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什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
安娜心里暗暗想。
不过人类的确很厉害，能够做出来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但是这不足以吸引她。
女巫没有说话，她转身向小屋里进去。
安娜想了想，还是站在了原地，没有贸然地跟进去。
不一会儿，女巫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出来。
她把瓶子扔给了安娜。
安娜：“？”她一脸茫然地接住瓶子。
“你可以走了。”女巫开口。
“不需要其他什么的吗？”安娜拿着瓶子，总感觉这剧情有点不太对劲。
不是说要付出什么，还要有欲望什么的才能和女巫交易的吗？
“代价就在那份药水中。”
女巫声音平静地陈述，“你使用它得到你想要的同时，它就会取走它想要的。”
这么神奇？
安娜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瓶子。
手指长度的小瓶子握在手中，依稀可见有透明闪着微光的液体在瓶里流动。
除此之外，再无特殊之处。
这一瓶看起来好多......
安娜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这个可以一口一口喝吗？”
“......”
女巫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不可以。”
“好吧。”安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女巫似乎是无语的看了安娜一眼。
“拿到了你想要的，就走吧。”她毫不客气的开始赶走安娜。
“好的......”安娜看出女巫确实不想和她交流太多，停顿一会儿，顺从地答应下来。
虽然她还是很好奇，但是现在得了女巫给的药水，虽然是有代价的，安娜还是很感谢女巫。
如今女巫很明显地表示出了不想多谈的打算，安娜识趣地准备离开。
“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我还可以找您吗？”安娜乖巧地问。
女巫垂落的手重新掩盖在黑色的斗篷中。
她没有回答安娜，而声音平淡地吩咐小鱼。
“带她出去吧。”
“好的，女巫大人。”小鱼点头。
“跟我来吧。”
安娜看了女巫一眼，没得到答案，她抿了抿唇，跟着小鱼离开。
女巫站在原地，待安娜的身影消失，转身，回到小屋中。
小屋里面简陋而干净，架子上放着一排又一排的药水。
他们有的颜色诡异，有的却十分好看。
女巫走了几步，停在一个架子前。
那里空了一个位置，正是之前交给安娜的药水。
在那瓶药水的旁边，却放着一瓶颜色青黑的药水，一个一个气泡从底部浮上来，在瓶子中爆开。
女巫白皙的指尖轻轻拂过这瓶药水。
她另一只手，抬起，掀下了斗篷的帽子。
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双瞳中神色平静。
并不是安娜想象中年老的样子，她很年轻，甚至是十分漂亮。
女巫的眼角下纹着紫色的蝴蝶，显出一丝高贵诱惑。
闻素视线落在那瓶药水上。
那本是该交给人鱼的药水，可以让人鱼获得人类的双腿。
代价却是，刀尖行走，明日浮沫。
那是带着女巫的恶意制成的药水，本不该还留在这里。
女巫在和人鱼交易时，不慎将药水拿错，以至于造成了糟糕的局面。
而闻素，只需要将正确的药水交换给安娜就行了。
......
安娜跟着小鱼。
“你和女巫大人关系很好吗？”安娜抱着药水，有些好奇地问。
“当然。”小鱼摇着鱼尾，“我可是女巫大人的使者。”
“使者？”
“就是帮女巫大人接待客人。”小鱼只是粗略地解释了一下。
安娜也不在意，“那怪不得我自己找不到女巫。”
“那当然，你一个人，没有我的指引，是永远也找不到女巫大人的！”小鱼吐了个泡泡。
“对了，你这瓶药水，不是给自己用的吧？”小鱼回头看了安娜一眼。
“你看出来了？”
“是那只橙色的人鱼？”小鱼猜道，“上次我看见那只人鱼去了海面上。”
“你看见了？也是。”安娜看着手里的药水。
“如果娅莎需要的话，等找到机会，就给她吧。”
“你要帮着她背弃海神么？”小鱼看了安娜一眼。
“海神真的存在吗？”安娜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事实上，几乎所有生物都认为人鱼族是海神之子，受到海神的庇护，可是安娜从来都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庇护。
甚至上，人鱼族曾经似乎因为外来威胁，还被迫迁移到了深海。
“海神当然存在。”小鱼的声音难得严肃。
“海神庇护者所有的海洋生物，让我们免受很多灾难伤害。”
“特别是有着海神之子称谓的人鱼族，你们天生强大，容貌美丽，在海洋中几乎没有可以与你们匹敌的生物。这难道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可是这些不是天生的吗？和海神有什么关系？”
“因为海神是海洋生物的造物主。”小鱼说。
“海神创造了我们，与此同时，我们不应该，也不能背弃海神，不能离开海洋。”
“而现在，你要帮助那只人鱼，离开海洋，背弃海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