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新湖坊内,陆家织坊的一处闲置空地里,陆远的家丁队开始每天一大早就操练起来。
棍棒刺杀之术,陆远也是不会的,但好在费叔以前在辽东毛文龙麾下当过兵,会些刺杀之术。
所以,陆远的家丁队一开始倒也能学到刺杀之术。
刺杀之术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招式,如同打战时的刀法一样,都很简单,毕竟打战不是演武,讲究的是快准狠。
所以,陆远的家丁也不需要费叔怎么教就会了,关键只是在于勤练而已,只要练到在战场上即便面对敌军密集的弓箭也敢把长矛刺出去就算是强悍的精锐了。
当然,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得慢慢来。
家丁们不仅仅要接受刺杀训练还要接受刀法训练,以及队列训练和越野跑步训练。
陆远已经详细制定了家丁队的新兵训练日程安排,还确立了一系列的军事纪律条例。
家丁们倒也都还听从,毕竟他们都是受累惯了的,更何况为了三个月后能留下来拿一个月二两的月银,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
陆远也会在早上跟着这些家丁们跑步拉练一会儿,然后才会洗完澡做其他的事。
这一天,陆远也刚同家丁们拉练回来洗完澡就坐在自己屋里的书案前开始准备教授二妞一些最基础的学问:“二妞,忙完了没有,忙完了就上课了!”
“马上!少爷!”
二妞把自己的抹胸裹布又勒了勒就走了来,却看见陆远已经在纸上写东西,便问道:“少爷,你在写什么?”
“陆家的人事档案!”
陆远说着就把刚好写完的几张纸递给了二妞:“你可以看看,坐下来看,一边看少爷一边教你。”
二妞笑靥如花地点了点头,就坐在了陆远旁边,开始看了起来。
二妞只见纸上写着些自己不太懂的内容:
民事
陆家织坊:主管殷氏
陆家布店:掌柜原长贵
春风机械公司:机械师:鲁亮、曾东升、左铁臂
家庭内务兼财政审计:主母陆康氏、正妻唐婴、秘书二妞
军事
家丁队
合计十二人,下辖两个伍。
队正兼第一伍伍长:费叔
副队正兼第二伍伍长:申光祖
亲卫:小五、六娃子
情报司:屠大柱、萧春来
陆远则揽住二妮的细腰,一边给二妞念着一边教着她认字。
二妞则吐气如兰道:“少爷,秘书是什么?”
“秘书就是专门对我一个人负责,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这些事也是有的。”
陆远发现二妞的腰部很有弹性,就想做点什么,便把二妞的外衣解开,但这时候,小五跑了来:“公子,唐府请你去一趟。”
陆远只得把二妞的衣服重新压了回去:“穿好,我晚上回来再教教你秘书要做些什么事。”
陆远笑说着就出了东厢房。
二妞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滚烫的脸,心道:“天啊,这大白天的,还好唐家的人叫少爷过去,不然让少爷发现我那地方已经大的缠不住就不好了!”
唐府。
陆远一来到唐府就被唐超带到了正堂北房。
陆远一见此就有些暗自警觉起来,毕竟这唐府的人带自己去正堂北房意味着是唐府老夫人唐王氏找自己,也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
岳母找女婿能有什么好事。
所以,陆远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果然。
陆远一来到北屋这里,就见唐王氏坐在正中央的榻上,其妹妹张王氏与其妹夫张营泰坐在左右两边的官帽椅上。
而张恒也站在其母亲身后,脸上颇为得意,丝毫没有失恋的样子。
“见过夫人”,陆远先行了一脸。
而唐王氏则冷冰冰地道:“日子都定了,怎么还不改口?”
“是,见过母亲!”
陆远没想到自己刚一开口,唐王氏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他也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唐王氏现在也的确配得上自己叫一声“母亲”了。
“还不快给你姨父姨母见礼”。
唐王氏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陆远心里颇为郁闷,张营泰和张王氏平常可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但现在自己还得把他们长辈。
不过,陆远现在也不好跟整个儒家社会的伦理秩序对斗争,也就淡淡地给张王氏与张营泰见了礼。
张营泰与张王氏也淡淡地点了点头。
而张恒却也因此更为得意地笑了起来。
唐王氏这才让陆远坐在下首,并道:“我听你姨父说,你现在的生意做的不错?”
“不过是略微好了些”,陆远回道。
“你们陆家的生意,我原本也不该过问,但正巧你姨父也是做布匹生意的,他想着大家都是亲戚,所以就想让你把你们陆家的春风布优先供给张家,这样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姨父抹不开这个面子,不好亲自来求你,只给你姨母说了,你姨母也给我说了,我想着你姨父说的也对,你和婴儿成了婚,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同气连枝的,生意总要一起赚钱比较好!你觉得呢?”
唐王氏说着就摸了摸手炉,看也没看陆远一眼。
她知道张恒喜欢自己女儿,而如今碍于唐门家风与自己女儿的决定,没能让自己的姨侄与自己女儿亲上加亲或多或少也是她心里的遗憾,也让她觉得亏欠自己妹妹张氏一门。
所以,如今,唐王氏听自己妹妹说张家想让她从中斡旋让陆家把春风布优先供给张家一事时,唐王氏也就不好再拒绝,便将陆远叫了来。
在她看来,陆远是应该答应的,毕竟生意和谁一起做不是做,而且自己把女儿给了他,他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吗。
陆远没想到张家会想得到自己家的春风布会想到这种办法,心想自己要是一答应,只怕在价钱上都不好同张家讲吧,因为只要张家搬出自己岳母来要求自己给价便宜点,自己还能拒绝么。
“他张家素来主要是给建奴卖粮食的,怎么会突然做布匹生意,明显眼馋自己的布匹生意了,可自己还没成为唐门女婿呢,你张家就想靠唐王氏吃我身上的肉喝我的血了,这要是我真的把唐婴娶进了门,还不得想着法的把我拖垮!自己这岳母也是,你要弥补你内心的愧疚干嘛牺牲我陆家的利益,你自己拿你唐府的利益赔补不就完了吗,再说,你唐家是官宦大族,我就不相信他张家会因为你帮忙而敢不认你这个在朝中有势力的亲戚,除非他张家不想在临清城混了!”
陆远心里腹诽着的同时就开始想起对策来,自己岳母的提议自己自然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但也不能太直白的拒绝,毕竟现在自己已经在名义上成了唐家女婿,如果自己直接拒绝,在伦理等级秩序森严的儒家社会里,自己只怕都会背上一个不睦亲邻甚至忤逆不孝的罪名了。