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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看着谢嘉语发抖的身体, 黑衣人心中更觉得舒畅, 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谢嘉语的眼睛。只是, 看着谢嘉语绝美的毫无瑕疵的脸, 又看着她眼中迸发出来的怒火, 一时之间, 竟有些害怕和羞愧,仿佛被谢嘉语看穿了一般。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谢嘉语怒火中烧的说道。

男人见谢嘉语如此,气急败坏的又扯了扯谢嘉语的衣领, 把她的衣领又扯开了一些。见谢嘉语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愤怒,也没了兴致,重新站好, 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杀了我?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今日你就会死在这里。”男人讥讽的说道。

谢嘉语不讲话,恶狠狠的看着他, 眼里仿佛淬了火染了毒一般。她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不管如何, 今日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必须把这个仇给报了。

“说,你到底是谁?跟那文昌侯府有什么关系?”男人再一次问出来这个问题。

谢嘉语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到底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的执着, 但, 这个秘密她一定不会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就是谢嘉语。”谢嘉语冷冷的道。对于这种喜怒无常的男人, 她实在是没什么好气儿。

“你不要以为我刚刚放过了你就代表一会儿也会放过你,你最好不要一直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忍耐是非常有限度的, 一旦你破了,就别怪我无情了。”男人威胁道。

谢嘉语试着握了握拳,结果却发现,虽然人清醒了一些,但手上依然使不上多少的力气,她还是动不了。

“别费劲儿了,这种药没个两三个时辰别想完全恢复过来。”男人嗤笑道,仿佛是在嘲笑谢嘉语愚蠢的行径。

说完之后,男人心情仿佛好了一些,从桌角拿过来未掉落的酒壶,高高扬起,张开嘴巴喝了几口。

“我着实好奇,你到底怎么进入文昌侯府的?嗯?”男人问道。

谢嘉语却没有回答他。男人仿佛也不在意,又喝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了起来。

“原本我还以为你的容貌是整过的,可刚刚凑近了仔细一看,原来你就是长成了这个样子。”男人缓缓的道,“只是,你这不光长相相似,就连动作习惯都与那人相差无二。要说这世间真有这般相像之人,我却是不信的。”

谢嘉语知道,男人是在说之前传出来的流言。流言说她之所以会被文昌侯和皇上喜爱,是因为她长得像已故的自己。只是,接下来男人说的话却让她心惊了。

“除非,你就是谢嘉柔!”

男人说出来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谢嘉语看,没有错过她脸上出现的任何一丝表情。见谢嘉语的眼睛微微眨了几下,男人仿佛是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一般。

放下酒壶,渐渐的靠近了谢嘉语,微微眯起来眼睛,整个人又变得危险起来。

“如果你真的是谢嘉柔,那么所有的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因为你是谢嘉柔,所以皇上对你另眼相待百般维护,但却没有收你入宫。因为你是谢嘉柔,所以谢嘉融把芷柔院给了你住,还把陈氏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关了起来。因为你是谢嘉柔,所以惠和长公主会频繁的跟你来往,因为你们俩从前关系就很好……”

谢嘉语闻着萦绕在鼻尖浓重的酒味儿,看着一脸疯狂的男人,听着他说出来的话,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的袭上了心头。

“可你为什么容貌没有变过?你应该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了,为什么还这么年轻?而这么多年你又去了哪里?难不成一直待在文昌侯府?我去看过了,你的衣冠冢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十岁的时候摔断过腿,可里面那副白骨的腿部却没有任何的痕迹。”

谢嘉语没想到这人竟然知道她那么多的事情,这个人一定是以前非常熟悉的人!可到底是谁呢?谢嘉语的脑海中蹦出来很多人,却又被她一一否决了。此时,她的脑子非常的乱,乱到她根本难以平静下来思考。

“虽然有那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但我确定,你一定就是谢嘉柔!”男人站起身来,通红着眼睛,指着躺在床上的谢嘉语说道。而此时,男人的声音不再像刚开始一样伪装,似是露出来真声。

“你到底是何人?”谢嘉语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一旦知道了对方是什么人,这一切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对你来说,对你们来说重要吗?你们何曾把我当过一个人看?你们日日锦衣玉食,可曾想过我过得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男人的情绪一下子被吊起来了,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疯狂。

随后,男人又一次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甚至流出来眼泪。他觉得真相一直都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戳人心。

仰头大笑了一会儿之后,男人眼神锐利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谢嘉语,快步走了过去,掐着她的肩膀,疯狂的质问:“如果这些年你一直在文昌侯府,那么谢嘉融一直都知道你没死!既然你没死,他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姨娘,为什么!!!”

谢嘉语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如此的熟悉,竟然是谢良!章姨娘所生之子,谢良。听说当年她被章姨娘下药之后,章姨娘死了,而谢良则是被她大哥赶出了府。后来究竟去了哪里,却是没有人知道了。

当年章姨娘之所以想要害他大哥,也是为了让谢良当上府中的世子,袭了她大哥的爵位。这只能说章姨娘愚昧至极。她大哥之所以能封为侯爷,又不是因为她爹,而是因为她母亲光宜长公主。

就算她大哥死了,这爵位也轮不到谢良来继承。

可章姨娘见识浅薄,当年就是这么做了。

谢嘉语被谢良晃得头晕脑胀,肩膀上被掐得生疼,也正是因为疼痛,反倒让她清醒了一些,缓缓的抬起来手腕,挡了谢良一下。

“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喝绿豆汤的人还有今上!若是那碗绿豆汤是被今上喝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谢嘉语冷冷的说道。

谢良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最后把自己姨娘关进柴房,活活饿死的人是谢嘉融,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恨着他!

“你姨娘无辜吗?她又哪里无辜了?要不是她下了毒,我又怎么会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了四十年!你只顾着自己难过,感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你怎么不想想我?我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没了。醒过来时,满眼的陌生人,亲人朋友死的死,老的老,难道我就不难过吗?!”谢嘉语质问道。

深埋在心底那么多年的仇恨岂是说没就没的,谢良红着眼睛看着谢嘉语,说道:“我只知道是谢嘉融害死了我姨娘,你明明没有死,他当年竟然杀死了我姨娘,还把我赶出府去!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给我姨娘陪葬!”说着,便要上手。

谢嘉语听了这些话,却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如今,很多话憋在她的心中,早已经不吐不快了。

“愚蠢!”谢嘉语恶狠狠的说道,“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真当章姨娘是被大哥饿死的吗?”谢嘉语说道。这也是谢嘉语最近渐渐的想通的事情。她大哥当年为什么杀了章姨娘,还把谢良赶出府去。明明她并没有死,大哥的怒气应该没这么高才对。而且,当时她那个渣爹还活着,怎么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良的手顿了顿,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休想替他狡辩!”

“谋害皇嗣是什么罪过想必你也清楚吧?爹当年那么疼你,又怎么会舍得把你赶出府去?”谢嘉语继续道。

谢良听了这话,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静静的看着谢嘉语。

“当年下毒的人可不止你姨娘一人,你姨娘的毒是下给了大哥。而废太子的毒却是下给了今上。这等事,皇上又怎么可能杀了太子,毕竟今上当年并没有事。而那个疼你爱你的爹,可是支持太子一系的!”谢嘉语点出来当年的局势,最后,冷笑道,“说白了,你姨娘不过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罢了。而你之所以被赶出去,也是你那个爹想要保全你。”

说到后面,谢嘉语的脸上露出来讽刺的笑容。她爹因为她娘身份的问题,在家里被压制了一辈子。等她娘死后,全然不再顾及她和大哥的死活,全心全意的宠爱着章姨娘以及谢良。

章姨娘章着家中大权,她和大哥那些年虽然在府外风光无限,但是在府中却是过得甚是艰难。

“所以,你要怪,就怪爹好了。咱们大哥可没有这么大的魄力。你姨娘不死,你不出府,死的人就是爹,他那人最是自私了,不牺牲你们又能牺牲谁呢。”谢嘉语讽刺的说道。

原本平静下来的谢良,听了这话,情绪又再次激动起来,伸出来手,掐着谢嘉语的脖子,说道:“不许你这么说爹!”

谢嘉语梗着脖子,不惧的道:“他就这样的人,为何我说不得!”

谢良听着谢嘉语的话,很想掐死她。然而,看着她这一张脸,却是怎么都下不去手。手放在了谢嘉语的脖子上,却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正在两个人互相瞪视之时,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了。瞬息之间,一股子凌厉的剑风袭面而来。

谢嘉语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眼泪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滚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