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
敲门声混合着小陈的声音响起。
很快,叶雨萱拉开房门:“怎么了?”
斜对门,陆然也闻声把房门打开,紧接着,江林的房间也开了。
小陈顾不得被吵到的陆然和江林,他看着叶雨萱,满脸焦急,道:“嫂子,你要是还没有睡,就和我过去一趟,我,有事!”
话落,小陈又立马说道:“嫂子,是很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虽然小陈没有明说,可他焦急的神情,和叶雨萱闻到的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熟悉的血腥味,叶雨萱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等我一下。”
叶雨萱话落,转身回房,没两分钟,披上的外套已经穿好,还把包包背上了。
“怎么了?”
“小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然和江林还在询问,叶雨萱已经出来了。
小陈对着两人摇头:“没事,就是有点事情找嫂子,你们接着休息,有什么需要,和门卫说就可以了。”
考古队的人毕竟不是@@团的人,如果不是事急从权,加上考古队所携带的文物和设备都价值不菲,意义不凡,根本不可能被允许进入@@团的驻地休息的。
别看考古队被安排在一个小院里,可进出这里的院口安排了门岗,一来方便他们有事的时候找人,二来也是避免他们乱走。这里不比外面。
叶雨萱路过的时候只和陆然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江林,也没有说话,很快和小陈离开。
陆然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没等他和叶雨萱说,人就已经走远了。
“这……”陆然收会目光,看向江林,脸上还是满满的疑惑。
江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说道:“陆队长,睡吧,这都半夜了。”
“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陈(排)长找叶干事,也是有事。”
陆然听罢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看向早就没有叶雨萱身影的方向,心里有些堵,是傅子墨吗?
这时候已经半夜三点多了。
叶雨萱随着小陈越走越深,考古队是在稍微外面的地方住的,而越是往里,越是中心区域。
一路上,着急的小陈脚步下意识的快了又快,好在叶雨萱能跟上,而且,隐隐有要超过他的迹象。
没有询问小陈情况,叶雨萱只是冷着一张脸,分神的在空间里翻找,她想知道,自己有什么药品是可以用上的。
还没有到地方,叶雨萱就已经听到了那些哀嚎和叫喊声了,几乎不用看,叶雨萱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陈回神,他这会才想起自己好像什么没说,于是忙道:“嫂子,这边是驻(地)医院,一个小时前,傅团他们回来了,然后,现在这里正在急救。”
说是驻(地)医院,其实并不能成为医院,真正的医院在后方,这里只能是紧急的治疗一些战场上的伤害。
(军)医毕竟更熟练处理这样的伤,而且,大多数,都是讲究保命为主,其他的,酌情处理。
“不过嫂子,你放心,傅团没什么事。”
叶雨萱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慌乱,她看向小陈:“那你们傅团呢?”
“在这边!”小陈一边应,一边引路。
他怎么样?这一句话在叶雨萱嘴里转了转,到底没有说出来。
她要自己亲自看!
叶雨萱随着小陈又拐了个弯,很快就到了一间房子前。
房门外,有几个人在着急的来回渡步,更有两个人站在紧闭的门口,试图和屋里的人说什么,寥寥几句,叶雨萱听出来了,这是劝屋里的人打开门治伤呢。
“我说了不用,不用。”一个又哑又暴躁的声音传来:“滚,我说了滚!”
“傅(团)长,你身上有伤,一定要处理才行,要不然,化脓发炎,可不是开玩笑的。”王园园端着托盘,站在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旁边,对着屋里的人拧眉不住的劝着。
“滚,都给我滚!”
看到王园园也在,叶雨萱有些惊讶。
而小陈这会也才想到自己没和叶雨萱说,于是忙解释:“嫂子,王医生是刚调到这里的驻(团)医生。
王园园穿着白大褂,头发扎了两股辫子垂在身后,很显这个年代有的清新又不失利索,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需要的东西,看到叶雨萱,王园园也很惊讶,愣了一下,开口打招呼:“叶同志,好久不见。”
难道傅子墨把叶雨萱带到这里来了?
那也太荒唐了吧,这里虽然离前线还有段距离,可也算是战斗的范围了。
叶雨萱点头打招呼:“王医生,好久不见。”
因为已经躺下休息,所以叶雨萱身上穿的一身灰黑色的连体工装裤,脚上蹬着一双马丁靴。
她披散的头发在刚才来的路上随意的抓了两下,扎了条四形辫,不过不是规规矩矩的辫子走向,是从左侧头顶编到右侧发尾结束的。
虽然看起来有些乱,却柔和了她这一身的飒爽,显得清冷又不失柔和。
其他闻声的人看了过来,视线在叶雨萱身上打量了一下,有人奇怪的开口:“小陈,这是谁?”
“报告黄政w,这是叶雨萱同志,她是傅团的对象。”
小陈的话一落,门外的人齐刷刷的视线落到叶雨萱身上。
“傅子墨的对象?”
“傅子墨什么时候有对象了?”
“她是傅子墨的对象?不能吧?”
“小陈,这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如果说,之前只是扫上一眼,那么这会就是上下打量着叶雨萱,眼里带着疑惑和审视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
“小陈,这女同志是傅子墨的对象?这玩笑可开不得。”
小陈:“黄政w,我没开玩笑,事态紧急,现在没办法解释,再说,这事情,稍后傅团会和你们说的。”
“他说?他现在躲起来,医生都不肯看,还能给我们说什么。”黄政w显然被傅子墨气着了,黑沉着脸。
另外一人也气呼呼道:“这个混蛋,身上有伤,竟然也不肯处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每一次都这样,简直是要折腾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