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露见季小姐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讶异,继而她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他的!”
玉露从她此刻的表现判断,季长风要么就是死了,要么是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了。
她抓住时机以极快的语速反问道:
“怎么不可能?只是他受伤颇为严重,等他伤养好了,我带你心心念念的好哥哥来见你。”
玉露说完嘴角扬起了一个冷笑。
季小姐,抬头看了看在灯下的玉露,又看了看身处黑暗的自己。
她明知道大哥没有可能会出现,却还是选择妥协。
因为此刻看着玉露,便明白两人的差距,回想自己数月之前还是一个富家小姐,没想到听了那人的怂恿和承诺,成为了一个阶下囚。
并且在这几个月里,那个人不仅没有帮助她,反而让她深深地跌进了泥潭里。
她知道现在说不说都是一个都是个死,何况竟然是自己面前面这个女人,让自己今天还能活着。
每次当自己遇到危险总会有一个人,总会有一个人出来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她受了奇耻大辱还能坚持到今天。
于是季小姐发出了极其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我可以说,但是你要帮我完成两件事情!”
玉露没有马上答应她,而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真诚的答道:“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帮你完成,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也会尽量去完成。”
玉露心想,只要是太过分也是可以做到的。
季小姐点了点头: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在太子妃的寿宴之上状告镇北侯府。”
玉露笑了笑:
“当然想知道,但是我猜这必定不是你自己的主意,你一定也有自己的无奈之处,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季小姐没想到玉露是如此坦率之人,怪不得大哥对她倾心呢,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原本我以为那个人会做我的后盾,他说此举一定会成功,成功后他会娶我,他如此的信心满满,却在我失败后弃我为弊履。”
玉露见她有此言论,便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强撑这不供出他来?”
她没有回答,接着自顾自地说道:
“他也没想到你比他想象的要强大,甚至跟那人先前跟我所说完全不符合。”
说完这句话,她回答玉露的问题:
“我进来了这才明白,我就是一个炮灰,他和你两个中没有一个,是我这个布商之女惹得起的,由于我这个举动,季家害怕受到影响,于是毫不留情跟我断绝了关系。”
她哈哈大笑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来:“当初不是他们求着要我答应的嘛?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那个人曾警告我,如果我妄图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死”
说完她仰头看了看玉露
玉露心中对她已经没有之前的恨意,她起身上前说道:
“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季小姐姐笑着摇摇头:
“你还是保护好镇北侯府吧!”
玉露心里咯噔一声,果然那人的目标就是以自己为突破口,攻击成为众矢之的镇北侯府,还好己当时机制,以及三皇子及时出现为自己解围,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必须早点搞清楚。
“说吧,你要我完成的事情是什么?”
“第一个,我要将刚才进来那人变成一个废人。”
玉露想到刚才那人拖拖拉拉不愿打开牢房门,此时又亲耳听到季小姐此言她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于是问道:“为何?”
季小姐咬着牙关说道:“因为那人妄图毁我的清白,还好你叮嘱照应我的人及时赶到,至于其他的人,恐怕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
玉露低声说了一句:“可恶!”
她生平最讨厌此类人,她的眼光变得凌厉起来:
“你放心,这个我绝对可以做到!”
季小姐接着说:“第二件,我要那人付出代价!”
玉露答道:“这个你不说,我也会做到,不管那人有多大的权势。”
季小姐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她知道第一个事情玉露肯定会答应。
她正要准备开口:“那人就是……”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朝季小姐扔出了一枚暗器,玉露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枚暗器正中季小姐的喉咙。
小蛾见此情形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玉露,将她护在身后。
玉露急忙上前抱住季小姐,那暗器,直接从喉咙贯穿到颈部,只见她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鲜血,由于鲜血的倒灌,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额大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抓刺客!”。
不一会儿,之前引她们前来的狱卒率先赶到,见此情形。吓得魂不附体,也大喊道:
“来人呐,快!快保护六小姐!”
说完不久,一大批人应声而至,将牢房外面围得结结实实。.
但季小姐此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但她嘴巴仍然一张一张地试图要说些什么。
玉露知道,她想将那人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她。
于是她先吩咐“去请大夫来!”
便有狱卒跑着走开了。
玉露将右手伸出来放在季小姐的右手下:“你将他的名字写到我的手上。”
季小姐颤抖着,使出全身的力气在玉露的手上写了几笔。
还没写完,便断了气,她的右手从玉露的手上缓缓垂了下来。
玉露此时悲愤交加,是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取人性命!
于是命令狱卒:“即刻封锁大牢,不能叫贼人逃出去。”
那大理寺监狱的总管之人李大人到了,顿时感觉大事不妙,听到玉露此言急忙下了命令:“封锁大牢,严查行刺之人。”
但是他仔细一看,死去的是一个无足轻重囚犯,便问道:“六小姐,您无事吧?那人意图行刺囚犯啊,还是想行刺您?”
玉露知道,如果只是一个囚犯,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于是在手上蹭了些,而后抬起了头,用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看向李大人,伸出那只蹭了血的手:
“我说意图行刺,你听明白了吗?”
李大人也不敢再多问,忙找人去通报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