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放好之后少白便向玉露告辞,他要回军营了,沈耀星想到他还没有吃晚饭,便留他一起吃晚饭。
他自己感觉与沈耀星还算投缘,便答应了。
玉露又再三叮嘱他不要今日之事告诉镇侯,待少白答应之后她便也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恒亲王府,已经是灯火初明,他坐在案前,前面的文书很明显比之前的要多,他从里面抬起头来,便见到奉卿从外边回来,便问道:
“怎么样?办妥了吗?”
奉卿点了点头,但是他有些抗拒地说:“王爷之后能否别派我去干这些事情了?”
萧宇恒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奉卿便把玉露让他转告的一番话字不差地同萧宇恒讲了。
听完之后他握了握拳头,上次玉露送还了他送的那个碧玺手串,那时他虽然有点冷静,但是后来听到沈耀星扮演季长风的事情,他实在坐不住了。
心里便想着, 没有风度又如何,就是要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知道祁府的六小姐可不是可以随便动心思的。
就算以后她再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在意了,反正自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点了点头:“那以后便少去吧!”
但是他心里却想着,那我把你约出来还不行嘛,想毕,心里还暗暗自喜。
他继续问道:“大理寺监牢的事情怎么样了?”
奉卿答道:“今晚上就会进行审讯,我已经嘱咐审讯之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萧宇恒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笔暂时搁在笔架上:“走,去看看如归楼建的如何了。”
奉卿看了看外面,心想,莫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大晚上的去看如归楼建得怎么样了?
奉卿质疑道:“现......现在吗?”
萧宇恒看起来则是兴致很好的样子:“没错,就是现在,走吧!”
说罢就率先走了出去,奉卿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上去了。
街市上灯火交相辉映,将人影照得绰绰约约,有一种特别的美感,萧宇恒和奉卿二人信步闲谈,实则是萧宇恒信步闲谈,奉卿则感觉有些饿了。
走到如归楼用了一些时间,之间如归楼的雏形已经具备了,他非常满意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毕竟这是他与玉露一起合作建造的,倾注了不少的心血。
他这里检查是不是结实,那里看看用料有没有按照要求。
若是之前的折扇定会被他拿来这里敲敲,那里敲敲,但是今天不一样, 手上那柄冰肌玉骨更是更是被他小心地握在手里,只捡起一块木头到处敲,看起来比平日要细心多了。
过了不久,他满意地点点头:“明日便约上玉露一同前来看看吧!”
奉卿心想,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叫六小姐前来检查之前自己先行查看,到时候在她面前也好说话。
但是也只好点了点头:“好,明日我前去送信。”
萧宇恒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还真是凉爽。”
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扇感冒了,奉卿心里忍不住想着,但也只是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不满。
两人出了如归楼,便往酒楼走去,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两人再也不敢一块儿喝酒了,两人只是点了几碟像样的菜,伴着米饭一块儿吃了。
萧宇恒今日心情格外地好,因为揍了那小子,吃了三大碗米饭,但是奉卿就不一样了,他被玉露骂了,胃口并不好,但是无奈实在是太饿了,风卷残云般地吃了四碗。
萧宇恒对他吃饭的速度和量都很是佩服,饭饱之后,他突然想起了有关玉露的一桩事情:“奉卿,你今日见到六小姐使剑了?”
奉卿忙不迭地点头:“是呀是呀,使得还有模有样的!”
萧宇恒虽然觉得剑是危险之物,不过他认为,既然玉露喜欢,那么就为她打造一柄独一无二的剑吧!
想罢,他付过钱便往王府奔去,因为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把配得上玉露的剑的雏形,他急于把它画下来。
见他走得如此之快,奉卿直摇头,自己就这么被抛下了,于是大喊着:“王爷,等等我呀!”
说罢也奋力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王府,待到奉卿到达之时,只见萧宇恒正在桌子后面用笔描着一把剑的形状,那剑身通体比一般的剑要窄,要细一些,适合身量比较小的人使用。
奉卿知道,他这是只想到了现在的情形,但是他没有想到玉露的个子长高之后呢!
于是他提醒道:“这把剑过去细小了,只适合体型较为轻小的人使用!”
萧宇恒抬起了头,他看了看纸上的剑,确实是如此,因为他刚刚只想到现在玉露的体量,并没有想到她之后的样子:“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以后是什么样子的呀!”
奉卿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对许多事情都比较了解,但从他刚刚的行为中可以看出来,他不懂剑。
奉卿由于之前铸过剑,所以对此事比较有经验,便说道 “你先把你心中想要的样子,按正常大小描绘出来,而后直接交给铸剑师,将你的要求说出来就可以了。”
萧宇恒觉得言之有理,由得对奉卿竖起了大拇指,心想自己之后一定要了解关于剑的知识,随后取过一张干净的纸,开始专心致志地描绘起来。
奉卿则很自觉地退到了一旁,打起盹来,他才不管恒亲王画出一个什么样子的剑来,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花里胡哨的。
正待他半睡半醒之间,一直沉浸在绘画之中的恒亲王发话了:“奉卿,你来帮我看看,这剑柄设计得如何?”
奉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进前一看,那剑柄过于细了,恐怕禁不起几次击打,剑柄就会先断裂。
萧宇恒露出惊讶的表情,这设计剑竟然如此之难:“那依你看应该怎么设计呢?”
“既然要设计鱼鳞的纹路,那便将剑柄设计得粗一些吧!至少比先前要粗一倍才能抗住。”奉卿边说着,边往上面添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