爸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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