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弟,你有这招魂技的话,为什么在当初我们遭遇海难的时候不用呀?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也不用船毁、流浪,经历折磨了。”
一个时辰后,日月大陆的海岸边。
穆林和玄墨两人已经站立在了那里,而他们身后蔓延数千里的石道也在他们踏上岸的时候,被其周围汹涌的海水给逐渐淹没。
此刻,玄墨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并将其衣服里的水分拧干和用魂力烘干。毕竟他们虽然没有下海,但是海水拍打在石道上激起的浪花,仅凭那条石道自然阻挡不了。
而当他听到穆林的话后,直接就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吗?用那一招将那海难全部化作岩土?你要知道,那个海难可不同于一般的海啸,它是在那处海域里源源不断的,我们要是想躲避那一个海难,就必须将那整片海域给化作岩土,那无异于直接造就一做面积极大的岛屿,你是想让我抽干魂力吗?你要不想让我好过直说。”
说罢便一边穿着已经干燥的上衣,头也不会地朝着日月大陆海边城市的方向走去。
“咳咳…”穆林此刻也意识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看到离去的玄墨,连忙穿回了自己已烘干的衣服,然后追了上去。
“墨兄弟,等等我。”
这时,玄墨也从“金刚”当中去出了一坛酒,头也不回地直接甩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然后被穆林猛地接在了手上。
“你喝点酒先暖暖身子吧,省得之前受得伤没好,然后被海水这么冲刷就感冒了。”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吗。”
穆林一把揭开酒坛子,然后率先灌了一大口,“以我魂圣修为,怎么可能会感冒。”
玄墨此刻也没有过多计较,毕竟他刚刚也就是这么随口说了一句。毕竟像是感冒这种小病,的确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随着他取出一辆魂导马车,并且两人确定了龙谷的方向之后,就朝其快速地赶去…
……
与此同时。
一处城市郊外的森林隐蔽处,一群身披印有骷髅头的黑袍人正齐聚于此。若是这幕被玄墨看到的话,肯定直呼邪魂师有阴谋。
“桀桀桀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一名领头的邪魂师看着他们面前的一道勾画者血色纹路的祭坛,眼神充斥着火热。
而在他们身旁,其景象更是无比骇人。
祭坛周围随着血液流向看去,可谓是骷髅若丘,骸骨如丛。人的头发形成了毡片,人的皮肉更是当作了泥尘。人筋被悬挂缠在祭坛周围的树干上,干焦晃亮如银。如果仔细观察几分,且有些莫名章法蕴含于其中。
“嘎嘎嘎,快快迎接圣灵的子民们吧。”
那名为首邪魂师的身后走出另一名邪魂师,他的脸上已经发生了扭曲,一阵疯狂。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以为首的邪魂师为主,他们纷纷举起了右手,一阵阵魂力波动从他们的体内用出,然后汇入到血纹当中。
紧接着,一阵不属于魂师魂力的光芒在众多邪魂师的身上不断闪起,结合他们脸上那一抹抹的疯狂,倒更是显得无比的瘆人。
“嗡…”
光芒的闪耀,使得那些血纹里的血液直接沸腾了起来。
而后,空间竟然在血纹的作用下出现了一道裂缝,一股股极其浓郁的,不属于斗罗星的气息从这里面流露了出来。
“桀桀桀,欢迎各位先遣的战士。”
见到这幕,邪魂师们脸上的疯狂更甚。
随着一道为首的身影从空间裂缝中踏出,为首的邪魂师就直接迎了上去,满脸的狰狞。
而他口中的话更是骇人。
“各位,这方圆数千里之地,便是我们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嘎嘎嘎…”
……
与此同时。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城镇。我们连续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了,是时候休息休息了。而且你去龙谷,也没必要和赶着投胎一样。”
玄墨听到穆林的抱怨,看着他一手拿着酒坛的慵懒样子,没好气地刮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点头说道:“放心吧,前面城镇快了。不过你说得倒也蛮对。”
“这不是蛮对,而就是这个理。”
玄墨摇了摇头,随后他看向自己两人前进的方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到有一丝不安悬在心头…
随着两人赶路,这一日黄昏已经降临。
正当玄墨和穆林两人做着魂导车,浑浑噩噩、百无聊赖之际,突然,耳边传来隆隆巨响,竟然有着飓风裹挟着呼啸声和人群惊恐的呼救声,一股力量自西向东奔涌而来。
这一刻,玄墨脊背上一股冰凉之气苍然蹿起。
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祥预感!而这股感觉,正是和之前那时候一模一样!
也在这时,冰火龙王的声音同时响起。
“墨小子,有不属于这个位面的气息。”
玄墨闻言,心中顿时一凛。
然后不待穆林反应过来,饕餮的凶煞之前骤然爆发,就连那把魂导刀也被玄墨取出,紧握于手中。
这一刻,接天连地的呼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不仅仅是巨大的轰鸣声响,还带着好几股强盛的气息,虽然离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玄墨却是已经觉察到了。
这时,原本昏昏欲睡的穆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着了。
看着西方涌来的灰蒙蒙光团把夕阳的光线给遮盖得严严实实,感受着原本模糊却渐渐明朗的危险,穆林下意识地武魂附体,以他强悍防御挡在了最前面。
“穆林,开魂环!”
玄墨低吼一声,双腿一蹬,身形一个飞旋向车外冲去,脚底蓦地升腾起八枚魂环。
当他们到达前方的一座村落。
只见前方连天的水流夹杂着石块和树木奔泻而过,一行水势桀骜不驯,一忽儿向上冒,一忽儿向下钻,更有如同一把利刃猛穿猛削,把前方小片森林给撕开,席卷一切。
人畜被卷,房屋被毁,就连村庄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