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连忙摇头:“父亲,我不去,我不去!”
镇北侯无奈地摇摇头:“拉下去吧!”
几个大夫人身边的婆子便将五小姐拉了下去。
二夫人则一脸冷笑自嘲的表情看着镇北侯,镇北侯也挥了挥手,二夫人也被人押了下去。
院子里还跪着李妈妈等人,镇北侯吩咐道:“这两个刁仆撺掇二夫人做错了事情,打死了吧!”
李妈妈的嘴仍旧被塞着,玉露瞧了她一眼,心中想着,她还真以为咬着牙不说就拿她没办法了。
玉露看了眼霜儿,正好霜儿也看着她,眼睛里尽是哀求。
玉露自然不会忘记对她的承诺,便上前向镇北侯求情:
“父亲,霜儿她起先也是不知情的,也主动向我交代了关键信息,让我能及时查到关键线索,就饶了她吧!”
镇北侯却是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玉露想了想,应该是镇北侯担心霜儿将此事抖搂出去,对侯府不利,于是补充道:
“霜儿从此便跟在女儿身边伺候,一定不会将今日之事泄漏出去的!。”
而霜儿此时也变得机灵起来,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哪有不紧张之理由,于是在地上生生磕了几个响头,三两下将额头嗑出血迹来。
“请侯爷饶了我,我一家全靠我养活,若是没了我,我的弟弟妹妹都要饿死了,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大字不识一个,请侯爷相信我。”
说完她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像是在暗暗发力,玉露意识到有什么不好,上前去阻拦。
但是为时已晚,霜儿嘴角已经渗血,她一口将一团血肉吐了出来,这丫头,竟然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场中众人皆是一惊,见到大夫人几乎昏厥的样子,镇北侯急忙扶住大夫人。
他看着眼前的情形也一时糟心,便依了玉露所请,让霜儿留在了碧云堂。
玉露见镇北侯允了,便让美景去请沈大夫过来,又对霜儿说道:“你将口里的血先吐出来,不要往喉咙里咽,不然会死的!”
霜儿脸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她忍着剧痛照玉露说的做了。
院子里就剩下绢娘这个人没有处理了,玉露上前请示镇北侯,镇北侯头也没抬,便说道:“此人连通暗市买卖,将她送官吧!”
玉露拦住道:“不可,若是将此人送官,对我们镇北侯府不利!”
镇北侯便问道:玉儿有什么想法?”
玉露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暗市是朝廷的一块心疾,若是利用绢娘,以后慢慢将暗市拔除。
镇北侯对玉露的想法很是震惊,他都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不过这个暗市向来都是毒瘤一般的存在,想要拔除不是一般的手段可以做到。
“父亲,只要想办法总能做到的。”说完又上前低声说道:“我们不妨将她偷偷关押起来,总会有她的用处。”
镇北侯也同意了,选了一个隐蔽之所来关押绢娘。
一切事毕,镇北侯扶着大夫人回去了。
李妈妈也被抬了出去,沈大夫正在救治着霜儿,玉露上前认真地看着他的包扎手法。
地上的血迹也被收拾干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是呀,深宫宅院就是这般,杀人不见血,而她从前长了颗仁慈的心,所以是被杀的那个。
霜儿很快也包扎好了,似水和流年将她先抬到一旁下人住的房子里,玉露叮嘱她们好生照料她。
沈大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好奇地问道:“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样做呢?”
玉露垂了垂眸:“她做错了事情,所以受了点惩罚,半条舌头,换一条命,很值了!”
沈大夫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不想再深究的样子。
待院中只有他和玉露以及小蛾三人,他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我总是梦到师姐。”
玉露没有直视他的眼睛,劝慰着道:“兴许是因为年关将近,你这是第一次没跟你师父师姐一起过年吧?”
沈耀星将东西收拾好,抬眼望向了听涛山的方向:“是呀,第一次,师姐还没有消息么?”
小蛾看着玉露,玉露目光闪烁了一下:“是呀,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吧!”
沈耀星把他的工具都收了起来,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还甩下一句:若是霜儿有什么不妥一定要及时来叫他。
玉露让小蛾将她送出院子门外,寒气从外间袭来,玉露搓了搓手转身走进了屋子里,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清早,玉露一起床便得知二夫人一惊被连夜送往道观的消息,她满意地将一口盐水从嘴里吐出来,又嚼了嚼一根手指长短的柳条,漱了漱口。
待梳洗之后又在院里练了一通剑法,便五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到了五小姐院子门口,玉露见到院子门口的轿子已经备好,既然是送到庄子上,只能带一个贴身丫鬟,五小姐自然是将秋华带在了身边。
五小姐还是不愿去,便由两个婆子押着上了轿,秋华也在一旁劝到:“五小姐,你就认了吧,只是去一段时间。”
五小姐大声骂道:“你这个蠢东西,要不是你被人跟踪了,我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吗?”
秋华便委屈地闭上了嘴。
玉露听到此,笑道:“五姐姐还真是不知悔改,若是父亲听到此言语,恐怕又要生气了!”
五小姐哼了一声:“祁玉露,你别得意,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别想过得安生!”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不惜要置我于死地呢?”玉露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今天总算问了出来。
五小姐面上是愤恨的表情,从她的眼睛里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嫉妒这两个字,玉露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因为父亲总是偏心你,之前,明明你蛮横无理,却总是得到宽容,而我只要稍微行差踏错,换来的就是冷眼与责骂,现在你倒是命大活过来了,却不知着的什么魔,跟之前大不一样,我在这个府里更是没有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